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得遠,但以殷庭樾的武功自然能聽到這句細小的問話。
他微微側頭,就看了倚翠。
夜裏的線昏暗,短暫的激之後,倚翠卻開始有些懷疑起自己。這麽晚了,如果真是什麽壞人,這般暴出來,很容易遇上危險。
於是,兩人竟然是誰都沒有什麽接下來的作。
倚翠愣愣地看著對方,小心走近了一些,又喊了一句:“寒玉,是你回來了嗎?”
但殷庭樾沒有回答,而是直接離開,消失了。
見此,倚翠的眼眶瞬間紅了,小跑到假山前,環繞四周,再不見任何的人影。試著小聲地又喊了幾次寒玉,可是沒有任何的回音。
這一次,能夠確定曾有人真的在這裏,而不是自己看錯了。
但盡管如此,寒玉並沒有理,甚至於,仍舊不敢確定這人到底是不是寒玉,畢竟夜裏本看不清麵容,隻看到一個大概的影。
著荷包,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隻能夠自己騙自己。
那一定不是寒玉。
如果是寒玉,肯定不會這樣完全不理會自己的,況且寒玉如果回來了,怎麽會待在花園,他一定會去見小姐的。
這樣想著,心好了一些,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第二天,才從珍珠那知道了小姐夢魘的事,於是試探著問:“小姐怎麽突然夢魘,可是遇到什麽人和事,被嚇著了?”
珍珠仔細想了想,憂心忡忡地搖搖頭:“隻是巧合吧,最近也沒什麽事。”,至於去聽風閣見一個人的事,璃王曾經叮囑過不要再告訴別人,會給小姐帶來麻煩。
自然要守口如瓶。
倚翠說不出心裏什麽滋味,隻能將那些雜念統統拋開:“既然如此,我去泡些安神的花茶給小姐送過去。”
珍珠連連點頭:“好呀,我來幫你!”
兩個丫鬟一起往著廚房那邊去了,寒霜則帶了外麵的消息給沈傾雲。
“聽說驛站那邊昨天夜裏有個北曆國的使者舊疾發作了,大夫趕到的時候,人已經口吐白沫,神誌不清了。今天一早,殷主進宮了一趟,隨後還帶來了太醫替他診治,隻是似乎況仍舊不太好。”
沈傾雲聽了,心中想著,這個所謂舊疾複發的人,恐怕就是那個與六皇子暗中通氣的人吧。
若不是因為目前還在京都,死人了不好看,恐怕這人的命直接就沒了。
當然,不止是這點顧慮,殷庭樾還有別的考慮。
他和太醫一起了宮,回稟了況:“皇上,如今他想要趁著最後的時日回到北曆國家人的邊去,既然是如此,恐怕我們隻能提前告辭了。”
皇帝沒有直接說話,而是眼深沉地看向太醫。
太醫了胡子說道:“皇上此人的確是時日無多了,如今不過靠著人參吊命,臣才疏學淺,暫時沒有找到救治之法。”
聞言,皇帝了然地點點頭,繃的神緩和了一些,出憾來:“殷主才剛來不久,況且和親之人尚未商定,不若朕派人將他先行護送回去,殷主可多留幾日再行離開。”
他其實很是懷疑,是不是司墨璃為了不讓沈傾雲和親,才故意害了此人。
不過從太醫坦然的神看來,也許真的隻是一個巧合,畢竟水土不服引發舊疾也不是沒可能。
“謝謝皇上的好意,隻是...”殷庭樾拱了拱手,聲音中帶著歉疚:“大月國最近不安分,我也的確需要盡快趕回去主持大局,實在是分乏。至於和親一事,等到時局平穩,我一定會再派使者團來的。畢竟如今兩國是友好之邦,以後要多多走才是。”
“是是是。”皇帝笑著答應:“自然要多多走,如此,那便也不強留殷主了。”
雙方又你來我往的拉扯了一陣子場麵話,皇帝賞下了不好東西,殷庭樾這才告辭離開。
當日下午,北曆國的一行人便出發了,真顯得十分急切的模樣。
臨走前,寒風繞路到了國公府,將一封小信到了寒清的手中,希他能夠代為轉達。
寒清答應下來,把信給沈傾雲。
信上並沒有多容,沈傾雲看過之後,便隨手將信件燒掉:“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寒清點點頭,退下了。
沈傾雲悠悠歎息,目向遠方,心中默默替他們祈禱著:但願寒玉寒風能夠達所願,事事平安順遂吧。
此一別,下次再見,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慨了一陣子,重新收回思緒,把目放到記事珠上。
昨夜的確夢到了前世,以至於今天早上醒來,心口依舊是作痛。
這個珠子,真的就這麽神奇嗎?
拿起記事珠,仔細地看了看,單從外貌上看,不過是一顆品相極好的大珍珠,除了暈有些特別,卻也沒什麽機關或是特殊香氣。
把玩著珠子,想到司墨璃說的,這個珠子會調過去的記憶,事無巨細曆曆在目,便仔細回想著曾經發生的事。
不過,除了腦海中閃過了一些過去回憶的畫麵,也沒什麽特別的覺。
想到秋闈在即,不笑了笑。
若是哪個考生有了這顆珠子,繡到襟上帶考場,想必是如有神助,能達到類似於過目不忘的效果吧。
搖搖頭,將這些有的沒的甩出腦海,沈傾雲坐回人榻上,準備看看書。
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珍珠和倚翠走了進來,手中端著點心與茶水:“小姐,倚翠給你泡了凝神的花茶,我也給你端了些小點心,你吃一點中午再睡會吧。”
沈傾雲笑著應下,一手握著記事珠,一手拿起一塊點心。
電火石之間,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今生剛剛回到國公府時那日的場景。
在韓抱著的時候,過人群,看到了國公府外對麵巷子裏,有一個和尚打扮的人,正在盯著。
司墨璃曾經將無塵大師的畫像給看過。
記憶中的那人,便是那般模樣。
所以,他會不會就是那個消失無蹤的,無塵大師的孿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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