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知道杏云伯來認親是讓和宋婉瑩一起招待這位表舅帶來的兒。
可經過多方暗示依然沒有。
男人之間的話也不上,就早早出來站在廊下逗鳥,這可惹怒了曹玉。
曹玉帶著人出來就質問:“你到底有沒有規矩?家里來了客人你不知道招待一下?那可是你表舅的兒,你的表妹!”
宋昭道:“他們來做什麼?”
曹玉一愣,哼道:“莫非投靠親戚還要你管?這個家你說了還不算呢!”
不說,宋昭就去問得了空隙的杏云伯。
杏云伯搖頭道:“說是為了曹仁讀書和給曹英找個好人家!為了兒親事唄。”
“所以昭昭啊,伯爵的名頭也是有些好的,若是沒有這些名頭,就算是親戚想普奔而來,我們也沒本事幫人家是不是?”
宋昭坐下來道:“大伯父,這些到底我自然是懂得,您對侄這般好,若是有機會侄自然虧待不了您,別說伯爵,恢復侯爺也不是不可能,都是機遇的事!”
杏云伯用敬畏的眼神看著侄。
看看,到底是要做王妃的人,人家用詞都是虧待不了你。
虧大不了你哦!
只有上級對下級才會這麼說話!
就是讓他不要跟作對,他懂得!
都懂!
宋昭又道:“大伯父您不相信侄嗎?就說那兩棵百年的山參,侄當時氣惱二夫人拿回去了,后來不是又給您送來了嗎?您比二老爺對侄好,侄心里清楚!”
送來了?
杏云伯很意外,他不知道啊?
這時候伺候的長隨在他耳邊說上午剛送來不久,還沒跟他說。
杏云伯看宋昭的眼神除了敬畏還有討好。
他們伯府都多年沒這麼富貴過了,往后跟著王妃侄還愁沒吃。
“大侄!”杏云伯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曹家來的親戚?”
他懂!
若是無所求這丫頭就不會來。
宋昭道:“也不是不喜歡,是覺得這些人來得很突然,他對宋恒要娶宋楚儀這件事怎麼看的?莫非是參加婚禮的?”
宋恒娶宋楚儀又不是什麼彩事,難道他們還要邀請親朋好友?
收拾出個偏僻的院子,看好日子把宋楚儀往宋恒房里一塞,這事就了。
杏云伯道:“你這個堂舅曹文碩,是曹家大房三服的嫡出子孫,他本人年輕時候據說文采斐然,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奈何沒有攤上好爹,他爹嗜賭,把家業敗了,他和他娘就寄到了大房下人的院子中養著。”
“后來娘出了點事,他打傷了人被剝奪了功名,一輩子都不能讀書,因此曹家人都看不起他,他留在曹家被人屈辱,就出門去做了一些小生意。”
“我還聽說他給汝王做過門客,不過那都是早些年的事了,你出生那年他來過府上,住了三天走了就再也沒來,這不都十四年了嗎?這十四年他干了什麼我們也不知道,看樣子好像也沒有出人頭地!”
宋昭想了想問道:“他娘出了什麼事?他為什麼打傷人?”
杏云伯剛想說你小孩子家家懂什麼,對上宋昭狐貍般的笑容,他急忙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是家丑,我是聽你爹說的,說是你外祖父看上了他娘,他把你外祖父的打傷了!”
啊!
難怪提起來曹玉就說曹老爺子不好,所以一直都沒來過。
竟然還有這一段。
宋昭想了想又不對勁,“若是兩家這麼仇恨,為什麼二夫人對這位表舅這麼恭敬?不是打了爹嗎?”
杏云伯攤攤手道:“那誰知道,爹不是還調戲人家娘嗎?咳咳……”
“伯父真的不知道,是你爹說的,肯定不是曹家人跟他說的,誰知道他怎麼知道的?”
反正曹家人肯定不彩。
所以當時宋占庭想娶曹玉的時候,宋老太太死活都不答應。
可兒子迷心竅,是慈母,只能忍下了。
宋昭又問道:“我看兩個表弟表妹好像都比我小個一兩歲,所以這位表舅母是什麼人您也不知道了?”
“說是早死了,不知道,是他失蹤了十四年里的事!”
宋昭點了點頭。
宋昭打聽完曹文碩的背景后往自己院子走。
路上就聽玉道:“小姐,您說這人怎麼長得這麼神奇,咱們家二爺比那兩位表爺表小姐更像是堂舅的孩子,是不是?”
宋昭心頭一,回頭,“你說什麼?”
“啊?!”
宋昭皺眉道:“確實,宋恒長得像他!”
可是外甥像舅舅很正常,這個曹文碩跟曹家還是很親的。
可宋昭還是暗暗搖頭,總覺這三個人有問題。
宋昭回去后吩咐玉,讓玉去盯著曹仁和曹英,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異常表現。
自己打算去盯一盯曹文碩。
晚上因為家里來了客人,一家人都在正廳吃飯。
宋昭發現素菜居多,就有些吃不下了。
努力當人,可不是為了吃素的。
杏云伯是不是也太摳了點,家里來客人反而不想花錢了?
曹玉也忍得住?
就聽杏云伯道:“文碩兄一直都不吃嗎?”
曹玉解釋道:“我六哥吃不了,吃了就麻木,說不出話,像是死人一樣,非常恐怖,以前也這樣!”
杏云伯可惜道:“人不吃……”那活著還什麼意思。
他的表就是這個意思。
宋昭聽了眼珠轉了轉,真的是因為過敏所以不吃的?
剛好下弦月,天上無星,夜晚晚風微涼,吹得樹影婆娑,世界有種不真實的安靜覺。
這正是辦壞事的好時候。
宋昭和玉分別出發,但是最后目標方向一直,都是宋家新收拾出來的清風堂。
宋昭之前沒有來過這里,一來嚇了一跳,聽說這是之前老杏云侯也就是那位駙馬爺住的院子,寬敞不是古樸,十分有韻味。
難怪曹玉晚下午跟杏云伯爭得面紅耳赤,原來是這個院子本不像是客人住的,比主人都奢華啊,杏云伯不同意的。
最后曹玉要鬧到外面去,杏云伯怕丟臉才勉強點頭。
這曹玉對自家親戚還真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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