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冷笑一聲,“你是覺得我一定會丟人嗎?”
莫朝澤沒說話,邊上同學還看著楚鳶,說了一句,“不要不知好歹!”
“就是,班長大人的筆記本,我們都搶著看呢!上麵提綱可清楚了。”
“哦。”
楚鳶對著莫朝澤說,“謝謝你,不過我還是不需要。”
莫朝澤沒見過楚鳶這樣格這麽奇怪的生,這學校裏,所有同學對他態度都很好,唯獨新轉來的楚鳶是個例外。
他給筆記本,是為了給臺階下,也算是彌補讓楚鳶和陳晉背黑鍋,可是沒想到楚鳶不領。
換做平時,要是有人敢這樣跟莫朝澤說話,陳晉肯定會站出來擺出他那張臭臉,但是這一次他沒有。
因為他覺到了,楚鳶,是在幫他說話。
雖然說話很直白很難聽。
陳晉錯愕地看著楚鳶,好像是第一個幫他這個不良年說話的同學。
倒是邊上的同學們覺得楚鳶有些好賴不分,都給翻了幾個白眼,看來楚鳶拒絕莫朝澤的幫助就等於在班級裏喪失了一大半的人心,不過好像不在乎,微笑著麵對腦門上跳青筋的莫朝澤以後,仍舊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隨後捅了捅陳晉的胳膊,問了一句,“你們模擬考一般都考些什麽呀?”
“基本功。”
陳晉對楚鳶說,“你得開始用功起來了,不然我怕你來不及。”
楚鳶嘿嘿笑了笑,“沒關係的,那些題目我都會的。”
陳晉表示不信,“我們弘川學府可是最高級的學府……”
“高級嗎?”
楚鳶看著教室的天花板,忽然間喃喃了一句,“我隻覺得,這裏吃人不吐骨頭。”
陳晉的表有半秒鍾的空白,“楚鳶,我總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學校需要徹底翻過來一遍。”
楚鳶扭頭看著陳晉,咧笑笑說,“老師都是好老師,但是……”
高層可不一定了。
這裏麵謎團太多了,好像從很久以前開始,學校為了權力明爭暗鬥的地方,連帶著一起影響了學生……
“我之前查了查,莫朝澤家裏好像被有給學校捐錢,和校方來往切。”
楚鳶豎起手指放在前,“有個答案我需要確認一下,所以得等到你朋友把玩偶搶到手,然後不拆封,完好無損送到我這裏來。”
陳晉搞不懂楚鳶腦子裏在想什麽,但是見一副在放長線釣大魚的樣子,不知為何口居然也湧起了一氣,他總覺得楚鳶的存在足以撼和改變什麽,如果是這個學校的話……
他很樂意見證。
******
晚自習結束,楚鳶照例和尚妤尚妙妙頭,這次多了個夥伴——林知。
林知手裏抱著書,“楚鳶,我們要模擬考了,你準備得怎麽樣了?”
“放心啦,我肯定不會有問題。”
湊近了林知說,“多問一句,莫齊是不是經常欺負班級裏的同學?”
林知的腳步放緩了,邊路過的同學人來人往,大家好像都瞧不起他,見他也會撇撇,要不就無聲地說幾句話。
那口型看得出來,是在說林知是個娘娘腔。
林知手裏的書籍攥了攥,他說,“莫齊一直以來都喜歡欺負我,不過他不欺負績好的或者條件好的同學,他……”
“欺怕是吧?”
楚鳶覺得莫齊才是真正的不良年,陳晉本就排不上號。
在莫朝澤芒的籠罩之下,不被莫家重視的莫齊也隻能通過這樣的手段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了。
家族裏有個很耀眼的三好學生長子,莫齊心裏一定很羨慕嫉妒恨吧。
林知點點頭,他好像摘下眼鏡以後就不再戴了,換形眼鏡,如今看來也有點秀氣,邊上同學發現他形象有所改變以後,還在背後竊竊私語。
“娘娘腔不知道換了什麽心思。”
“估計我們說他戴眼鏡醜,故意摘了,哈哈,玻璃心。”
“娘炮一個,哎呦!”
“你們好閑啊天天關注別人戴不戴眼鏡。模擬考準備好了嗎?”
各種評論從他們耳邊掠過,似乎還有人對尚妙妙指指點點。
“那不就是那個寫小黃書的嗎?”
“聽說不是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難怪跟娘娘腔玩一起,可能是沒別人和玩了咯。”
“你說會不會暗莫朝澤呀?”
楚鳶深呼吸一口氣,結果反而是尚妙妙安,“你別擔心,這些東西我聽得多了去了啦。”
這些日子,尚妙妙一直被人這樣潑髒水卻不反擊,默默承著一切。
楚鳶特別心疼。
“其實也不能完全責怪他們,信息接收有差,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信息繭房裏,就會變這樣。”
尚妙妙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楚鳶很意外,一個高中生,居然能想這麽開。
“我不在乎們如何評價我。”
幾個人走到了生宿舍門口,林知和們揮手告別,尚妙妙總算轉過來對著楚鳶說,“我一點不在乎,我隻在乎我能不能把書讀好,然後去見識更廣闊的世界,寫更多我想寫的東西。”
楚鳶將手放在了尚妙妙的臉邊,輕輕了,“作為一個高中生,你已經很勇敢了。”
送尚家姐妹回了宿舍,隨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以後,發現居然收到了一封郵件。
發件人是短短一個字母——S。
楚鳶猛地明白了什麽,咧笑了笑,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很快對麵有人接通了,屏幕裏的人有著一雙相當漂亮的,灰綠眸子。
狼一樣的眼睛。
楚鳶吹了聲口哨,“居然還驚了你。”
“尚恙來剛從我們家出去呢。”
蘇這會兒坐在沙發上,穿著睡,姿態慵懶又冷豔,發現楚鳶穿著校服之後,居然瞇起眼睛調戲,“呀?給我看看你的子和。”
楚鳶大笑,“看這個要付費的哦。”
“錢嘛,有得是。”
蘇招招手,邊上竄出來一個腦袋,楚鳶一看就皺眉頭,“你走開。”
唐惟指著自己,“還不讓出鏡了?”
楚鳶說,“看見渣男就晦氣。”
“嗬嗬,瞎說,哥們現在從良了。”唐惟一個翻從沙發背上過來,單手摟著蘇的腰,看著鏡頭裏的楚鳶說了一句,“聽說你潛弘川學府了?校領導知不知道你的真實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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