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掩飾心的紛,倚翠便主拿起茶點吃了起來,眼睛本不敢落在寒玉的上。
珍珠倒是很好奇的:“寒玉、寒風,這麽久了,你們都去了哪呀,怎麽現在突然回來了?”
沈傾雲眼眸微抬,替他接話道:“寒玉他們是去找自己的家人去了。”
倚翠雖然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但是耳朵已經豎了起來。
寒玉的家人?
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可是想來這麽久不見,應該是找到了吧。一直覺得寒玉的份應該不簡單,難道出自富貴之家,那......
珍珠和倚翠想的一樣,上下打量著寒玉的裝束,驚歎道:“哇,寒玉,那你是找到家人了對嗎,看來你家一定很有錢吧,那你怎麽又回來了呢?”
聽到這話,倚翠還是沒忍住側臉看向旁的人。
他穿著深綠的勁裝,領口和袖口都繡著金雲紋,腰間也束著一條藏青的寬邊錦帶,頭上戴了個束發的玉冠,玉瑩潤,襯托得長發更加烏黑。
比起離開的時候,他的肩膀看上去更加寬闊,因為是坐著,瞧不出量有沒有高,但那側臉的線條依舊利落,著一冷漠的疏離,而眉眼更深刻了一些。
倚翠迷迷糊糊的轉回頭,大口灌下茶水,差點被燙到。
寒玉似乎比從前更多了一份的氣韻,也更加引人注目了。
聽到了自己震耳聾的心跳。
“找到了,但是父母已經不在,所以我們便回來了。”
一旁的聲音響起,在場的眾人都沉默了一瞬。
珍珠也出了一些歉疚的神:“對不起啊寒玉、寒風,我不知道......希你們節哀,但是,既然你回來了,那你還有我們呢!”
說著,推了些點心到寒玉和寒風的麵前:“來,快多吃點吧。”
寒風想了想,還是開口解釋道:“其實我不是寒玉的哥哥,之前有些特殊況,所以沒有解釋。”
除了沈傾雲,大家都有些驚訝。
倒是寒玉無所謂地笑笑:“沒事的,這麽多年,我們雖為主仆,但如兄弟,之後也不講究這些。”
珍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主仆?
寒玉的份果然不簡單。
但是剛剛的問話此刻也不好再追問什麽,於是笑著岔開話題,說起了寒玉他們走之後的事。
倚翠的心起起伏伏的,原來寒玉是寒風的主子,這麽說來,寒玉高低也是哪家的爺才對吧。
可是,寒玉都淪落到人牙子那去了,是不是說明寒玉家道中落了呢。
倚翠的心中滿是各種猜測,幾乎填滿了的腦子,連珍珠在說什麽聊什麽,都完全聽不進去了。
心中既是開心,又覺得自己卑劣。
寒玉如果沒有顯赫的家世份,還是願意在小姐的邊做一個暗衛,那麽是不是代表們是可以相配的?
“倚翠,倚翠,你在做什麽呢?”
“啊?”
“我在你呢,你在想什麽,怎麽發起呆了!”珍珠氣鼓鼓的說:“瞧瞧,你手裏的茶都要灑出來了。”
“啊,抱歉抱歉,我走神了。”倚翠慌忙把茶杯放到桌上,看到水沒有弄髒子,這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氣。
沈傾雲淡淡地掃了一眼,沒有說話。
珍珠是個能聊的,在場的人幾乎都是在聽講,提起北曆國的使者來的時候,還嘖嘖了兩聲,點評道:“前後來了兩撥人,還好後麵來的殷主不像北曆國的皇子公主那番做派。”
沈傾雲出手彈了一下的眉心:“真是什麽話都敢說。”
寒玉和寒風隻是微笑著,沒有接話。
珍珠捂著額頭,癟了癟,隻得岔開這些,聊到最近府中的事:“對了,小姐,你說們走了嗎?”
寒玉雖然已經知道沈國公府新來了人,昨晚還鬧出了事,此刻仍然疑道:“誰來了?”
珍珠叉著腰,歎了口氣:“說是國公爺的姐姐,自稱小姐的姑媽,帶了一家子人來探病重的老夫人,還說要給小姐做主找親事呢!說得冠冕堂皇,不就是看小姐好欺負,想要來霸占國公府嘛!”
珍珠越說越氣,將沈楠昨夜想做的惡心事也都全部抖了出來。
寒玉是趕慢趕的昨天剛到京都,本來還在想著如何約見沈傾雲,就發現沈國公府半夜鬧出了事,便趁放了一封小信進去。
此刻聽到事的全貌,他雖然還在微笑著,但是手指已經慢慢收了,死死著杯子。
寒風一眼就瞧出他已經生氣了。
這個所謂的姑媽,不僅想把小姐嫁出去,還要構陷小姐的清白,這不就是踩在他主子的底線上使勁。
沈傾雲也看出了寒玉的氣憤,淡淡開口:“這些小伎倆,全當作看了場笑話罷了。”
想了想,直接又說道:“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那就回去瞧瞧吧,們最好是乖乖走了。”
珍珠哼了一聲:“就是,若是沒走,寒玉寒風,你們將們打出去。”
沈傾雲忍不住笑起來,寒玉卻是接話:“定然辦到!”
寒霜悶悶不樂而又幽怨地看了一眼沈傾雲和珍珠:“小姐,還有我和寒清呢,真想收拾們,那不就分分鍾的事。”
珍珠嘿嘿直笑,連連點頭。
一行人回到國公府,避免節外生枝,寒玉和寒風先沒有麵。
沈楠等人的確收拾了東西,卻並沒有走。
王青蕊聽聞沈傾雲已經回來了,一臉沉地過來說了況:“小姐,不僅是沒走,還又來了一個人呢!”
珍珠急忙問道:“誰啊?們臉就這麽厚!”
王青蕊無比嫌棄地說道:“是方家的一個侄子。沈楠把他誇上了天,我瞧著那樣子,不過就是長相勉強算得上清秀罷了,隻考中了一個秀才,沒什麽大出息,還說,說要講給小姐結親呢。呸!他也配!”
珍珠一聽頓時也不樂意了:“什麽人都敢來沾染小姐,真不要臉,小姐,把他們直接趕出去吧!”
話音剛落,沈傾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邊小丫鬟就跑來通報,沈楠帶著人過來了,說是要見沈傾雲。
“讓們進來吧。”沈傾雲神淡漠地說。
小丫鬟行了禮,轉將人帶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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