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擺滿桌的茶點，又看著眼前的人，反倒有些無所適從：“殷主，你怎麽突然會來京都？”

    聽到的稱呼，寒玉眼中的暗了暗，他有些氣悶地說道：“小姐，你還是我寒玉就好了。”

    沈傾雲微微皺眉：“這不合適。”

    但寒玉固執地抿著，沒有接話，而是低頭乖巧地為沏著茶，然後又端了一疊喜歡的餅推到的麵前。

    沈傾雲歎了口氣，隻能再次問道：“那，寒玉，你怎麽突然來了京都？”

    一邊說，一邊手去拿茶杯，抬腕之間，出了那玉哨。

    寒玉的眼睛更亮了。

    這次他回答得很爽快：“小姐，我是來投奔你的，我還想做回你邊的暗衛。”

    沈傾雲差點被這一口茶給嗆到，咳了幾聲，用帕子了角，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麽呢。”

    “小姐，我沒有胡說，我是認真的。”寒玉直視著沈傾雲，眼底出一傷：“是不是因為小姐邊有了新的暗衛，所以不再需要我了？”

    沈傾雲有些傻眼了：“你如今是殷家家主，甚至可直接掌管整個北曆國的皇權，你怎麽可以屈尊降貴來我邊一個小小的暗衛。”

    “怎麽不可以？暗衛又如何？”寒玉一臉的認真：“當初若不是得小姐相救，命都沒了，談何掌權。況且......”

    “不瞞小姐，當初北曆國的那群人是什麽樣子你也接過，那他們整個皇家，你可由他們窺見一二。不止是皇家人，那群高掌權之人，都是一樣的，從上爛了，多呆一日都讓人不了，沒個五年十年的，都不能扭轉過來。”

    頓了頓，他接著說著，聲音中帶上了一的抖：“於我而言，我隻想找到我的殺父殺母之人，報仇雪恨，然後完他們的願，複殷家，而這些，我已經做到了。”

    “如今殷家的人也都聚集到了一塊，有野心想要上位的人很多，自然有人願意接手北曆國全部的事。以防萬一，我也早已安了不對我忠心的眼線。小姐，你放心吧，我自然安排了退路。”

    沈傾雲的心了，看著麵前的他，知道這段時間裏，他在北曆國一定也很不容易。

    想要複一個家族，其中忍幾代的痛苦、掙紮和欺騙，全部都在了他的上。

    如今總算是搏出了頭。

    即便如此，待在北曆國，明爭暗鬥也是隻多不，不知道多人明裏暗裏羨慕他、嫉恨他，想要把他拉下來。

    沈傾雲解下手腕上的玉哨，輕輕放到他的麵前，聲說道：“寒玉，我知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這個，還給你。如果你不願意接手皇權，以你現在的份，還有很多選擇，你可以去做你之前想做的事。”

    寒玉看著麵前的玉哨，他氣息有些不穩，倨傲的眼底此刻卻泛著紅，心窩被反複著，嚨中更像是堵著什麽東西一般刺痛得難。

    沉默了許久，他才緩慢而低沉地開口：“我隻想做小姐的暗衛。”

    沈傾雲愣了一下。

    看著他，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大狗狗一樣，沮喪而戚戚的樣子，好氣又好笑。

    “可......”

    寒玉抬起頭，打斷了沈傾雲想要勸解的話語，固執地將玉哨重新塞到了的手上：“已經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呢。小姐，我如今隻想留在你邊保護你，償還你的救命之恩。\"

    沈傾雲無奈扶額，突然又想到什麽：“寒風如今去哪了，還在北曆國嗎？”

    寒玉表一滯，突然想起自己忘記了還有寒風。

    他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道：“他就在屋外守著的，小姐連他一起收留了吧。”

    沈傾雲聽著這些話，跟寒玉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坐著，彼此都是一番無言。

    在北曆國，寒玉幾乎到了說一不二的權位，寒風是他第一得力助手，隨便想做個什麽不行呢，現在也跟著他胡鬧。

    沈傾雲想了想，了手中的玉哨：“這哨子我便收下，隻是暗衛一事實在不妥，況且，我最近想著要去邊關一趟。”

    “那正好，我也去，我和寒風負責一路保護小姐的安全。”寒玉神采奕奕地接話。

    拿他毫無辦法，最終兩人一番涉，各退一步。

    沈傾雲答應了可以同行，但是卻不答應暗衛一事，隻說若是寒玉和寒風想好今後要做什麽了，隨時都可以離開。

    寒玉答應下來，並且馬上將寒風也了進來，告訴了他這個消息。

    沈傾雲沒辦法，便將倚翠、珍珠，還有寒霜、寒清也都了進來，算是正式重新相聚。

    寒霜和寒清聽聞他們想做回小姐的暗衛，莫名嗅到一危機，心生警惕。

    總不會是來跟他們搶飯碗的吧？那可不行！

    他們就是小姐邊的第一暗衛！

    想著，寒霜不著痕跡地往沈傾雲的邊靠了靠，連帶著寒清也往寒霜的旁邊靠了靠。

    寒玉看著這一幕，眼眸微瞇，帶著笑意的眼底卻是一片深沉。

    小姐邊的位置，他是必須要搶的！

    兩人對上眼神，眼風之間刀劍相加，恨不得現在就到外麵比上百來個回合，好證明誰才有實力保護小姐。

    隻有寒風看著這邊的波濤暗湧，默默朝窗邊移了移，免得殃及池魚。

    或許是下決心想通了一些事，沈傾雲終於到了肚子的意，開始大口吃著點心。珍珠瞧見有了胃口，開心地又多了小食。

    都是在外麵，沈傾雲也不擺那些架子的，便大家都坐下來，一起吃些點心。

    珍珠原本在門口跟侍說著添些什麽，聞言眼疾手快地坐到沈傾雲的旁邊，笑嘻嘻地說：“小姐，我要挨著你吃。”

    寒霜一言不發、心事重重，卻是立馬坐到了沈傾雲的另一邊，寒清便也靠著寒霜坐下。

    寒玉笑了笑，沒說什麽，拉著寒風一起坐在對麵之前的位置上。

    隻有倚翠顯得格外慌，從耳到脖子都紅了，愣愣地站在原地。

    沈傾雲瞧見不，笑著問道：“倚翠，你怎麽還不坐下？”

    倚翠胡的嗯了一聲，手足無措地坐到了寒玉的另一邊。

    邊傳來了悉的冷鬆香氣，倚翠的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