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珍貴的書,還喜歡用人皮卷。
所以格格巫派人送來的羊皮卷和人皮卷其實很多。
王安石帶著人足足花了兩個多月,才將羊皮卷和人皮卷分辨完,並且留下了翻印版。
隨後又帶著人花費了三個月,將百萬書籍中的宗教典籍整理了出來。
大食人很瘋狂。
準確的說,宗教很瘋狂。
百萬書籍當中,足足有十五萬是宗教典籍。
還有足足六萬多卷記載著各種妖的書籍。
那些妖的殘忍程度,看的王安石頭皮發麻。
那些妖的數量,讓王安石難以置信。
王安石很難想像,一個擁有六萬多卷妖書籍的文明傳承中,人命到底有多不值錢?(5,0);
真神、邪神、惡魔、傳奇勇者,似乎都需要用人命去通。
而且必須是用殘忍的方式殺害的人命。
還有一些殘忍的刑罰。
比如那將人塞進銅牛里活活燒死的刑罰。
竹院裡。
王安石一臉懷疑人生的看著寇季。
「先生,您告訴我那是一個擁有著學問的地方。可是學生沒看到什麼學問,看到的只有殘忍、愚昧,以及喪心病狂。」
寇季放下了手裡的羊皮卷,笑著問道:「打擊了?」
王安石正道:「學生很難想像,在那種殘忍、愚昧的地方,會有什麼聖賢。」
寇季反問道:「炮烙、蠆盆、點天燈等等刑罰,難道就不殘忍、不愚昧了?」
王安石臉上閃過一掙扎的神,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寇季直言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只要有文字的族群,都值得我們去探究,其族群的聖賢,更值得我們去探究。(5,0);
他們中間必然有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
我們覺得我們漢家文化無與倫比,並沒有錯。
但一味的自守,不知道去學習,遲早有一日會落後於人。
唯有不斷的學習、不斷比較、不斷完善我們的學問。
我們才能一直在無與倫比的地位。」
寇季不等王安石再次開口,揮揮手道:「去吧,將那些東西一併用鍘刀切碎,混在夜香里漚。
眼不見心不煩,毀了就不會再有煩惱了。」
「喏……」
王安石答應了一聲,離開了竹院。
寇季吩咐管家跟去盯著,免得王安石又被這些瑣碎煩擾。
送走了王安石以後,寇季就待在書房裡整理大食的書籍。
傍晚的時候。
管家帶著王安石匆匆回府,臉上的神有些慌張。
(5,0);
寇季見他們跌跌撞撞的衝進了書房,一臉愕然的放下筆,疑問道:「出了何事?」
無論是寇府的管家,還是王安石,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非大事不足以驚擾他們。
不等他們開口,劉亨也飛奔進了書房。
了書房張就衝著寇季喊道:「四哥,出事了!」
寇季沉聲問道:「細細道來。」
能引得劉亨也容的,那就不是一件小事。
劉亨深吸了一口氣,沉著臉道:「太子趙潤闖了玉春宮,戲了房人。」
寇季噌一下站起,臉冷峻的道:「不可能!」
劉亨臉凝重的道:「人證證俱全,已經鬧到了家哪裡。」
寇季皺眉道:「家已經做了懲?」
劉亨點點頭道:「家將太子足在了大慶殿,吩咐陳琳封鎖了皇宮,但消息還是傳出來了。
據說如今正吩咐陳琳在宮裡調查此事的真相。」(5,0);
寇季目在劉亨、王安石,以及管家上盤桓了一圈,冷聲問道:「你們覺得趙潤會做這種事?」
三人齊齊搖頭。
趙潤為寇季的學生,經常在寇府上盤桓。
三個人經常見到趙潤,多了解一些趙潤的格。
若是說趙潤了府的錢財,又或者私自將府的一些東西拿出去做生意,三個人會信。
可說趙潤跑到趙禎後宮裡去調戲趙禎的人,他們打死也不信。
寇季見到三人點頭以後,冷哼道:「我也不信!趙潤在府上的時候,也曾去過一些雅會,見過不風姿卓越的子。
能勾人的更是比比皆是。
如此,他都沒有心。
他怎麼可能去找那個如同行走一般的房人。
此事背後必有文章。
你們怎麼看?」
管家沒有言語,看向了王安石和劉亨。(5,0);
王安石和劉亨一臉冷,異口同聲的道:「奪嫡!開始了!」
寇季點著頭道:「我也是如此認為的。」
說完這話,寇季咬著牙冷聲道:「家春秋鼎盛,我寇季虎踞朝堂,如此局面,居然還有人敢挑起奪嫡的事。
他們是覺得真龍的尾好?
還是覺得老虎的腦袋是個玩意兒?」
寇季冷冷的吩咐道:「王安石,你去天聖館繼續做事。管家,你看好我的學生。劉亨,你守在府門口,我走以後,誰也不見。」
三個人齊齊應允了一聲。
寇季甩著袖子,往書房外走去,「我倒是想要看看,誰在背後搗鬼。」
寇季出了書房,吩咐馬夫套上了馬車,坐著馬車往宮裡走去。
到了宮門口,就看到范仲淹幾個人也到了,還有一眾監察司的員。
范仲淹等人見到了寇季,急忙迎了上來。(5,0);
「先生,宮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范仲淹等人湊到了寇季馬車邊上,施禮過後,神複雜的問。
寇季面冷峻的道:「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堅信太子不會幹出出格的事。你們且回去,不必堵在此,家不會見你們的。」
歐修沉聲道:「先生,汴京城已經傳開了。此事若是真的,影響太大了。」
寇季冷冷的笑道:「我才知道,還沒來得及進宮,汴京城就傳開了。百姓得到消息的渠道,比我還靈通?」
范仲淹等人臉一變。
他們都是聰明人,此前就猜測到此事中間必然有。
如今聽到了寇季的話,他們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
但是他們並沒有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歐修衝著寇季拱手道:「此事該如何應對,還先生示下。」
寇季冷哼道:「背後之人既然想藉此引起百彈劾太子的局面,那我們就不能讓他如意。(5,0);
你們三院都盯著,一個有關於太子的奏疏也不允許出現。
也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講述對此事的看法。
我倒是想看看,背後之人如何應對如此局面。」
范仲淹等人對視了一眼,齊齊拱手應允了一聲。
寇季擺擺手,「都回去,該做什麼做什麼。」
范仲淹等人再次拱手,一個個坐上了自己的馬車,離開了宮門口。
寇季吩咐馬夫驅車到了金水橋邊上。
一個宦攔在了路中,躬道:「家有旨,誰也不見。」
寇季坐在馬車裡,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
「滾!」
宦趕忙退到了一旁。
他知道攔不住寇季,所以就沒有拼死阻攔。
他該做的做到位了,剩下的就跟他沒關係。
寇季驅車過了金水橋,叩開了宮門,驅車了皇宮。(5,0);
趕往垂拱殿的路程行了一半。
陳琳就出現在了馬車前。
寇季坐在馬車裡問道:「家在何?」
陳琳躬道:「家在寢宮,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也在。太子被足在大慶殿。」
寇季略微思量了一下,「那我先去一趟大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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