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挨上一下,那老命可就沒了。」(5,0);
呂夷簡聞言,臉有些發黑。
王曾沉聲道:「老夫倒不怕他們對老夫手,老夫怕他們老夫的家眷。」
呂夷簡和張知白聞言,瞳孔微微一。
寇季皺起了眉頭。
趙禎手裡人手有限,只能派人暗中護著他們三人,不可能再派人護著他們的家眷。
寇季倒是能調軍守著他們府上,但卻沒辦法派遣軍一直跟著他們的家眷。
軍,那是朝廷的公,是用來打仗的。
不是誰家私人的侍衛。
調軍給呂夷簡三個人府上做守衛,那是公用,勉為其難能說得過去。可是給其家眷當私人侍衛,那是在折辱軍。
軍會被人看輕的。
寇季和趙禎好不容易將大宋兵馬的地位拔高了一些,不可能做自毀長城的事。
更不可能讓軍中的悍將、悍卒,折辱於婦人和紈絝子弟之手。(5,0);
此例也不可開。
一旦開了先例,往後只要是一有危險,就調軍。
長此以往。
京中軍還有何面和地位可言?
京中軍還有什麼軍紀可言?
就是因為知道其中的輕重,所以不論是寇季,還是呂夷簡三人,從沒有想過讓軍中的悍卒悍將,保護其家眷。
「禍不及家人,他們真要是敢對三位的家眷手,那我就敢奏請家,調軍,洗各。」
寇季冷冷的說。
呂夷簡三人苦笑了一聲。
寇季側頭看著他們,道:「你們也不必擔憂家中家眷的安危。雖然我沒辦法調軍十二個時辰守著你們的家眷,但我可以從曹、楊、李各府借一些老卒,守著你們的家眷。」
呂夷簡三人對視了一眼。
呂夷簡遲疑道:「合適嗎?」
呂夷簡三人乃是文臣,以前沒為難武臣。(5,0);
如今要從武臣手裡借老卒守著家眷們的安危,三個人都有些尷尬。
寇季沉聲道:「沒什麼不合適的。那些人一旦行刺得手,還不將汴京城當他們的嬉戲場?朝廷一日不服,滿朝文武都是他們行刺的目標。
所以,他們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不分文武。」
呂夷簡三人思量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
那些人真要是行刺得手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繼續行刺,迫朝廷服。
呂夷簡三人為了家眷,只能接寇季的建議。
雖說要因此欠武臣的人,但一兩家的人,還影響不了他們什麼。
四人出了皇宮。
各自坐上了馬車回府。
寇季回到了府上以後,派遣了人去了曹府、楊府、李府,將此事跟三府的人說了一聲。
三府的人一聽要出人去保護呂夷簡三人府上的家眷,想都沒想就答應了。(5,0);
對他們而言,讓文臣們欠人的機會可不多。
如今讓文臣們欠人的機會主找上門,他們自然不會錯過。
有了這份人在,以後在朝堂上,文武之爭的時候,呂夷簡三人多會照顧他們一次,償還人。
有了三府的老卒幫忙,呂夷簡三人的家眷自然會安全不。
寇季在幫著呂夷簡三人找護衛的同時,也加強了寇府的守衛。
此後。
四個人一邊幫助趙禎置著地方上清查廟宇期間發生的事,一面靜靜的等著刺殺到來。
但四個人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刺客手。
汴京城,每日都有生人被抓,每日都有生人通過明里暗裡的渠道抵達汴京城。
時間一晃,到了大半個月後。
各地清查廟宇的事已經到了收尾階段。
清查廟宇期間發生的叛被平定了個乾乾淨淨。(5,0);
那些被清查出的出家人,已經被押解上路,送往了大理。
清查出的產業、錢財,正在清點中,隨後會通過各種渠道匯到汴京城。
經過戶部核算,此次清查天下廟宇,清查出的產業和錢財,數量十分龐大,可以說龐大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龐大到推廣蒙學之餘,還能分派出去一部分,給河西的李迪、興慶的王隨治沙。
但無論趙禎,還是呂夷簡、王曾、張知白、寇季,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汴京城潛藏的出家人,在與日俱增。
多的似乎查不玩。
查出一批後,沒過多久又有一批新的湧現出來。
連綿不絕,似乎沒有盡頭。
那些出家人的目的幾乎都是為了行刺。
他們若是主跳出來刺殺的話,趙禎、呂夷簡、王曾、張知白、寇季或許還沒那麼擔憂。
可他們潛藏在暗,引而不發。(5,0);
無形中給趙禎和寇季等人一種力。
「那些出家人躲在暗,引而不發,大概是因為我們四人府上的守衛過於嚴,我們近些日子也沒有出去。
他們找不到機會,所以遲遲沒有手。」
寇府上。
寇季坐在書房裡,暗自嘀咕了一句。
陸銘躬站在一旁,沒有言語。
寇季沉了許久以後,開口道:「坐以待斃可不是我寇季的作風。你們既然找不到機會,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說完這話,寇季吩咐陸銘道:「你去汴京城的寇府大宅,告訴我爹,讓他騰出幾個院子,讓別院裡的人暫時搬回去。
同時加派人手,守著大宅的安危。」
陸銘遲疑的一下,對寇季道:「爺是打算將所有人都支走,自己一個人留下了引蛇出?」
寇季緩緩點頭,「事到如今,只能引蛇出了。一直跟那些出家人耗著,等他們在汴京城站穩了腳,長期的潛藏下去,對我可沒有半點好。」(5,0);
陸銘低聲道:「爺沒必要自己捨犯險……」
寇季擺手道:「不必多言,照我的吩咐去做。」
陸銘見寇季主意已決,便沒有再多言,躬一禮後,退出了書房,依照寇季的吩咐去做事。
寇季在陸銘走後,嘆了一口氣道:「我若是不親自引蛇出的話,那些人未必上鉤。家前前後後派遣了五城兵馬司、巡檢司、開封府的人查了無數遍。
能躲開家無數次追查的人,都是厲害人。
不可能輕易的上套。
能引出他們的,唯有我、呂夷簡、張知白、王曾四人。
呂夷簡三人年事已高,恐怕應付不過來這種事。
所以只能我出面了。」
趙禎出面的話,大概也能引出那些人。
但寇季若是讓趙禎出面當餌的話,呂夷簡三人,以及滿朝文武,估計得跟他拼命。
所以,到頭來,只能由寇季來做引蛇出的事。(5,0);
陸銘出去了沒多久以後。
向嫣就匆匆趕到了寇季的書房,一進書房的門,不等寇季開口。
向嫣就皺著眉頭,率先開口道:「相公要以犯險?」
寇季微微搖頭道:「算不上以犯險,只是引蛇出而已。」
向嫣沉聲道:「妾祖父活著的時候,見過華山的老仙陳摶,也見識過老仙陳摶的諸多手段。聽祖父說,一些手段真的是神仙般的手段,遠不是凡人能夠抗衡的。
老仙陳摶已經仙逝,但他的諸多手段留了下來。
若是有人用那些神仙般的手段對付相公,相公你如何應對?
還有,出家人中奇人異士頗多。
神仙般的手段更多。
他們若是用那些神仙般的手段一起對付相公。
相公你本沒辦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