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對小妹的恩，小妹不能忘。

  如今有逃生的機會，小妹也不能棄們於不顧。」

  寇季沉聲道：「們真能給我有用的消息？」

  向家小妹趕忙道：「別人我不敢保證，但是有一個人絕對有你想要的消息。」

  「誰？」

  「梅姑……」

  寇季沉了一會兒，沉聲道：「那你們過來，們提供的消息若是足夠讓我保住們的命，我自然會設法搭救們一二。」

  向家小妹鄭重的點頭。

  出了房門，去招呼那些洗房的人。

  寇季則吩咐隨他而來的宦去守住洗房的大門。

  寇季回到房裡沒多久以後，向家小妹就帶著一群老弱病殘到了房。

  向家小妹說們是一群可憐人，們還真是一群可憐人。

  一個個臉上沒有多，瘦骨嶙峋的像是個骨頭架子。(5,0);

  們上多有病癥，有人一直捂著在咳嗽，也有人走起路來都不太方便。

  向家小妹所說的梅姑，是一個五旬上下的老婦人，眼眶裡空的，沒有眼珠。

  宮裡采是十分嚴苛的。

  但凡是送進宮裡的子，無一不是四肢健全的。

  梅姑雙眼中沒了眼珠子必然是被人挖去了。

  一眾老宮娥們到了房以後，跌跌撞撞的向寇季施禮。

  寇季嘆了口氣，道：「都這樣了，就不用給我施禮了，我也不是那種計較禮數的人。」

  宮娥們聽到寇季這話，一個個巍巍的站到了一邊。

  向家小妹扶著梅姑到了寇季面前。

  梅姑盯著一張沒有眼珠子的蒼老的臉，對著寇季，聲音略微沙啞的道：「聽向姑娘說，寇樞肯搭救我們這些奴婢？」

  寇季淡然道：「談不上什麼搭救不搭救的，我需要知道一些事，而你們恰巧知道。你們給我的消息若是令我滿意，我自然會想辦法讓你們離開皇宮。(5,0);

  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易而已。」

  寇季將所有的事形容一場易。

  梅姑聽了不僅沒有怒，反而一臉激的點點頭。

  梅姑對寇季道：「寇樞想知道什麼消息，奴婢知道，宮裡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風聲早就傳到了洗房。奴婢們知道的不多，但多能幫上寇樞。」

  說到此，梅姑回頭看向了其他的宮娥們，「將你們知道的，都告訴寇樞。」

  梅姑在宮娥們中間似乎有威信的，說完這話，宮娥們齊齊點頭。

  寇季見此，反而愣住了，「你們這麼信得過我？」

  寇季只是提出了易，並沒有兌現易。

  梅姑等人在宮裡可都是經歷了許多爾虞我詐的人，如此輕信自己，讓寇季覺得有些意外。

  梅姑回過頭，面向著寇季，低聲笑道：「奴婢雖然在宮裡，但是寇樞的名聲和事跡奴婢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5,0);

  寇樞雖然談不上是一諾千金，但是您承諾的事，幾乎都辦到了。

  更重要的是，以您的份，還不至於欺騙我們一群奴婢。

  所以我們相信您。」

  寇季吧嗒了一下，不知道該說啥。

  被人信任，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可寇季不知道怎麼了，就是高興不起來。

  梅姑見寇季沒有再發問，就對那些宮娥們吩咐了一聲。

  那些宮娥們紛紛湊到了寇季面前，將們在宮中經歷過的一些，告訴了寇季。

  們說的漫不經心，寇季聽著卻十分糟心。

  寇季知道大宋的宮廷很，只是沒料到會到不堪目的地步。

  宮廷，各宮嬪妃之間的鬥爭，幾乎到了人人參與的地步。

  但凡是宮裡的人，沒有一個人能躲得過各宮嬪妃之間的鬥爭。

  為爭寵爭鬥、為固寵爭鬥、為生皇子爭鬥『為一些小小的賞賜爭風吃醋。(5,0);

  寇季原以為向家小妹說的多喝一口水都會被人記恨有些誇張，但是聽完了宮娥們的描述以後，寇季才知道，向家小妹說的一點兒也不誇張，現實遠比向家小妹所說的更加誇張。

  兩宮的嬪妃，僅僅是因為面見家的時候，其中一人多帶了一朵珠花，就結了死仇，背後把對方往死里坑，往死里整。

  類似的例子比比皆是。

  寇季聽著那是糟心不已。

  宮娥們描述的事很多，其中對寇季有用的信息也有一些，寇季都暗暗記在了心裡。

  等宮娥們描述完了以後，寇季已經將對自己有用的信息記在了心裡。

  寇季看向了梅姑。

  宮娥們提供的信息當中，雖然有寇季需要的，但是並不多，還不足以讓寇季查出幕後的人，頂多抓出幾個小角。

  向家小妹說過，梅姑手裡一定有自己想要的消息。

  寇季期待梅姑能給提供一個有用的消息。(5,0);

  梅姑雖然沒有眼珠子，但是寇季看向的時候，似乎到了寇季的目，對寇季微微一笑。

  梅姑低聲對向家小妹說了一句，向家小妹扶著梅姑重新到了寇季面前。

  梅姑面對著寇季，低聲道：「奴婢知道的消息不多，因為奴婢在很早之前，就被人挖去了雙眼，發配到了洗房。

  奴婢只知道宮裡有那麼一個人，藏的很深，做過的事，沒有留下一丁點的首尾，所以想抓也抓不到。

  奴婢以前無意中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被人派人暗中挖去了雙眼。

  最初的時候，奴婢都不知道是誰派人挖去了奴婢的雙眼，也不知道究竟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

  直到張貴妃、韓人相繼一兩命，奴婢恍惚中才想起自己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被人挖了雙眼。」

  梅姑說到此，略微頓了一下。

  寇季的眉頭早已皺了一團，他有預，梅姑口中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要追查的關鍵人。(5,0);

  寇季沉聲問道：「是誰？」

  梅姑緩緩張開了，還沒有開口，門外突然想起了一聲驚呼。

  「走水了！」

  「走水了！」

  「……」

  寇季臉一變。

  房的人一臉的驚恐，有種要跑的衝。

  唯有梅姑一臉淡定的道：「來的還真快……」

  寇季立馬看向了梅姑，追問道：「你知道是誰？」

  梅姑淡然道：「你到了洗房，提醒了對方，對方想起了奴婢。」

  寇季幾乎毫不猶豫的道：「走！」

  向家小妹扶著梅姑，梅姑卻一把抓住了寇季的手，屈指在寇季手裡畫起了筆畫。

  寇季一邊帶著們往外走，一邊著梅姑在他手裡話的筆畫。

  等梅姑畫完了以後，寇季一臉驚容。

(5,0);

  梅姑似乎到了寇季的驚容，低聲道：「奴婢不死，對方恐怕不會心安。奴婢告訴您的，只是奴婢的猜測，您若是沒有實證，萬萬不可揭穿此事，不然會發生什麼事，奴婢也不敢說。」

  「你跟著我，我會保你周全。」

  寇季盯著梅姑鄭重的道。

  梅姑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低聲道：「奴婢要是不死，們就得死。寇樞保護好們就行。寇樞若是真的有心，等奴婢死後，將奴婢的骨送回老家。

  埋在老家山後的那棵老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