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芙蓮怎麽也想不到,一夜之間,原本是跟聯係切的兩個男人,如今都為了花芷找上門來!
一時之間慌了神,但是又很快穩住了,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安茨,好像是痛心疾首到了極點,“你怎麽能這麽懷疑我呢,安茨,沒有證據的事,就這樣汙蔑我,你不會心痛嗎?”
這話倒是真的問錯人了。
顧芙蓮不知道的是,安茨從來不會心痛的。
倒是薑來,他看見顧芙蓮這幅表之後,一下子明白了什麽,“當然不會有證據的,我去看了監控錄像,顧芙蓮,又不是你親自下手,怎麽可能會有你手的證據呢!”
但是如果抓住那個手的人,通過後續警方的審問,指不定還能問出點什麽來。
顧芙蓮現在敢這麽說,那麽必然是……
薑來的臉猛地一變,直接從顧芙蓮的家中奪門而出!
他來的時候腳步匆匆,離開的時候風塵仆仆,仿佛是想到了什麽,一句話沒說,就這麽當場扭頭轉,連顧芙蓮都看呆了薑來的一係列作。
見他走遠,顧芙蓮上去,拉著安茨的手,委屈地說,“你看看這個薑來,風風火火的,來了又走,我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安茨,你要相信我,什麽孩子不孩子的,那都跟我沒關係。而且,咱們不是說過了不要互相瞞嗎?你不會騙我的,我知道。”
這會兒抬高安茨,也連帶著給自己也穿了一好人的服。
安茨搖搖頭說,“我一直以為你是清清白白的。”
此話一出,顧芙蓮臉上的表一僵。
因為顧芙蓮好像被顧家保護得很好,所以安茨覺得這樣的人,是特別幹淨的。
和他,和花芷不一樣。
本能令他想要將顧芙蓮拿在手裏,因為他一個人在地獄裏呆了太久了,需要一點……和他徹底相反的東西。
“可是也許我一開始就追求錯了。”
安茨的話不知道是在對誰說,他在過顧芙蓮的臉看誰呢?
“我就不該追求這種和自己截然相反的東西,或者說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安茨站起來,“顧芙蓮,我們不是一路人。”
原來安茨想找的,是和自己相同的東西。
是花芷。
從一開始,方向就錯了。
他以為顧芙蓮是單純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然而事實告訴他,沒有用心機對他的,隻有花芷。
隻有他覺得骯髒的花芷。
深呼吸一口氣,安茨說,“我們的婚約可能得取消了。”
這個顧家,他也不要了。
這樣家庭關係的顧家,都不用他出手,自己便會銷聲匿跡的。
因為沒有人可以把顧家再繼承下去,顧芙蓮這樣的人更是不行。
顧芙蓮臉大變,當場哭得梨花帶雨,“你這是什麽意思?安茨,最開始的時候你不是這樣說的,我說喜歡我純潔無瑕的……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好你要這樣拋棄我?還是說……”
顧芙蓮氣得不行,眼淚洶湧而出,直接將桌上的東西統統掃到地上,“還是說你心裏其實一直都有裝著花芷!”
安茨的瞳孔了,想也沒想地說,“我和你的事,跟花芷有什麽關係?為什麽非要扯上外人,好來襯托你的行為更正確?”
顧芙蓮揪住了安茨的服,“不要拋棄我好不好?安茨,我隻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才會這樣……我確實調查了你和花芷,但是……”
“但是我是因為你……”
顧芙蓮哭著抱安茨,生怕他也像著薑來一樣轉頭就走,“我是因為太你了,才會一時衝昏頭腦與薑來合作,可是安茨,花芷在你邊這麽多年,我不得不怕呀!的存在對我影響太大了,你心裏又怎麽會沒有的位置!”
你心裏又怎麽會沒有的位置。
沒有。
安茨在腦海裏無聲地回答了這句話。
可是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為什麽說不出來。
“你害怕花芷,所以就要對孩子下手嗎?”
安茨瞇起眼睛,帶著諷刺的表說,“那個孩子不是我的,你是不是還鬆了口氣啊?”
顧芙蓮沒想到自己的心事會被安茨揭穿,總覺得此時此刻的安茨陌生得令覺恐懼,“我沒有做那種事,你相信我……”
安茨沒有管,反而是將甩開,一字一句喃喃著,“你最不該的就是對花芷和孩子下手,顧芙蓮,你簡直令我大開眼界。”
大開眼界這種詞語,對顧芙蓮造了無比大的衝擊,看著安茨轉離去,忽然間覺到一滅頂的絕灌下來,不顧一切地對著安茨說,“你把花芷留在邊,那你就是在害死!安茨!哪怕沒有我,下一個人,下下個,們一樣會對花芷出手的,我告訴你,花芷這條命就是賤的,就該去死!不配跟我們相提並論!”
安茨聽見顧芙蓮說出這些話,腳步一頓,竟然是回頭對著笑了笑,“終於說出這些話來了,這些日子一直演戲,很累吧。”
顧芙蓮子一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安茨說完這個便走了,他影消失在顧芙蓮的視線盡頭,好像宣告著一場遊戲的結束,顧芙蓮怎麽都無法接這個結局,隻是對花芷和那個該死的野種下手而已,憑什麽安茨和薑來要這樣對?
維護自己的幸福,何錯之有?
顧芙蓮咬著牙,單手撐在桌子上,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
此時此刻,高架橋上,一輛跑車正從上麵高速飛馳而過,快得像是一道閃電令人本無法捕捉,它的目的地是郊區,從高架橋上下來,薑來便駕駛著車子直直去了一個地方。
在一個廢棄的工廠門口停下,薑來一腳踹開了外麵的破舊鐵門。
裏麵的人被嚇了一跳,從地上站起來。
他原本是半蹲著,腳邊放著好幾個黑的手提袋,有幾個袋子口被拉開了,歪歪扭扭的,出裏麵被塞滿了的紙鈔。
“你有命花這個錢嗎?”
薑來上前,不顧那人的反抗,上去直接將他一個擒拿按在了地上!
那人當場求饒,“你是誰!”
“我是誰?”
薑來咬牙,一字一句,“醫院裏的監控錄像拍到你從病房裏出來,你對孩子做了什麽!”
“我沒有!”
那人還在垂死掙紮,被薑來狠狠一拳打在了臉上!
“你沒有?”薑來笑了,“得虧是我提前來找你,否則你這條命都要沒了,你不知道嗎!”
男人的表登時化作一片惶恐,“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顧家人花錢買你去害命,你居然真的屁顛屁顛去了。”薑來的眸子無比冷,仿佛刀子似的直直刺在男人的臉上,“你覺得顧家人會留你這條活口嗎?這幾百萬的現金,你有命拿,沒命花!”
男人不敢置信地慘一聲!
“不可能!不可能!拿了這筆錢,我就可以給我兒子換了……不可能!”中年男人被薑來的話擊潰了,“這錢是救命錢,我必須要給我兒子……”
“為了你兒子能活命,就去害死另一個無辜的孩子,你拿別人的命換你兒子的命?”薑來怒氣上湧,再度一拳打在了中年男子的背上,“走投無路就可以這樣不擇手段去獲取沾著的錢嗎!我真是看不起你!”
說完這個薑來將他腳邊的袋子一腳踢飛,那袋子被他踹到半空中,紙鈔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中年男子眼都紅了,大喊著,“我的錢!我的錢!我為了這筆錢我都豁出去殺人了,你把我的錢還給我!”
他殺一個人,他兒子就能有錢活下去……
薑來隻覺得無比諷刺。
這不就是回嗎。
和當年的,錢景的父親,一模一樣。
而現在,穿過時,這一幕再度發生了。
“顧芙蓮,你可真是顧峰親生的兒啊……”
薑來從牙裏出這句話,似乎是帶著咬牙切齒的怒意宣泄,除了憤怒,他更恨自己的不爭氣,如果早點和花芷還有安茨說明白的話,也許這個可憐的孩子,就不會死。
這件事裏,除了花芷是無辜的,其餘人,沒有人都能夠置事外。
他們,都是兇手。
薑來紅著眼睛,好像比那人緒還要劇烈,“你該死,買兇殺人的那人更該死!你現在說出那個名字,還可以用來換取一些減刑,警察很快就到了,你已經難逃法網!”
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不行,我不能坐牢!我要把錢給我的兒子!”
中年男人崩潰大哭,“我兒子要換,再不換他就要死了,為了治好他我花了所有的積蓄,我可以去死,但是這錢必須讓我兒子拿到!隻要能讓我兒子活下去,我什麽都幹得出來!”
沾著的父,到底是父嗎。
薑來看著自己控製住的男人像個走投無路的孩子一樣嘶吼哭喊,可能這個中年男子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了。
他隻想著在死之前把這筆救命錢送到醫院,用到兒子上。
可這,到底是救命錢嗎。
是花芷孩子的命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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