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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頌》 第0799章 一柄鋒利的刀

(4, 0);

  趙禎和寇季商討完了給軍中配備火的問題以後,寇季也沒有在宮裡多待,帶著剛剛下課的兒子和閨離開了皇宮。

  寇天賜在宮裡,有名師教導,學問有所長進。

  趙禎在宮裡設立的小蒙學中,已經到了讀書年齡的,就寇天賜一人。

  那些個被趙禎請過來教授孩們學問的先生們,只需要悉心教導寇天賜一人足以。

  在他們細心教導下,寇天賜學問有所長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似趙潤、寇卉、寶慶、壽慶,四個什麼也不懂,只知道瞎胡鬧的娃娃。  

  先生們就算將學問碎了講給他們,他們也不能理解。

  所以,趙潤、寇卉、寶慶、壽慶四個小傢伙,每次上課的時候,只會湊在一起玩,不會聽講。

  先生們也沒有告他們四人的黑狀。

  因為沒必要。

  跟幾個什麼都不懂的娃娃計較,那得多不堪。(5,0);

  寇季帶著兒回到了府上以後,將兒給了向嫣,然後又趕到了樞院,忙起了陝西府徵兵,以及軍中大規模配備火的問題。

  忙碌了幾日,向嫣派人到了樞院,喚回了寇季。

  寇季不得不暫時放下公務,回到了府上。

  回到府上以後,寇季才得知,他的姑父王曙今日帶著他姑母一起回京。

  寇季不得不帶著妻子兒,返回了寇府大宅,然後又去了一趟文昌學館,將寇準請回了府上。

  寇季在去請寇準的時候,寇準十分不滿,「王曙而已,又不是家,還要老夫回到府上去等他,他配嗎?」

  寇準上說著埋怨的話,子卻不由自主的跟著寇季離開了文昌學館,回到了寇府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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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季知道,寇準許久不見自己的親閨,有些想自己的親閨了。

  雖然他並沒有教導好自己的親閨

  也曾經因為寇季,放出了不認自己親閨的話。(5,0);

  可濃於水。

  些許年不見,他心深還是十分想念自己的閨的。

  只是為了照顧寇季的心,他並沒有表而已。

  如今寇季主將王曙調遣京,讓他可以跟自己閨團聚,他心裡自然高興。

  寇季和寇準回到了寇府大宅以後,寇禮十分識趣的讓出了寇府大宅的主院。

  只是寇季和寇準誰也沒去住。

  寇季繼續住回了四君園。

  寇準則在府上找了一個僻靜的園子住下。

  若不是王曙回京以後,回趕到寇府大宅拜訪。

  寇季和寇準二人其實不願意回到寇府大宅住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祖孫二人在面對寇禮,以及寇禮那一堆鶯鶯燕燕,以及寇禮那些兒的時候,生不出半點親近的意思。

  每次回到府上,看到了寇禮跟那一堆鶯鶯燕燕,以及兒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祖孫二人總覺得自己像是個外人。(5,0);

  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二人都不喜歡住在寇府大宅

  也跟寇禮親近不到一塊。

  寇禮也躲著他們二人,不願意厚著臉皮湊上來跟他們二人親近。

  他們二人覺得寇禮是個外人。

  寇禮其實也覺得他們二人是個外人。

  之所以會出現如此局面,主要是地位的差距、份的差距、以及心的差距。

  在寇準和寇季眼裡,似寇禮這種人,在場上很難活長久。

  到了地方上當,會被人上下一起給坑死。

  在汴京城裡為,也會被人算計死。

  寇禮到如今,能居禮部侍郎一職,純粹是因為有他們二人的原因。

  若非他們二人,寇禮墳頭草,恐怕都長到三尺高了。

  在寇禮眼裡,寇準是虎,寇季是蛟。

  他一隻綿羊,很難在寇準和寇季面前正正經經的說話。(5,0);

  無論是寇準還是寇季,弄死他跟弄死一隻螞蟻沒區別。

  他在寇準面前像是個僕人,很難維護當兒子該有的尊嚴。

  他更難跟寇季像是尋常父子一般相,也很難維護一個當爹的威嚴。

  所以,他願如同外人一般跟寇準和寇季相,也不願意跟他們親近。

  寇準和寇季在寇府大宅待了一夜。

  翌日。

  起床以後。

  寇準就趕到了寇季的四君園,讓向嫣幫忙給他挑幾穿戴的服。

  寇季在向嫣幫寇準挑選服的時候,帶著僕人出了門,一路出了汴京城,到了汴京城城東的宜春菀

  宜春菀是汴京城的四大皇家園林之一。

  在瑞聖園被改建為天聖館以後,就了三大皇家園林之一。

  是皇家踏青、春狩的園林。

  宜春菀正北門外,便是那條貫通汴京城東西的道。(5,0);

  王曙從真定府卸任,返京時候,此是必經之所。

  寇季到了宜春菀門口,沒等多久,王曙夫婦就坐著馬車,領著一幫子僕從、丫鬟浩浩的出現在了宜春菀

  寇季略的打量了一下,有近百人。

  對此,他並沒有什麼看法。

  古人出行,走遠路的時候,幾乎都是如此。

  份越高,帶的人越多。

  不是為了彰顯份,純粹是為了保護自

  畢竟山野之間,草莽流寇多不勝數。

  還有豺狼虎豹等攔路的兇

  古人幾乎都不會一個人遠行,要遠行,幾乎都是跟人結伴出行。

  則十數人,多則近百。

  為的就是低於草莽流寇和豺狼虎豹。

  雖說寇季和趙禎幾次派人清剿那些草莽流寇,地方上的兵馬也得到了增加,草莽流寇已經大大的減。(5,0);

  但長途跋涉的遠行,依舊存在著危險。

  所以王曙帶個百十人隨行,很尋常。

  寇季一直等到王曙夫婦的馬車臨近了以後,才主迎了上去。

  「小侄寇季,見過姑父姑母……」

  寇季到了二人所乘坐的馬車前,躬施禮。

  王曙夫婦匆匆下了馬車,躬向寇季還禮。

  多年不見,王曙蒼老了不,王寇氏亦是如此。

  王曙在向寇季還禮的時候,神中多了一些哀傷和苦

  看著已經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侄子,王曙心裡是五味雜陳。

  王曙至今都記得,那個初汴京城的年,在自己面前畢恭畢敬施禮的模樣。

  時過近千,年已經蓄了短須,已經從青蛻變,已經從一介白,混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步。

  他對自己施禮的時候,依舊畢恭畢敬。(5,0);

  只是王曙再也不能以上位者、以長輩的份,對他說教。

  為公門中人。

  王曙很清楚份、地位差距中所蘊涵的東西。

  王曙沒辦法在寇季面前倚老賣老,更不可能在寇季面前端架子。

  只有民間那些逞匹夫之勇的人,才會在面對上位者的時候,倚老賣老,端架子。

  端完了架子,還十分自得的自誇一句。

  甭管你地位有多高,依然得在我這個平民百姓面前乖乖低頭。

  如此行徑,看似爭盡了面。

  可等你求到人家頭上的時候,你會發現。

  你端的架子有多高,求人的時候姿態就會放的有多低。

  若是在求人辦事的時候還倚老賣老、端架子。

  那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人家份高、地位高,敬著你,那是尊老。(5,0);

  並不是說你的能力比人強,你比人厲害。

  歸結底,你比人強的是年齡,不是其他方面。

  你年齡比人長,在人家面前端架子、倚老賣老,人家因為尊老讓著你。

  可你的兒孫呢?

  也許在人家面前,會活的像是個螻蟻。

  人貴在自知。

  王曙正是因為知道自己和寇季的差距很大,所以不敢在寇季面前端架子。

  寇季可以一句話將王曙的兒子王遠丟到大理去吃苦。

  王曙卻沒那個能耐一句話將王遠調回汴京城福。

  如今治理大理的是那些犯了錯的文,他們倒是會給王曙幾分面子。

  可他們只是治理大理,並沒有掌控著大理的大權。

  掌控著大理大權的種世衡和朱能,看不到寇季點頭,是不會賣給他王曙面子的。

  縱然他已經升遷到了工部尚書之職。(5,0);

  種世衡和朱能也不會搭理他。

  因為種世衡和朱能二人,不僅是一等公,更是樞院的二把手和三把手。

  跟王曾和張知白平等對話的地位。

  王曙還沒有平等跟他們對話的資格。

  而寇季面對種世衡和朱能的時候,那就是寇季願意不願意給他們一個面子,讓他們落人的問題了。

  而不是他們給不給寇季面子的問題。

  他們若是敢在寇季面前說什麼『我給你一個面子』之類的話,寇季就敢大他們。

  這就是地位的差距。

  「賢侄親自相迎,我之有愧啊。」

  王曙在施禮過後,一臉慨的道。

  寇季笑著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姑父這話說的太客氣了。」

  「寇季,既然是一家人,你可否將遠兒……」

  王寇氏在寇季話音落地以後,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5,0);

  只是話說了一半,就被王曙用眼神制止了。

  時隔多年。

  王寇氏再也不敢在寇季面前大聲說話,更不敢看不起寇季。

  未及不,憑藉著一己之力,一躍為樞使的人。

  不是能得罪的,也不是敢看不起的。

  當年的寇季,還需要寇準出面,才能得住

  如今的寇季,不需要寇準出面,也能輕輕鬆鬆的不過氣。

  最在意的就是的相公和兒子。

  寇季一句話可以將王曙從真定府調遣到汴京城,同樣也可以一句話將王曙從汴京城發配到其他地方。

  至於王遠。

  寇季可以讓他在大理待一輩子。

  只不過,江山易改本難移。

  王寇氏雖然已經認清了現實,可是本能子驅使著在寇季面前說話的時候,有些失去分寸。(5,0);

  但好在,寇季不會為此去跟斤斤計較。

  寇季在王曙制止了王寇氏以後,笑著道:「姑母不必擔憂。在別人眼裡,大理是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地方。

  可在我眼裡,大理是一個遍地黃金、遍地功勞的寶地。

  有種世衡和朱能輻照。

  遠弟在大理,一定會有所收穫。

  若是遠弟能在大理獲取幾分功勞,以後的前程說不定會順暢不。」

  王寇氏沒去過大理,只是從旁人口中得知,大理多蠻人,兇悍異常,大理多煙瘴、蚊蟲,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所以覺得,王遠去了大理,就是去罪的。

  大理要是寶地,那滿朝文武恐怕早就搶著往大理跑了,豈會對大理置之不理。

  然而,沒去過大理,不了解大理,並不代表王曙不了解大理。

  王曙知道大理是一塊寶地,也知道新征之地是最容易獲取功勞的地方。(5,0);

  滿朝文武不爭著搶著去大理,不是因為他們不願意。

  而是因為他們不敢。

  掌控著大理大權的,是種世衡和朱能。

  他們代表著軍,代表了樞院。

  也代表著趙禎和寇季。

  滿朝文武除非是想死,不然不可能從趙禎和寇季裡去搶利益。

  王寇氏想要開口為王遠說幾句話。

  卻被王曙搶先了一步。

  王曙一臉誠懇的對寇季道:「賢侄能為遠兒的仕途著想,為遠兒鋪路,我這個當姑父的該謝謝你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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