心思全在自己的那個翻譯稿上, 那稿件涉及到很多建築領域的一些名詞, 翻譯起來有些費力,所以中飯沒怎麼吃, 這會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些了。
下樓了幾聲奈嬸,拍拍腦袋才想起來說,今兒下午開始,奈嬸就開始放假了,走之前還來回進出了好幾趟跟說了許多莊園裡哪裡哪裡還有吃的,只是都記得不太清楚了。
這會佟聞漓才後之後地鑽進廚房裡,打開了中間一排柜子的門,那兒存了不米麵,不大好搞。於是又打開冰箱的門,在那兒翻著還有什麼現的吃的。
本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就地取材做些什麼,卻發現冰箱裡自己藏好的巧克力不見了。
哎?怎麼會呢,明明記得就是放在這裡的呀。
一著急,從那兒彎腰起來,差點撞上中間也被打開的柜子門。
連忙往後倒一點躲開。
絨拖鞋趿拉在琉璃花的地板上,轉了個小圈親吻到黑皮鞋的腳尖。
佟聞漓被迫轉過去,就跌落在他懷裡。
他微微低著頭,上依舊穿一立的西裝,低調昂貴的材質顯不凡,唯有眉眼流的那點溫才不至於拒人千里,輕飄飄地說:「喲,抓到一個小賊。」
發現是他,綻放笑容:「先生,你終於想起莊園裡還有一個可憐又無助的我了是嗎?」
「瞧你說的,日日都想,時時都想。」他眼神落到被翻得七八糟的廚房灶臺,「這是做什麼呢?」
佟聞漓想起這茬,追問道:「我放在冰箱裡的巧克力呢,是不是被你沒收了?」
他不說話。
佟聞漓往他上了幾分,把頭仰得更高些,「心虛是不是?」
「是你自己吃完了,別賴我。」
「怎麼可能,我買了三包啊,怎麼可能吃完……」說完之後立刻意識到自己說了,他不怎麼讓常吃,因為吃起來常常跟上癮一樣的停不下來,趁他出差才去買,對他說的是只買了一包的。
「你太不自律了,我沒收了。」他承認,「往後你要吃就來問我討。」
問你討?
你真的知道中文裡的「討」字的真正含義嘛!
佟聞漓恨。躲過他圈著自己的懷抱,走到廚房櫃檯邊上角落裡,抱著個手臂。
一旁的人見擰著眉頭不說話,頗為大方地說:「惱什麼,你來討了我自然是會給你的,要是你乖些,我也能多給你些。」
這話說完,佟聞漓的臉不由地就通紅。
他們溫存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說的。
說主些他就會給,要是更乖,就會給更多一點。
回西貢後一連串的事發生再加上他們不是住在一起,許久沒有……
可旁邊的人卻跟什麼都沒發現似的一本正經。
「臉紅什麼?」還是被他發現了。
佟聞漓把臉轉過去:「沒臉紅,誰臉紅。」
「還說沒有。」他微微側頭,來到的面前,捧起的臉,「我看看。」
臉微微發紅,這讓他不由地想起那些個夜裡。
於是他把人一抱,讓就順勢坐在了廚房的大理石作臺那兒。
冰冰涼涼的石頭溫度過單薄的襯衫傳到的皮上。
小小驚呼一聲,抓住他的肩膀。
可他卻說,這樣看得清楚一些。
問他要看清楚的什麼。
手掌拱一扇在大理石石板上豎起的門,撐著自己要隨時後倒的子,纖細的腳踝盪落在那兒,像是搖搖墜要斷的桅桿。
他把從大理石抱起,直接抱到了主廳的沙發上。
知道他的時候從來不講紳士和禮節,更多的是占有和兇氣,因為他的手掌能很輕易地握過,覆蓋。
想起聽奈嬸說先生帶著人去黃家要人的時候兇的不得了,也聽說商會的人跪了一晚上求他。
佟聞漓想起這事,停了下來,沒見過他兇的樣子,在間隙之間問他:「先生,我猜您一定是個假面紳士。」
他坐在下面,襯衫因此而褶皺,敞開的鎖骨忍不住地要逃離那領帶的束縛。
聽完這話,他依舊繾綣地在那兒蹭著的鼻子,緩緩地說:「是,夜裡我就是殺人不見的魔頭,你知道這麼多,不想活了。」
佟聞漓咯咯笑,抱著他脖子說:「你太兇了易聽笙,難怪你樹敵,我要是忌憚你,我遲早有一天把你除掉。」
「別遲早了,你現在就能把我除掉。」他微微仰頭,半卷著袖子的手臂出來,把往上託了托,「趁手的傢伙有沒有。」
「赤手空拳都可以!」說完後推了一把他,但他依舊紋不,佟聞漓有些懊惱,支著頭慢悠悠地像是頗為神傷,「可我們力量懸殊,我自討苦吃,在你那兒占不到便宜的。」
「你可以等我睡著了再下手。」他笑著把過的手臂扣在後,「怎麼樣?麗又狠心的玫瑰刺客。」
「要是我的謀敗了呢?」這樣問到。
「敗了那你只好日日接摧殘。」
「那我要是絕不鬆口打死不認呢?」
「那你先問問你能經幾天。」
「你果然——」提高聲音後又把聲音緩下來,那聲音最後飄在他的肩頭,慢悠悠地落在他懷裡,「是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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