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時候。
瞇了一兩個小時的淩苗總算是恢複了一點力氣。
換上彩蓬紗,長發燙了一次的波浪卷。
半披半紮,後麵別著大大的蝴蝶結。
看上去減齡俏皮又可。
花鬱塵很喜歡,赤的眼神看了好久。
看得淩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晚宴都是年輕人,相當於是年輕人的狂歡派對。
也是眾多男男的單好時機。
那幫男人纏著花鬱塵灌酒,今晚的酒喝得特別多。
但是他還得留點力房。
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去補顆解酒藥。
周靳堯的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備注是岑。
他有些猶豫了,這個點給自己打電話……有什麽事……
沒想太多,掛斷了電話。
就這樣吧,阿蠻會生氣,以後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岑是來找花鬱塵的,但是不確定他會在哪裏,所以想問問阿堯。
花鬱塵吞了顆解酒藥,扔了空的藥盒,正準備折返回去的時候,不經意間看見了那個影。
怎麽會在這裏……
他下意識的想要繞道避開,可是岑看見了他。
收起手機,快步朝他過來。
花鬱塵後退了兩步,抗拒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岑也僵在原地,不敢再靠近。
“阿鬱…”
花鬱塵說,“今天我結婚,我不想我老婆誤會,對不起,我要走了。”
他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岑連忙道,“我今天來不是來纏著你的。”
花鬱塵神微。
“你放心。”岑試圖緩和一下彼此的關係。
“我就是想跟你說一些話,想來跟你道個別。”
花鬱塵說,“你為什麽一定非要選擇在今天呢?”
這要淩苗找過來了,他今晚新婚大喜就是睡沙發是下場了。
岑說,“因為往後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了…”
“我明天就走了,這次走了以後,就不回來了。”
“你結婚了,所以我也要勸自己放下了。”
“從我回來這半年以來,你一直避我如蛇蠍,我都知道…”
“我也從來沒奢過還能有什麽結果。”
“隻是經常在想,若是那時候我能勇敢一點。”
“和你一樣,有勇氣麵對,是不是就不會像今天這樣…”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語氣略急,神憂傷,就怕這些話來不及說了。
“你能陪我這些年,我很激。”
“如今你也有自己的家庭…往後這個城市就沒有我留的人了…”
說到這裏,又怎麽能不憾呢。
苦微笑,“雖然有些難以開口,但是還是要跟你說一聲…”
“祝你新婚快樂,幸福滿…”
“以後天各一方的日子裏,都要好好生活…”
泛著淚的眸子看著他,想要將他樣子刻在記憶深,不再打擾。
“再見了,阿鬱…”
謝謝你為我生命中的一束…讓我度過了最煎熬的時刻…
能這麽想,就像一顆定時炸彈被摘除。
花鬱塵自然解決了一樁心事。
“好…告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
“祝你一路順風,以後也能找到一個相伴一生的人。”
他轉走了。
遠,岑璉就這麽看著他們,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花鬱塵一走,他再也控製不住的上前。
一把錮住的手腕,“你就這麽喜歡他嗎?”
他突然的出現,把岑嚇了一跳。
“他都結婚了,怎麽著?你還上趕著把自己送他床上去?”
岑怒道,“你無恥!”
“嗬!”岑璉好笑的說,“我無恥?”
“,你呢勾引有婦之夫,你又是什麽?”
岑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勾引他了?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嗎?”岑璉笑道,“你應該是還抱有一希的吧?”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無恥嗎?”
岑璉說,“我說了,我們做個易,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你為什麽不相信我!”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那些東西!隻要答應,他可以全都還給。
“你滾!!!”岑對他厭惡至極。
“我不稀罕那些東西,明天我回隊裏了。”
“你們抱著金山銀山,去你們的爛裏過日子吧。”
岑璉瞳孔僵住了,“你明天要走了?”
“是!!”
“再也不回來了?”
“是!!”
岑璉心跳窒息了一拍,拽住大步離開。
“鬆開!你給我鬆開!”
**
周靳堯看著總算折返回來的阿鬱,“幹嘛去了?”
“沒。”花鬱塵沒說剛剛遇見了岑。
淩苗問道,“你還好吧?”
花鬱塵摟著老婆,在耳邊低語道,“放心,還能房。”
淩苗惱怒的打了他一下,嗔怪的瞪他一眼。
壞胚子!
周靳堯搜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阿蠻的影。
給發了條信息,“你在哪兒?別躲我,咱們談談,好嗎?”
“7099,我房間號,你過來,放心,我不對你做什麽。”
等了好久都沒有回信。
還真是絕呢…
小蠻其實看到信息了。
他今天跟媽媽說那些話是什麽意思,心裏都清楚得很。
他簡直就是有病。
追他的時候,他無於衷。
不追了,他又著臉追上來了。
媽媽說明天上午要去周家,拜訪周爺爺。
明天下午就要回南城了。
保不齊明天他又會說什麽瘋話。
媽媽不知道,但是周爺爺他們都知道。
絕不能讓他再說什麽瘋話出來。
周靳堯的手機震了一下。
他欣喜若狂,連忙出手機。
結果不是。
是岑。
他皺起眉,岑又找他幹嘛?
點開信息,看了一眼。
——救我,1033包廂,岑璉。
簡短幾個字的求救信息,他頓時暗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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