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難的!”
宋昭只一聽,就知道這老漢是‘折肝’了。
這種現象在他們漢人這邊出現的不多,但是蒙古草原上經常會發生,因為這些人騎馬。
摔一跤,“折肝”了,就是這個樣子,
因為肝開竅于目,所以這人站起來的時候就會向上翻白眼。
不是什麼很難的病,連藥都不用吃。
若是在蒙古,就給這個人灌上酒菜,把胃撐大,胃和肝是挨著的,胃一大,然后坐在馬上顛簸,就會把肝葉給撐起來,這病就好了。
宋昭說完,對金鶴鳴道:“你去給這位老爹送一壺好酒好菜,然后帶幾個人在院子里用門板顛他,什麼時候他開始罵你們是在耍他,什麼時候把他放下來,然后再回來跟本宮復命!”
金鶴鳴:“……”
娘娘在說什麼沒聽清?
娘娘這不就是在讓他去侮辱人嗎?
他們是外地人,還能有小命回來嗎?
但是他還是領了命令。
蘭兒沒聽到說要開藥,急急問道;“娘娘,這能行嗎?您不需要讓公公過來面診一下嗎?”
宋昭道:“這邊會有天花患者過來,他沒得過很危險,你也跟著他們一起回去吧!”
蘭兒:“……”
看了陸云缺一眼,然后低頭道:“娘娘蘭兒不怕吃苦,蘭兒是本地人,現在娘娘是艱難的時候,蘭兒想留下來幫幫娘娘!”
宋昭問道:“那你看燕王干什麼?你確定不是對他有心思?”
陸云缺急忙站在妻子邊跟外面的花花草草劃清界限,“本王覺得還是應該把送回去,在這里也很危險,咱們不能留!”
“娘娘,民真的想要為您盡一份心力!”蘭兒急忙地再次跪下來給宋昭磕頭,“娘娘您就讓蘭兒留下來吧!”
宋昭臉依然平淡道:“那就留唄,這也不是我家地盤,你想留就留吧,但是要做好防護,若是你病了被傳染了,可不要怪本宮!”
蘭兒現在無家可歸,若是能為鄉親們做點事也行,若是真的染上了天花,也算氣得其所死的英勇,沒什麼不好的。
“是!民明白!”蘭兒忍住淚,低頭答應了。
外面金鶴鳴已經齊了八個兄弟,帶著人去蘭兒說的村落。
風羽給秦紹元眼神,“聽得怪邪乎的,去看看真的好酒好菜就能治病嗎?”
秦紹元也正有此意,都是燕王妃醫高明,他也很想看看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怎麼個高明法,病人都沒看一眼憑著癥狀就診斷了?
有那麼神奇嗎?
試試告訴了大家,什麼醫。
到了下午,金鶴鳴帶著人回來了,八個人臉上都帶著興之。
但是金鶴鳴最得王妃重,他長得好他來說。
“開始給王老漢王婆子嚇壞了,以為王老漢犯了什麼事,一直求著我們放過王老漢。”
“奴婢怎麼解釋都不行,最后就強行把酒菜給王老漢灌了下去!”
“然后又按照娘娘說的,找了板子把王老漢放在上面去,左邊跑一圈,右邊跑一圈,兩班還接力,跟排兵布陣一樣,惹得左鄰右舍都探出頭來觀看,可能王老漢的皮相也不太好,他子一顛一顛的,給大家笑壞了!”
“也就是一盞茶功夫,那躺著的王老漢突然坐起來大罵,你們到底什麼人這麼糟踐我,哪里來的兔崽子,這時候我們把他放了下來!”
金鶴鳴說到這里笑意更濃,“娘娘,奴婢讓他自己的耳朵,再看看眼睛方向是不是能看見了?”
“他頓時就愣住了,原來,他已經好了,跟正常人一樣了,他卻罵了我們那麼多話,好生尷尬,連連像我們道歉!”
這種覺很好,被人誤會,最后那人卻被打個措手不及,還要尷尬道歉。
這麼出人意料的生氣他最喜歡做了。
宋昭看大家這麼高興,也被染,勾起角道:“這才算什麼,往后你們還有很多機會替本宮行醫!”
“真的嗎娘娘?”金鶴鳴大喜過,娘娘這意思,不就是收他們當徒弟了嗎?
宋昭正有此意。
師父說讀書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其他三項大部分都很難做到,但是穿我們的手藝,不讓后人覺得我們什麼都不懂,這也是一個讀書人應該做的事。
是人,收徒弟也限制,所以有心人聽這麼說自然會上心跟學。
師父領進門,剩下的,就看誰有這個天賦了。
宋昭他們在這邊說話,秦紹元也回來了,他用不可思議的目看著風羽,然后出一個拇指向上,“神了,人好了!”
風羽一盒折扇笑了笑,“我知道有那個本事!”
說完他的臉又難看起來,這麼厲害的宋昭,還有神藥丸,為什麼在給他看完病后都不說幫調理呢?
還在防備他吧?
為了那個賤種?
對于風羽,宋昭確實很矛盾,按照上輩子的走向,說什麼也不會給風羽治病。
可這輩子風羽對是有恩的。
但是也看出來,風羽并沒有對陸云缺改觀,幫了風羽到底算不算是姿敵,算不算坑陸云缺?
跟陸云缺是夫妻,要想一想!
可也怕風羽追上來問,所以宋昭不敢落單,親自把王老漢好了的消息去跟蘭兒說,“都好了,你要是擔心可以回家看看!”
蘭兒也聽說了,真是喜出外,娘娘給的酒菜,還沒花診金,王家又活過來了。
先謝過宋昭,然后期待地看向金鶴鳴道:“他們,他們有沒有問我?”
提起這個,金鶴鳴一臉的不忍,看了一眼宋昭。
宋昭道:“你遇見了什麼,就跟說實話好了!”
金鶴鳴看向蘭兒道:“治好了王老漢之后他們問我們是什麼人,我跟王老漢說了份,打了王妃的名號,并且告訴他們夫妻,是因為你的孝順才驚了娘娘,娘娘才派人來的,他們卻說,你嫌家里貧窮,已經跟人跑了,說我撒謊,后來就不讓我說了!”
“他們為什麼這麼對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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