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年,賀誅猜想過無數次該如何與鍾繾綣相逢,卻沒有想過會是如今這樣,彼此發泄著遲來的本沒有用的緒,到最後隻剩下互相刺傷。
站在那裏,失去了全部的力氣,賀誅搖了搖頭,本能令他否定鍾繾綣說出來的一切,“我不信你過我……”
“你當然不信了。”
鍾繾綣含著眼淚笑了一聲,“你隻有不信,才可以心安理得下去,你自然是不信的,現在再來找我有什麽意義呢?賀誅,都過去那麽久了,你的心裏,還有什麽放不下呢?”
賀誅不說話,鍾繾綣覺得這樣說下去也沒有結果,幹脆自己做出了選擇,轉,“你既然死賴著不走,那我也不勸你了,你就站在門口吧。”
“我了風寒。”賀誅的嗓子確實是啞的,甚至眼角都有些紅,覺像是冒發燒了,他喃喃著,“鍾繾綣,你分一點善良給我。”
鍾繾綣依然沒去管他,一直到走進去,背後傳來撲通一聲,好像是什麽摔倒了,鍾繾綣被嚇得回,發現賀誅已經直接摔倒在地,高大的子像是在瞬間垮了似的!
鍾繾綣下意識走上去,“喂!賀誅!”
一他的額頭,發現燙得驚人。
鍾繾綣蹲下,無措地把他的頭放在自己上,手去掐賀誅的人中,“你沒事吧?賀誅!”
賀誅在所有人眼裏向來都是強大又腥的形象,他仿佛沒有的機,材魁梧,平日裏一出手就覺能擰斷鍾繾綣的脖子,可是這一刻,他眼睛死死閉著,就好像失去了生命氣息似的。
在外麵吹了一夜的冷風,還等了一個晚上沒睡,支加風寒侵襲之下,他就算是鐵打的也扛不住,就這麽暈了!
******
賀誅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左手上還連著針,一瓶營養正掛在一邊的架子上,緩緩地過明管子被注他的。
賀誅嗓子沙啞,“怎麽是你?”
崔銀起坐在床邊,臉也同樣不好,“我還想問呢,你真就一晚上沒回去?”
賀誅把臉撇開了。
崔銀起從病床邊站起來,冷笑一聲,“真有你的,賀誅,你昏倒了能把鍾繾綣急那樣,很得意吧。”
很得意吧。
賀誅的心就這麽被人揪了,他睜大了眼睛說,“去哪了?”
“有自己的事業要做,又不是你的仆人,得守著你。”
崔銀起說話怪氣的,站在那裏雙手抱在前,“賀誅,五年了,你還沒放下。”
賀誅到了來自崔銀起的惡意,“你好像很不爽。”
崔銀起瞇起眼睛來,觀察著賀誅的表好一會,而後轉過去,“鍾繾綣就是賤的,喜歡你這種人渣。”
“那你也沒本事,五年了還沒有改變的心意。”
賀誅聽見這話,怒極反笑,“那兩個孩子是你的嗎?”
崔銀起給賀誅鼓掌,好像是在聽笑話,“賀誅,你腦子壞了?鍾繾綣本生不了孩子了,拜誰所賜,你難道不知道嗎!”
那一瞬間,賀誅的臉上盡失!
“怎麽可能是我的孩子?”
崔銀起指指自己,又指指他,“我和鍾繾綣的孩子早沒了,五年前你的所作所為你難道忘了!”
那……
賀誅想到了一個真相,搖著頭說,“不,不會的,鍾繾綣很想當個媽媽的……”
“所以才會有這兩個孩子。”
崔銀起打斷了他的自欺欺人,“賀誅,是你剝奪了做母親的能力,那兩個孩子是我和領養來的,至於鍾繾綣的孩子……在五年前就流產了。從此以後,鍾繾綣再也沒有生育能力了。”
鍾繾綣再也沒有生育能力了。
那兩個乖巧聰明的孩子,是領養來的。
崔銀起麵無表地注視著賀誅,見到他表從震驚到痛苦,男人扯扯角說,“所以你知道鍾繾綣為什麽要你離開的世界了嗎?賀誅?應該沒和你說起這個吧,這個傷痛,連楚鳶和栗荊都不知道,那是一輩子的噩夢,並且永遠,無法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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