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湛的角又微微搐,說:“我明白了!現在的你已經甘於做他的下屬了。”
郭長春連連點頭,眼中還出一慚愧之意,說:“是。去年他被車撞了,我媽因為心疼他,連續幾個月都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還有,從前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他和若雪的事,他卻對我不計前嫌,我剛從法國回來,他立馬讓我接任了春雨地產的總經理。”
“原來你變了,郭兄,你喜歡上你的表弟了。”忽然喬湛又說。同時他的眼中布滿了深深的殺意。
“嗯。算吧。不過我不記得自己是在什麽時刻到的,天底下最可靠的永遠是親。”郭長春的笑容淡淡的,猶如陳年老酒一般溫醇。
喬湛的臉越越黑,這一回約郭長春,本意是為了請他幫忙,將白雁如和小舟引出月海岸,這樣他喬家派的人才有機會手殺他們。
然而現在看來,他們的計劃又到了一些莫名的阻隔……
師熹和師雍分別混到了虎義幫總部和卓家別墅,探到了這兩天卓青的行程安排。
辟天出葬這天,十幾輛豪車,載著虎義幫和卓家的大隊人馬差不多繞了環海公路半個圈,專為辟天送行。
卓青和卓連坐在最中間的那輛靈車上,裏麵高手多,槍支多,不方便他們對卓青下手。
好在他們早有準備,出發前暗中幹掉了卓明遠母子的司機,自己取而代之。
辟天的骨灰全部灑向了大海,之後,所有的人返程。
師熹和師雍兄弟倆很有默契,是拖著時間,要等其他的車都走了之後再走。結果他們真被排到了最後。就這樣輕輕鬆鬆的,他們開著那輛豪車,載著卓明遠母子,飛速往秀羅島的方向去。
前麵那輛車裏坐著的胡五,見後車突然掉頭,還以為是卓明遠貪玩,命令司機先載自己去哪兒哪兒玩呢。
直到回到了卓家別墅,卓青才發現了人!
中午,經過了一番搜索和查找之後。
“你見到我老婆和兒子的車變方向行駛,居然沒有警惕意識?我留著你有什麽用?廢!”卓青快要氣炸了,掏出口袋中的槍,憤怒對準了胡五的頭。
“大哥你冷靜點!”卓連慌忙上前,用力的扳下他手中的槍,讓槍口對準地麵,道:“你暫時不要責怪胡堂主了,先找到嫂子和明遠才是最重要的!”
“去!”卓青將槍往地上一扔,嘶牙咧齒,“TM的,真沒想到在這東南亞,居然有人敢與我虎義幫卓家為敵,我一定要揪他們出來,滅他們一族!”
“好了,大哥,你能不能不這麽腥和暴?”卓連也變得激了,毅然鬆開他的手,道:“你有沒有想過是誰抓了嫂子和明遠?你和爸爸到底禍害了哪些人?以致連累了明遠和嫂子!”
“卓連!”卓青又被氣得大吼,劍眉一豎,好生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弟弟,“這個時候你竟說這種風涼話?”
“不是風涼話,隻是提醒你,先想想是誰幹的!”卓連很兇,但他的表帶著十足的無奈。因為他心裏有數,猜到了會是誰幹的。
樊羽城,這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很早就聽說了他的大名。他的手段,他的狠戾,均藏著他弱的外表之下。中國華榮市謠傳的一句話,寧可早見閻王爺,也不得罪華令樊羽城,不可能毫無據。
“難不是樊羽城?他我殺喬德文?”卓青皺著眉頭不太相信。
這時候有人匆匆來報,“幫主,我們發現夫人和爺的車正泊在去往秀羅島的碼頭上!”
“秀羅島?”卓青和卓連同時一頓,卓青的裏冷冷吐出七個字,“果然是他!”
“真是樊羽城。”卓連卻在心裏默念。
卓青一甩袖,轉對站一排的八個保鏢說:“馬上備船備車,我要去秀羅島!”
卓青和卓連帶著一幹人等來到秀羅島,原計劃就此滅了樊羽城。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別墅除了他那還昏睡著的老婆,完全沒有其他人了。很明顯,樊羽城等人已經不在秀羅島了。
“卓連,你又把樊羽城藏到哪兒去了?難道還有什麽比你侄兒的命更重要嗎?”卓青直接衝卓連發火。
卓連低眉斂目,說:“大哥,我不知道這一回事,真的!”
“你……”卓青無從發泄時,一個下屬將他在牆上發現的一張便利遞到卓青麵前,“幫主,您看這個!”
卓青認得,這是自己的兒子卓明遠隨攜帶的那本。上麵有卓明遠用英文寫得字,大致意思是:爹地,姑父說帶我去一個很好的地方玩幾天。你不要擔心……
“S、hit!樊羽城你搞什麽鬼?想玩我就陪你玩,你要敢對我兒子怎麽樣,我就對你老婆怎麽樣!”卓青急得踢腳,隨即計上心來,對總管四海說:“去放消息,樊羽城沒死,誰能舉報他的行蹤,懸賞百萬!”
四海連忙應聲說:“好的幫主!”
這日下午,顯得有些慵懶,有些倦厭,無力的照耀在人們上。
卓青的人找了樊羽城整整一天,結果始終都沒有消息。無奈的他,在兩個保鏢的陪同下,來到醫院住院部。
這兩天樊羽城沒有陪在安若雪邊,也沒有跟聊天或打電話。原本安若雪的覺還好,可是忽然間,還是覺得生活越來越沒意思,特別想念和擔憂樊羽城,不知道樊羽城現在怎麽樣了。
無論白天還是晚上,總是抱著那個平板電腦坐著,看電視看電影看得眼睛都花了,最後連遊戲或QQ都不想玩了。
“老公,你不是說今天回來嗎?怎麽還不見人?我好想你啊,而且醫生要我快些做手了,你不在我很害怕……”安若雪稍稍捂了捂自己作痛的小腹,翹著在心裏念叨著。
師舜悠悠走來,將剛切好的一盤新鮮水果遞麵前,輕聲告訴,“夫人,這是今天的水果。”
“哦,放那兒吧。”安若雪淡淡的應著,一直一副心有所思的神,都沒有抬頭去看師舜。
“好的。”師舜又點了下頭,輕輕將盤子放在那床頭的矮櫃上,然後走到房門口站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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