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書有些驚訝:“爹,你是說,那位小姐的丫鬟被拐了嗎?”
陳縣令點點頭:“聽的描述,多半是這樣的。上次來報案的那個,我的人走訪回來,也說是瞧見了一個孕婦。”
“孕婦?”陳景書皺了皺眉。
陳縣令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看看卷宗吧,那位沈小姐就住在香居客棧,若你有什麽有需要問的,便可以去尋。”
陳景書點點頭,朝著裏麵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陳縣令歎了口氣,也不知這位沈小姐背景如何,想來會獨自出現在榆縣,份應該不太高吧。
自己這個兒子啊,除了考學,就是喜歡探案,從不見他對哪個子上心。如今機會既然給他了,就看他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可惜這一次,還是令他失了。
陳景書走訪了好幾,還帶著小虎沿途去詢問,卻不見對沈傾雲有半分的興趣。
而沈傾雲這邊,派人找了好幾圈也沒有收獲,眼看著又是一天過去了,的心中愈發難。晚上勉強吃了兩口,便站在窗邊盯著外麵黑沉沉的天空,一言不發。
倚翠的眼睛都哭腫了,恨不得丟的是自己。
看著沈傾雲的背影,一句話都都不敢說,腦中閃過無數可怕的場景,每一種都膽心驚。
沈傾雲幽幽開口:“明日再去一趟縣衙。”
今日沒有任何消息,想來丟了一個丫鬟,他們不夠重視,必須要去施才行。
“叩叩叩。”門口傳來店小二的聲音:“小姐,外麵有人找你的丫鬟,珍珠。”
沈傾雲渾一震,和倚翠對視一眼,急忙下樓去看。
一個子張地站在那,手中拿著兩朵碩大的芍藥絹花。
倚翠猛然間落了淚:“小姐,是那天下午珍珠瞧著絹花好看,特意付錢定做了,想要送給你的。”
沈傾雲付了剩下的錢,拿起那絹花,層層疊疊漸變的,好看極了:“謝謝你特意送來。”
“沒事。”那子擺擺手,卻沒瞧見那天訂花的人,小聲問著倚翠:“那個小姑娘呢?”
倚翠不知道如何回答,沈傾雲輕聲說:\"很快就回來了。\"
子道了謝,笑著離開了。
好在第二天一早,陳景書竟是主找到了沈傾雲:“沈小姐對吧?我陳景書,目前在查這個失蹤的案子,有些細節還想同你邊的丫鬟再詢問一遍。”
沈傾雲點點頭,來了倚翠:“陳大人,我想問一下,我丫鬟的案子可查到方向了?”
陳景書看著,答道:“應該是一夥流竄作案的慣犯,旁邊的縣和村裏,也有子丟失的事件發生。年齡幾歲到十幾歲不等,目前已經派人去尋找他們的下落了。”
沈傾雲心中一,抿著,沒有再說話。
看著陳景書認真問話的模樣,輕聲開口:“能不能讓我也看看?”
手指著陳景書手中記錄下的一些線索。
陳景書愣了愣,這是不合規矩的,可他還是沉默著將手中的紙張遞了過去。
他後的兩個捕快瞪大眼,趕低下頭,假裝沒有看到這一幕。
沈傾雲看完手上的東西,又旁聽著問話,眉頭越皺越。
陳景書問的,無非還是當時的一些細節。
可線索翻來覆去就這麽多,能找的地方,自己也派人找過了,如今時間過去了一天兩夜,如果那婦人聞訊逃了,隻怕已經不在榆縣。
按照現在的方式找下去,得到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啊。
甚至於,再拖幾天,真的不敢想象珍珠會遭遇到些什麽。
陳景書看出了沈傾雲的擔憂,可他也不知道該對這位小姐說些什麽,畢竟這樣類似的事,丟了以後再也找不回人的,恐怕才是常態。
沈傾雲盯著陳景書,一字一句問道:“陳大人,你常年辦案,想來認識不的朋友,有沒有那種道上消息靈通人脈廣的,能不能替我引薦一下。”
話語中專門咬重了最後的兩句,神無比冷寒。
陳景書微微皺眉:“沈小姐,你要做什麽?”
沈傾雲盯著他,認真說道:“我在榆縣人生地不,也不認識誰。我希陳大人可以幫我散發出消息,我如今願意賞金十兩,誰能幫我把丫鬟找回來,那十兩金子就給誰。若是能把人直接帶來的,二十兩。”
說著,徑直走到一邊,從櫃子拿出了昨日專門寒清去取的十錠金子,直接擺到了陳景書的麵前。
這金一閃,陳景書後的捕快眼睛都看直了。
沈傾雲接著說:“提供線索無誤的,我也賞錢一錠金。”
此話一出,場麵一時都沉寂了下來。
十兩黃金相當於千兩白銀,陳景書也被沈傾雲的大手筆給震住了。
但他並沒有應承下來,而是勸道:“沈小姐,我知道你心急,可你一位子出門在外,金銀之,還是不要隨便散發消息顯於人前,容易招來危險。你放心,這個案子,我會盡力幫你去查的。”
說完,他便帶人告辭離去。
他提出的擔憂,沈傾雲如何不知道呢。
但隻有足夠多的錢,才能一下子吸引人的注意。
“小姐,有人來了,是剛剛的捕快。”寒霜突然說道。
沈傾雲使了個眼,那捕快被帶了進來。
他有些張地說道:“沈小姐,我認識一個人,可能幫得到你,隻是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訴陳大人。”
沈傾雲點點頭,眼也不眨的直接讓寒霜拿來一錠金子:“帶我的侍衛去見這人,這錠金子就是你的了。”
那捕快狠狠倒吸一口氣,接過金子,拍著脯保證沒問題,便和寒清一道出去了。
沈傾雲站在窗邊,冷冷瞧著那捕快的背影,眼中諱莫如深。
下午的時候,寒清回來了,朝地上直接丟了一個被綁著手的中年男人:“小姐,他老刀,據說是當中間人的,榆縣青樓裏買賣姑娘,就是找的他。”
沈傾雲抬下下,戴上麵紗,寒清會意,提著那男人的領把他揪起來。
漠然地審視著老刀的臉。
他的長相很普通,皮黝黑,像是個老實的莊稼漢子,丟到人群裏都毫不起眼的那種。
老刀看到沈傾雲,眼中是明顯的驚豔垂涎之。
寒清死死皺著眉,將他的頭按了下去,狠狠磕到了地上,痛的老刀嗷的一聲。
沈傾雲卻是聲說道:“別打人,寒清,把他放開。”
這樣如沐春風般的聲音,頓時讓老刀安靜了下來。
寒清給老刀鬆了綁,一起坐到了旁邊的桌子旁。
沈傾雲微微一笑:“實不相瞞,我的丫鬟丟了,我想把找回來,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麽路子呢。隻要能幫我找到人,這些就是你的了。”
寒霜走過來,將金子擺到了桌麵上。
老刀瞪大了眼,看看桌上的金子又看看沈傾雲,聲音都有些抖:“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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