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榕眼見面前那幾個剛剛拒絕籃球社誠邀的型猛男錘進自己懷裡的報名表,愣了一會後點點頭:「歡迎歡迎啊同學,來旁邊社團費一下。」
後面排起長長的隊伍,沒過一會兒,前頭就傳來剛剛那般有力的聲音:「不好意思啊名額滿了,花藝社招新到此就結束了。」
「啊?」人群中發出一聲長長的惋惜,孔榕收著面前的表安道:「謝謝大家,報不上的沒有關係,我們後面還會免費講座的。」
雖這麼說,人群中還是多有憾,站在那兒久久不願意散去。這時原先在修剪花枝的那個孩子停下手裡的作,站起來對大家說:「謝謝大家對花藝社的喜,為了謝大家在烈日炎炎下的等待,今天的品全都送給大家了。」
「什麼?」
「我要我要!學姐親手做的。」
「學姐!神!我的大學校園心中第一,說要把自己做好的東西送給我,我是不是聽錯了?」
「大家不要著急啊,排隊領取。」人群中的生先出來後,社團其他的員開始維持秩序。
孔榕幫著疏散人群,一手攏著那兒的人不讓靠近,一邊親昵地拉著那姑娘往外走,「阿漓真是謝謝你,今天任務不僅完,甚至超標,今年最歡迎的社團又是非我們莫屬了。你可真強。」
「就知道出賣我的是嘛。」佟聞漓跟開著玩笑。
「哈哈哈哈。你還有自知之明的,但你可不止有貌,你還有手藝,貌加任何一項技能都是無敵的。」
「我謝謝你,只是不知道被你騙進來的學弟學妹們到時候看到是你這個學姐親授的時候,會不會要求退費。況且學妹也就算了,你看那幾個材魁梧的男孩子真的是來學花藝的嗎?」
「我可沒說是誰親授,我也沒有拿槍指著他們,他們報名是出自對花藝的無限崇拜,誰能阻止魁梧男人對學的嚮往了?不過話說——」
孔榕停下腳步,問,「阿漓,你真的想好了要退出花藝社啊,前任社長畢業之後社長的位置就空著,誰都知道想推薦你上,可偏偏這個節骨眼,你就退出了。花藝社從一個存在極低的邊緣社團做到現在這個層面,還代表我們國立大學拿了不獎項,學校也很重視,還說了可以給我們特設公開課呢,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想要了?」
「抱歉啊榕榕,你知道我最近在看合適的店鋪,手邊還有些翻譯的兼職要做,學校社團的事,我實在是忙不過來了。」
孔榕嘖嘖,「你不用說抱歉啦,對我來說又不是壞事的咯,社長的位置不是你的就是我的咯,現在你退出了,我當然高興。不過阿漓,語言專業目前在我們國家前景真的不錯,我們讀的可是國立大學,往後我們畢業了都是香餑餑,你看每年來招的政/府單位和貿易公司名頭就知道了,你幹嘛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啊,我從認識你開始你就在做做不完的兼職,害,偏偏你說你搞得這麼忙,文化課績又這麼好,你還長得這麼好看,你說你氣不氣人……」
孔榕是個耿直單純的個,一打開話匣子,就天南地北地聊個沒完。
佟聞漓連忙打斷:「榕榕,你不是說還要去跟導員匯報社團下半年發展方向的嗎?」
「哦對,我要去了,拜拜阿漓,替我跟來福說我想它了。」
「知道了,來福也想榕榕姐,拜拜。」佟聞漓擺擺手。
孔榕走後,佟聞漓把帆布包里的小靈通拿出來,卻發現手機不知什麼時候關機了。
長摁開機鍵,手機沒反應,練地把後面的蓋子掀開,把電池拆下來,晃了一下再裝上,再長摁開機鍵,那小靈通這才閃了兩下,遲鈍地跳出一個大logo開了機。
這一開機,阮煙的電話就進來了。
佟聞漓接起來,那頭聲浪滔天的,像是在練習室,阮煙含糊不清的話從有些壞了的擴音那頭傳出來,「我個姑,手機是不是又壞了,讓你換一個換一個,我不了你了,改明兒真該給你買一個。」
「這不好的嗎煙煙。」佟聞漓像是習慣了的吐槽。
「好個屁,十個電話能接到一個我就謝天謝地了。」
「誇張了奧,你什麼時候連續給我打過十個電話了。」
「現在,佟聞漓你不信打電話去問電信局,我是不是給你打了十個電話了。」
「這不也接到了嗎,怎麼了煙煙。」
「晚上你要跟陳鐵去飯局是嗎?」
「是啊,這事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的。」
佟聞漓看中了一個商戶門店,就在學校外面的那個臨街商鋪上,這些年也會接一些鮮花售賣、花藝布置這樣別人看不起的工作,但就是一直都沒有形的鋪面。剛好校企合作項目里有個機會,租金對半,非常劃算。
煙煙說的陳鐵是那個企業項目的招商經理,人品不怎麼樣,拿著佟聞漓說校企合作是有優惠,但條件苛刻,審批流程長就費不功夫,遲遲不給承諾。
陳老闆一不拔,斤斤計較,損人利己的手段玩的不要太會,外號鐵公。
陳鐵說這事吧,卡流程沒辦法,要解決得帶見見這商鋪的東家,說人東家要確保是在讀大學生,那些資料才能立。
這話雖然一聽就不大可信,但佟聞漓沒有說不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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