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跟小糖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恰好在附近遊玩的南潯再一次到了虛空的氣息。
向遠方,沉思許久。
“潯潯,該用飯了。”冥從後環住了妻的肩膀。
幾十年過去,兩人還是風華絕代的模樣,不過在障眼法之下,外人看兩人卻是一對滿臉皺紋的老人。
南潯啪的一聲拍開冥的手臂,調轉頭,目圓瞪,“阿冥,我越想越覺得,你瞞了我什麽。”
冥神鎮定,隻目幾不可見地閃爍了一下,“潯潯何出此言?”
南潯直接上手擰他腰間的,“你個臭不要臉的,事到如今你還瞞著我!憑你的本事如何能找了幾十年都找不到那隻虛空?我原以為是那虛空提前離開了這個世界才你找不到,可如今——嗬嗬噠,這虛空分明剛剛離開這個世界!”
冥沉默不語,半晌後才道了句:“潯潯,你手酸不酸?”
一直在狠狠揪他上老的南潯聽到這話更氣了。
這次,絕不能輕輕揭過,要讓騰冥這條老蛇知道,瞞是萬萬不能的!
冥歎了一聲,無奈地解釋道:“我的確應到幾次,隻是對方小心謹慎,顯然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虛空的存在。何況,這裏隻是一個低級世界,虛空如何能在這個世界暴自己的份?潯潯,你需知道,我不天道約束,別人卻是不能的。”
南潯聽到這話漸漸冷靜下來了,但仍是一臉狐疑地盯著他,“阿冥說的話的確有理,隻是阿冥為何不能如實相告?在你眼裏,我莫非是一個蠻不講理之人?”
“隻是覺得沒有必要,潯潯,日後我斷不會如此了。”
冥認錯認得極快,這一點,他還是跟南潯學的。
南潯見他及時認錯,說的也有道理,心裏雖然憾沒有見到那隻虛空,但也隻能作罷。
然而,幾天後,南潯回憶從前種種,突然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麽重要的事,而這件忽略的事,冥一定知道。
南潯忍不發,自己冥思苦想一個月。
能被虛空選中做任務的人不會是無名之輩,因為他們要收集功德值,除了當年被小八選中,傻乎乎地相信了小八的話,從攻略反派大boss手,大部分任務者都是廣做好事。這樣的人就更不可能是庸人了。
這個世界以大樂國為主,殤影國等小國為輔,所以這個世界的氣運子最有可能是大樂國之人,就算一開始不是大樂國人,最後也必然會去大樂國。
當年南潯以為月華公主就是這個世界的氣運子,可後來見到那位大樂國長公主,到上明顯的大氣運,才知自己認錯人了。
月華公主為何比長公主這位氣運之子都要牛?還能一截?
南潯先前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每每剛要懷疑點什麽的時候,阿冥就好巧不巧地轉移了的注意力。
如今看來,阿冥分明是故意的!喵喵尒説
於是乎,重點來了。
就算月華公主是虛空選中的任務者,識破便識破了,阿冥為何要三番五次地阻止知道真相?
憑南潯跟冥膩歪幾千年的了解程度,幾乎可以斷定,是因為這個月華公主有問題!
月華公主不僅僅是一個收集功德值的任務者這麽簡單。
但凡任務者都不敢堂而皇之地搶奪氣運子的氣運,更不敢破壞主線。
南潯雖然不知道原來的主線是什麽,但月華公主氣運子一頭,顯然已經破壞了主線。
當初為難的狗天道居然沒有管月華公主,這更讓南潯覺得匪夷所思。
月華公主到底是誰?阿冥可是猜到了什麽,所以才阻止跟對方相見?
沒錯,除了當初送萬俟依塵出嫁的那一次,之後再也沒有見過月華公主。
南潯曾提出過去大樂國找小依塵,看看他過得如何,順便去大樂國再遊玩一番,可每當準備出發時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事。
後來阿冥又說,就算要見麵,也應該是小依塵回來探親,萬萬沒有這個長輩去的道理,更何況兩人的份也不適合去大樂國。
種種原因便讓南潯漸漸歇了這個念頭。
南潯越想越氣。
倒要看看,這些年阿冥還做了哪些小作!
突然想起有一年,曾看到過一個背影極像小依塵的人,邊還有個段跟月華公主也相似的子,可惜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就被阿冥走了。
嗬嗬噠。
南潯不慌不忙地繼續回憶,終於回憶起當年初見月華公主的場景。
努力回想當時冥的反應。
忽而眸一。
當年似乎提到過月華公主跟家二蛋有些像,但很快就被阿冥忽悠過去了。
南潯複盤到這裏,陡然間倒吸一口氣,眼裏閃過了震驚、懷疑、驚悚、惱怒等緒,一張臉跟調盤似的變來變去。
南潯幽靈一樣地飄到了冥麵前,雙目灼灼地盯著他,“阿冥啊,我知道你有很重要的事瞞著我。”
不等冥反駁,南潯就冷笑一聲,“你若現在跟我說實話,我就不追究你瞞之過了,但若你仍然堅持瞞著我,那這後果恐怕是你不能承的。”
打是不可能打過冥的,一輩子都不可能,但有的是別的辦法整治他,譬如個五十年一百年的。
冥見這副反應便知曉可能猜到了些什麽,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自然不打算再瞞,當即就將南鳶的事說了出來。
南潯渾一抖,如遭雷劈,表也如同見了鬼,“這麽說來,那月華公主果真就是咱們家鳶兒?”
見冥點頭,南潯啊啊啊地喊了起來,“不,這不可能!我家鋼鐵夾心小棉襖連在親媽麵前都沒個笑臉,怎麽可能如此討好一個臭男人!”
冥沒有提醒南潯,這個臭男人是曾經最喜歡的便宜外甥,也沒有提醒南潯,曾經說,若有男人能令兒開竅,會謝過男方的祖宗十八代。
有時候理想很滿,現實很骨。
南潯的確是想兒談,畢竟修煉小狂魔什麽的太邦邦太孤寡了,可知道兒有了男友卻忘了媽之後,便接無能了!
南潯越想越心碎,前凸後翹的絕姿在風中搖搖墜,繼而淒慘一笑,“如此說來,當年是在我這個親媽麵前故意裝不認識,裝陌生人,娶走臭男人之後更是再不想見我這親媽一麵!嗚嗚嗚,我白生了!有了男盆友就不要媽,二蛋這個不孝!我恨!”
冥看表悲痛卻一滴眼淚也無,知道是戲癮犯了,便沒有打斷這小戲的自由發揮,甚至還順著的話道:“嗯,不孝,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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