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柴宗慶上鉤,是他們君臣共同的主意,他們也做好了應對一切變故的準備。(5,0);
可真當柴宗慶上鉤以後,趙禎被嚇到了。
那可是趙禎用來收買人心的錢。
如今非但沒有收買到人心,反而讓三十萬將士寒了心。
大宋多將士,一百多萬而已。
如法炮製三五次,大宋上下將士的心會被傷的乾乾淨淨。
到時候大敵來犯,還有誰會為大宋賣命?
柴宗慶此舉,不是在撈錢,而是在挖大宋的命子,趙禎怎麼可能不被嚇到?
寇季聽到了趙禎咬牙切齒的話,沉道:「家事後多補償一下將士們就行了。到時候臣再派人去安一下,將士們一定會理解家的。」
趙禎憤恨的道:「朕現在就想收拾他!」
寇季略微一愣,他自然明白趙禎想要收拾的人是誰。
寇季看向了趙禎道:「現在收拾他,那我們可就要前功盡棄了。柴宗慶雖然貪了錢,但沒有鬧出大子。家派人揭穿了此事,到時候他補上這筆錢,再多出一些贖罪錢,求鄧國大長公主找你哭訴幾次,你也不好對他痛下殺手。」(5,0);
趙禎聽到了寇季的話,強下了心頭的怒火,沉聲道:「朕知道……朕就是隨口一說……」
寇季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直等事發酵即可。」
趙禎緩緩點頭。
君臣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會兒。
趙禎離開了寇府別院,回到了宮中。
往後一段時間。
汴京城都風平浪靜。
寇季依然病著,朱能也被足在府上,柴宗慶繼續在樞院胡作非為。
一晃眼便到了五月。
田裡的麥子變得金黃的時候,一隊將士背著信旗,沿著麥田的地壟,一路衝進了汴京城。
「涿州兵變!」
「涿州兵變!」
「……」
傳信的八百里加急的將士,一邊往汴京城裡沖,一邊大聲的吶喊。(5,0);
造反,在大宋朝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但兵變絕對是稀奇事。
造反一年能到好幾次。
但是兵變,十年也不一定能上一次。
可見兵變有多稀奇。
更關鍵的是,每次兵變,都意味著有大事發生。
上次大宋朝發生兵變,是寇準簡廂軍時候的事。
八百里加急的將士將消息傳給了街兩旁的百姓,街兩旁的百姓快速的將消息傳遍了汴京城。
一時間,汴京城為之轟。
八百里加急將士宮後沒多久,宮的鐘聲被敲響。
滿朝文武,穿戴上了服,坐上了馬車,匆匆往宮裡趕。
寇季也是如此。
寇季乘車到了金水橋邊上的時候,就看到了王曾正皺著眉頭從馬車上下來,他也跟著下了馬車,走到了王曾邊。(5,0);
王曾見到了寇季,眉頭鎖著道:「涿州兵變了?」
寇季面凝重的道:「聽說是……」
王曾黑著臉道:「你一個樞使,怎麼可能不知道其中的詳呢?」
寇季苦笑道:「他們兵變,也不可能提前告訴我……我也得等八百里加急將此事送到了汴京城以後,才能知曉。」
王曾長嘆了一聲,略帶歉意的道:「老夫是氣糊塗了……我大宋剛經歷了兩場大戰,如今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
偏偏在這個時候,涿州發生了兵變。
朝廷要理此事,恐怕要費一番周折。
更關鍵的是,涿州毗鄰幽州。
若是他們投了遼人,那我大宋剛找回的言面,恐怕又要丟出去了。」
「此事確實不好理……我猜測其中必有原因,不然將士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鬧子。」
寇季一臉鄭重的道。
王曾緩緩點頭,「我們速速宮,去弄清楚其中的緣由。」(5,0);
寇季點頭,陪著王曾一起了皇宮。
一路到了垂拱殿,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了趙禎暴跳如雷的聲音。
「廢!」
「一幫子廢!」
「一幫子人渣!」
「朕要將你們千刀萬剮!」
「……」
趙禎在罵誰,顯而易見。
他在罵滿朝文武。
能將趙禎到口的份上,說明此次涿州兵變,跟朝堂上的員有關。
王曾和寇季神凝重的進了垂拱殿,就看到了滿朝文武其他人已經到了,如今正弓著腰,垂著腦袋,正在聆聽趙禎發怒。
王曾和寇季邁著小碎步,進到了殿中,默默的施了一禮,然後各自回到了各自的班列。
王曾居於文臣班列第二位,寇季則居於武臣班列第一位。
王曾和寇季之所以在殿中施禮,卻沒有開口,那是因為禮儀的問題。(5,0);
但凡是上朝以後,遲到的臣子,到了朝堂上以後,一般不能打擾朝堂上正在議事的眾人,自己施禮過後,悄悄的站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就行了。
等到朝堂上的事議論完了,家有心追究遲到的事的話,不了要罰一些俸祿。
家若是不追究遲到的事的話,那就就此揭過。
寇季和王曾二人站定以後,趙禎還在咆哮。
趙禎如同一頭髮怒的猛,衝著滿朝文武咆哮,「三百萬貫軍餉和賞賜,送到了涿州、朔州、寰州,只剩下了不到三十萬貫!
中間沒了兩百七十萬貫!
兩百七十萬貫!
你們怎麼下得了手?
每一份文銅錢上,都是染著他們鮮的,朕發放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算錯了一位將士的功勞。
可你們呢?
一口氣將他們的功勞全部吞進了肚子裡。
不僅吞了他們的功勞,還吞了他們應有的軍餉。(5,0);
你們簡直是喪心病狂!」
趙禎怒視群臣,「是你們貪得無厭,釀了今日的慘劇!你們說說,朕該怎麼做?派兵去鎮他們?朕開不了那個口,因為錯在朕,錯在朝廷,錯在你們。」
眼看趙禎的咆哮聲有暫緩的意思,呂夷簡趕忙沉聲道:「家,眼下最重要的是儘快派人去安他們,免得他們釀大禍。
同時應該查清是誰在背後了手腳,貪了將士們的軍餉。
給他們一個代!」
趙禎聲音冰冷的道:「查!必須得查!查清楚了以後,朕要將這群畜生千刀萬剮,誰也不例外!」
「寇季?!」
趙禎冷喝一聲。
滿朝文武心頭皆是一震。
因為他們是第一次見到趙禎如此冰冷的呼喊寇季。
寇季在趙禎的呼喝聲中,出現在了殿中,躬道:「臣在!」
趙禎咬著牙道:「朕記得,兵部尚書李昭亮並不在京,所以朕吩咐樞院派人督管兵部發放軍餉的事宜。現在出了子,朕是不是該唯你是問?」(5,0);
寇季拱手道:「臣有罪,臣督管不利,才釀了……」
趙禎不等寇季把話說完,就蠻橫的道:「行了,朕不想聽那些場面話。你的錯,朕回頭再跟你算。朕知道你近期臥病在榻,並沒有督管樞院的事。
現在,你告訴朕,是誰負責督管的此事。」
朱能在趙禎話音落地以後,趕忙出班奏道:「回家,此事是臣接下的。臣原本想要派遣樞院的幾位樞承旨去辦此事。
但是駙馬柴宗慶主請纓要去督辦此事,為此還吵到了家面前。
最終還是家欽定了駙馬柴宗慶都督辦此事。」
趙禎聽到此,閉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朕給氣糊塗了,將此事給忘了。你這麼一提醒,朕倒是想起來了。
此事確實是朕給的柴宗慶去督辦的。」
說到此,趙禎冰冷的目落到了柴宗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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