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你待在我邊這麽久，就算是養隻貓貓狗狗也會掛念。”

    “你別說這些！”小蠻煩躁的捂住耳朵。

    不想聽這些陳年舊話，他總是顧左右而言其他。

    小蠻就問了一句，“你也想我了，對嗎？”

    太直白的方式，讓周靳堯眉心微皺。

    小蠻放下手，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周靳堯的心在煎熬。

    “是還是不是！你能不能直接坦一點？”小蠻問。

    周靳堯問，“為什麽一定執著這個問題呢？”

    小蠻說，“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次次都是這樣，你但凡說句真話能死嗎？”

    “是還是不是，有還是沒有，回答很簡單，一個字或者兩個字，說。”

    周靳堯克製的咬了下牙關，一旦說了，就了套了。

    小蠻攥著拳頭，滿眼都是挫敗和失。

    又是這樣，就知道，又是這樣！

    虧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居然還了心神。

    真是…

    小蠻，別再信他了。

    他沒有心的，他的是冷的。

    小蠻失力的耷拉下肩膀，空的眸子一片茫然。

    轉過去，腳步跟灌了鉛似的，沉重的朝電梯走去。

    周靳堯看著頹然的背影，心裏異常不是滋味。

    上次哭著離開的樣子，還在他心裏，久久揮之不去。

    這一次又是這樣…

    他見不得這樣難…

    周靳堯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朝說，“是！”

    小蠻愣住了，僵的回頭看他…

    “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

    “我說是！”

    他大步朝過去，一把握住的肩，盯著的眼睛，

    氣急敗壞的說，“好了！現在我也快瘋了！”

    他劇烈的晃著的肩，“阿蠻，你讓我也快瘋了！”

    他被到這個份上了，冷靜理什麽的都見了鬼。

    小蠻的神識依舊還沒有回來。

    他說是…

    他說他也想了…

    周靳堯猛地一把將攬懷中，抱著這不大的板。

    “阿蠻…這樣真的好嗎？”

    他萬分痛苦。

    “你看看我們這樣，像什麽？你說這樣像什麽？”

    他明明很忍了。

    可被到絕境，離經叛道的什麽都不顧了。

    怎麽辦是好。

    小蠻錯愕的忘了推開他，任由他抱著自己。

    周靳堯最後的理智哀求著，“阿蠻，真的不合適，你聽話好不好…”

    他緩緩鬆開小蠻。

    小蠻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都承認了，還說這些。

    “我你的嗎？是我你的嗎？”

    “你明明也承認了，為什麽又要說這些？”

    小蠻氣極的捶打著他。

    “周靳堯，你自己的定力也不過如此。”

    “你不是喜歡岑的嗎？還跟我不清不楚，你真的是糟了！”

    “一邊說不可以，一邊控製不住來找我！你不覺得你最虛偽嗎？”

    周靳堯任由發泄著。

    說的無可厚非，一邊說不可以，一邊控製不住自己來見，他確實無言以對。

    隻是突然提起岑…他下意識的有些抵。

    他不想小蠻拿自己跟比較…完全不是一回事…

    小蠻崩潰道，“你要麽就不在乎，要麽就幹脆一點。”

    “我討厭死你這樣搖擺不定的樣子了。”

    男人微微泛紅的眸子注視。

    “你有沒有想過，你讓你小姨怎麽看？”

    “你讓周圍這些看著你長大的人怎麽看？”

    “你的父母，你周圍的親人，我周圍的親人怎麽看？”

    “會有人真的祝福嗎？他們隻會認為瘋了！”

    “覺得我跟你都瘋了！”

    “你現在的年齡，不會考慮到這麽多，可是我不能！”

    “所以呢？”小蠻問。

    “你說了一番你想可你不能的話，你是想提醒我什麽？”

    “提醒我你也存了心思，可是你有難，是嗎？”

    “誰有你會釣小生啊！”

    “我寧願你今天不說這些！大可以繼續狠心下去好了。”

    “你想回到原來的樣子，想我依然一心一意圍著你轉，假裝一切正常。”

    “可是我沒有你那麽會演戲，我做不到！”

    “你隻有兩個選擇，一，別再來見我，二，別再躲我！”

    周靳堯的心十分煎熬。

    理智和破罐子破摔的念頭在對弈。

    “為什麽選項非要這麽偏激？”

    小蠻說，“因為我不想煎熬下去！”

    轉朝電梯走去，“我隻等到我生日的那一天。”

    “如果那一天你還沒做出選擇，我就當你棄權了，各自安好吧，你也解了。”

    生日過完，就是畢業季…

    到時候就該和京城說再見了。

    進了電梯。

    電梯門一點點關上。

    兩人的目就這麽在空中對視著，直到被電梯門完全隔斷。

    小蠻不知道他走沒走，也不想再去費神。

    摁了摁門鈴，沒一會兒花鬱塵開了門。

    小蠻提步進去，並沒有讓他們看出什麽異樣。

    花鬱塵觀察著的神，問道，“阿堯跟你說了些什麽？”

    小蠻淡淡道，“就平時那些，過的好不好，習不習慣，有沒有錢花之類的。”

    就問這些…至於專門過來問一趟嗎？

    花鬱塵帶去到客房。

    “以後你就住這間房，缺什麽跟我說，或者跟你小姨說。”

    “嗯，我知道了。”

    “早點睡。”

    “嗯。”

    花鬱塵回了房間，抱過淩苗懷裏的小家夥。

    “睡覺覺嗎？”他問。

    小家夥以為老爸在跟自己聊天，於是衝他咧一笑。

    看樣子不是一時半會睡得著的。

    花鬱塵抱著他去到床上，盤坐著。

    扶著寶寶的H腰，看看他會不會坐。

    淩苗說，“他現在還沒有力氣直起腰桿坐，你就別為難他了。”

    脊柱還不足支撐上半，腦袋耷拉在口，口水滴下三尺。

    花鬱塵將他放在床上，“翻兒子。”

    小家夥揪起圓圓的腦袋，小腦袋瓜後麵一圈禿禿的。

    花鬱塵趴在他邊，“來，看著爸爸。”

    他以施教，慢慢借力翻。

    “抬～往後～借力～翻過來。”

    花生米跟著抬，想用力翻，試了第一次，沒翻過來。

    花鬱塵又耐心教一遍，“看，看爸爸是怎麽翻的。”

    他又示範了一遍。

    花生米學的還好，就是力氣總是差最後一步。

    花鬱塵不厭其煩一遍遍教他。

    淩苗坐在旁邊，拍手給兒子加油。

    經過好幾次失敗。

    小家夥好像找到竅門了，攥著拳頭悶聲使勁。

    翻過來了。

    “啊——” 掌聲在哪裏！！

    花鬱塵歡呼道，“幹得漂亮兒子。”

    淩苗拍手笑道，“真棒！”

    花生米聽得懂誇讚，一樂嗬，口水流的更拉了。

    又趴了下去，再來翻一次，再換一次誇獎。

    有了第一次經驗，後麵就一次比一次悉了。

    小孩子就是好。

    一點點小小的進步，在爸媽心目中，就是一個巨大的長裏程碑。

    和的燈下，三口小家，異常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