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鬱塵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但是從啪嗒滴在被子上的淚珠,不難看出他是真的難過了。
“老二跟我說,你晚上打電話回來了。”
“我疚了好久,一刻不停的就往家裏趕."
"回了家,沒看見你,可是你的包不見了,化妝品也不見了."
"再一看護照也不見了,我嚇都快嚇死了,以為玩大了。”
“後來又跑去公司問你的行蹤,他們說你來南城了。”
“我回家拿了個證件,把花生米放家裏,就往南城趕。”
“本來是下午四點多的機票,晚上就可以到。”
“可是南城的天氣不好,無法降落,又飛去了海城。”
“到海城都半夜三更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複飛。”
“可是我等不了了,同學過來機場接我,然後今天早上才找到你。”
他垂著腦袋,默默的說了這麽多。
淩苗才知道他這一路發生了這麽多事。
不遠千裏,就為了追問這麽一句。
忽然就心疼起這個大男孩。
抬手他的頭發,沉聲道,“傻不傻?”
“我又不是不回去了。”
u0027u0027你說你來我也不知道,萬一路上出什麽事了怎麽辦?”
“你讓我上哪兒再找一個老公去?”
花鬱塵抬頭看。跟個委屈的小狗似的。
真是拿他沒辦法,淩苗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老婆親上來的時候,他還是沒出息的撅了一下。
“誰說我不喜歡你?”
“你是我老公,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唯一一個男人。”
“孩子都給你生了一個,還這麽沒有安全呢?”
老婆一說話,什麽男人的尊嚴,全都不要了。
花鬱塵抱著,“這次不騙我…”
淩苗笑道,“這次不騙你。”
“你喜歡我?”
“嗯,喜歡。”
“那你也我?”
“嗯,。”
有了老婆的肯定,花鬱塵破涕為笑。
鬆開老婆,用力親了一下,“這次來的不虧!”
淩苗說,“下次有什麽事就直說,我猜不你的心思。”
花鬱塵難為的,他哪好意思主說起。
因為自作多這四個字,隻有經曆過才知道有多麽可笑。
就拿剛剛來說,被老婆那樣嘲笑一番,他覺人生都絕了。
他本來想等著淩苗來質問自己為什麽跑回去,他再說的。
誰知道這個人本就不買賬。
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
花鬱塵又不放心的確認了一次,“老婆,你真的是我的?”
淩苗無奈的暗歎一氣,“你你,這一輩子都你。”
花鬱塵總算鬆懈了下來,興的撲倒淩苗。
一下一下啄著的瓣。
“mua~mua~”
“我也你,老婆。”
淩苗問,“還鬧別扭嗎?”
花鬱塵笑著搖頭,“不鬧了。”
“不發神經了?”
花鬱塵問道,“剛剛是不是弄疼你了?”
死男人,這時候才想到這茬。
花鬱塵吻著,“這次不弄疼了…好不好…”
大手輕的。
“還來啊?”淩苗不可思議道。
“我很想你…老婆…”
“你不是已經…”
他呢喃道,“沒出來。”
他那時候哪還有心思,都快崩潰了已經。
**
回酒店的時候,還是中午。
慢慢的,天暗了下來。
外麵的夜景繁華一片。
花鬱塵穿著浴袍,垂眸看著睡在自己上的人兒。
“頭還疼嗎?”他問。
淩苗閉著眼回道,“你說呢…我前天一晚沒睡著…”
花鬱塵輕輕替著太。
“為什麽沒睡著?”他微微勾著角。
肯定是離了他睡不著。
淩苗也沒有掩飾。
“房間裏黑漆漆,空的…”
“一個人睡,沒有你和兒子…睡不著…”
“閉上眼睛就在想…自己是哪裏沒做好…”
“讓你不高興…帶著兒子走了…”
花鬱塵忽然心裏一陣鑽心的痛。
原來不是沒有心的,也會難…
他心疼的蹭了蹭的臉頰,“下次老公說什麽都不走了…”
淩苗慨道,“你說的沒錯…”
“習慣了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就再也習慣不了一個人了…”
高傲又寂寞的孤鷸,驗過了人間煙火。
再次墜孤獨的時候,隻會高傲的用沉默來克服。
他萬不該再把一個人丟在原地的。
“對不起,老婆…”花鬱塵愧疚道歉。
“你要是心裏難,就揍我吧…”
他還混賬的暴待,說喜歡自己。
現在想想,喜歡個錘子!
淩苗搖搖頭,打趣道,“不喜歡你都能鬧這樣,家暴你那得鬧什麽樣。”
“絕對不鬧。”花鬱塵說,“這哪是家暴啊,人家說打是親罵是嘛。”
淩苗忽然笑了一下,睜開眼睛看著上方的男人。
忍俊不道,“所以我剛剛罵你,你很爽?”
“你什麽時候罵我了?”
典型的記吃不記打。
“床上的時候。”
花鬱塵噎了一下,下一秒也跟著笑了。
“有點…”
“果然是個變態…”
“下次再罵髒一點。”
“熏心,你簡直沒救了。”
“我就你這麽一個人,不折騰你,你想讓我折騰誰?”
嗯…好像也是。
“老婆,你還有力氣嗎?”
“怎麽?”
“我沒帶服過來,你給我買,順便出去吃個晚餐。”
他心疼的撥開側臉的發,“中午你也沒吃東西。”
淩苗掙紮著撐起子,“還好意思說…”
花鬱塵扶了一把,“是我不好…”
換上服說道,“那今晚可以好好睡了吧…”
那個機靈鬼沒有回話。
秉承著好男人原則——做不到的事,就別輕易許諾。
車水馬龍的街道,路麵有點。
小夫妻十指相扣,走在幹道旁邊的人行道。
旁邊的一排綠化帶,是銀杏樹。
鬱鬱蔥蔥的銀杏葉,還是綠的
花鬱塵摘了一片銀杏葉,鬆開老婆的手。
“給你折個小玩意兒。”
“折什麽?”
男人修長的指尖像變戲法似的。
對折了一下,葉柄繞了幾圈,再展開對折的葉片。
一隻栩栩如生的小蝴蝶就誕生了。
“吶。”他笑著放在手心。
淩苗驚豔的看著這隻小蝴蝶,活靈活現的,還真是像啊。
“你…怎麽折的…”
“不難,你看都能看會。”
淩苗抬頭看著邊的男人,角揚起。
總是腹誹喚他花橙橙,起初是貶意,現在愈發的喜。
人如其名,花橙橙——充滿活力,積極向上。
就像冬日暖,總是能給人帶來溫暖,賦予希。
很謝謝上天給一個這樣的伴。
淩苗笑道,“老公…你低一下頭,我跟你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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