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瀾自然沒有心思關注這些朝臣,吃著食,品著香茶,目還不忘看向臺上的男。
「謝謝哈,筆芯。」
驚瀾越來越滿意這個外冷的國師大人了。
可惜驚瀾的男神技並沒有得到對方的反應,心裡不有一丟丟的失落。
「我們已經滿足你的要求了,現在你可以配合我審案了吧。」風行黑著臉,將走偏的劇拉了回來。
驚瀾隨意的擺擺手:「嗯嗯嗯,你們審你們的,答不答怎麼答看我心。」
「你!」
「風指揮使冷靜一點。」顧長安見油鹽不進的風行被氣的吹鬍瞪眼睛,心不要太好,不過到底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的角沒有咧的太開,「咳咳,鐵柱姑娘還是好好配合一下,你不用怕,就照著昨天那樣說。」
「說?還有說的必要嗎?這妖自上殿之後就跟你眉來眼去,本指揮使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們是一夥的,刻意栽贓攝政王殿下,狼子野心,排除異己。」風行又不是瞎子,哪肯讓說下去,「這妖來路不明,狡猾多端,反正說的話本指揮使一個不信。」
「沒錯,一個不信。」
「下也贊同。」
「不信!」
……
風行的話里立刻收到不人的贊同。
顧長安見此,不由冷笑兩聲:「是本相狼子野心,排除異己,還是風指揮使你們做賊心虛,包庇真兇!風行,你以為胡攪蠻纏就有用了?你信不信,只要諸位大人相信了,只要天下百姓相信了,只要王陛下地下靈相信了,至於其他人,沒人會在乎。」
驚瀾抓著一顆梨子,啃得滿水潤,歪著腦袋看著這些人你來我往,唾沫星子直飛,心不要太好。
時不時趁著大伙兒不注意還能抓個小太監兩下。
「你這手相……」
驚瀾正在給小太監看手相,突然一隻靴子迎面砸來。
驚瀾下意識一躲,靴子砸翻一旁的茶幾,茶水濺了驚瀾一臉。
而小太監們趁機溜得好遠。
被攪了興緻的驚瀾瞬間黑了臉,咻的一下,踩著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跳上那坑爹王的棺材板上,左手一盤花生,右手一盤瓜子。
我倒!
剎那間,瓜子花生滿天飛,驚得正在互毆互懟的兩方還以為刺客來了呢!
「全都給本小姐閉!」驚瀾路見不平,跺腳一吼。
前一秒還跟菜市場一樣嘈雜的金殿一秒安靜下來了。
「一個個睜大眼睛瞪著本小姐做什麼?繼續吵吵啊,虧得你們還是當的,一個個飽讀詩書,罵起人來還不如菜市場大媽乾脆利落。」
驚瀾鄙視的翻了翻白眼,這就是啊。
簡直呵呵噠。
「妖,你放肆!」
「妖,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大膽妖,你當這是什麼地方?」
……
「行了行了,一個個的有完沒完。只是一點瓜子花生殼兒而已,又不是黑狗。」
驚瀾將空碗隨手一丟,拍了拍手,直接坐在棺材蓋上,長下兩條明晃晃的大惹得這麼古代人老臉一紅。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自家王大人的名諱在兩條大之間若若現,臉紅了后又變得更黑了。
「不知恥!」
「無恥Y婦!」
「傷風敗俗!」
「有辱斯文!」
「罪不可恕!」
「煞我也!」
「妖,還不快滾下來,竟敢公然辱我大宛王,簡直是可恨至極。」
「侮辱?你們知道侮辱兩個字怎麼寫嗎?」驚瀾撐著下,目犀利的從這些憤不已的朝臣上掃過,「今天本小姐就算辱你們王又如何?難不還能從棺材蓋里爬起來跟我算賬?就你們這一個個慫包樣,這王就算不死,估計看到你們這模樣也會被氣死。」
大宛朝臣互懟可以,何曾被人這麼劈頭蓋臉的罵過,何況對方還是一個人。
要反罵回去嘛,未免又有些詞窮。
於是一個個氣的頭頂冒煙,臉紅如關公。
「死者為大,還請姑娘慎言。」
恰在這時,一道微涼的聲音打破這片平靜。
驚瀾下意識想懟一句,死都死了,慎言有什麼用。
結果一回頭,發現開口的是元男,立刻變了臉。
「咳咳咳,別誤會,我對這什麼王沒聲一見,純粹是被這些蠢著了,……國師大人千萬不要誤會,我平時不是這樣,其實我一直是個安靜嫻雅的子。」
驚瀾說著,麻溜的從棺材頂跳了下來,順便在被踩過的地方了,以示對死者的尊重。
元清流的目淡淡從的上挪開,轉而看向那群朝臣,素來平淡無波的臉上愣是出現一道裂痕。
「爾等可吵出結果了?如果沒有,你們繼續,本國師先撤了。」
驚瀾膝蓋一,差點踩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這位太好說話的國師。
要知道如果今日換做那個君妖孽在這兒,一準默默的看著這些人作死,最後長袖一揮,直接放下屠刀,送他們一程。
可這位不但安靜的聽這些人吵這麼沒技含量的架,而且還主給他們挪地方。
驚瀾很想提醒對方一句,你走了,你妹妹的棺材還在這兒呢?
驚瀾發現這位國師太好懂了,要麼面無表,事不關己,要麼一顰一笑皆在眼底。
就像現在,擺明了不耐煩。
不耐煩怎麼辦?
直接閃人。
而且他還是說走就走,絕不裝腔作勢,拖泥帶水的那種。
不得不說,商真特喵的……低!
「國師大人請留步!」顧長安見狀,連忙攔住人。
「……」元清流停下了腳步,看向顧長安的目顯然打了一個問號。
驚瀾在對方的眼裡還看到不耐和厭惡,不經好奇起來,這顧長安好像是國師黨吧!
對自己黨派骨幹分子都這麼沒耐,這領導當的未免太任了一點。
驚瀾歪著腦袋準備看戲。
顧長安也捕捉到元清流的不悅,但還是著頭皮開口:「還請國師回到座位上,剛剛是我等失儀了。不過大家只是就事論事,並無惡意。大家都是大宛的朝臣,一心為了大宛的未來和發展,老臣知曉國師大人不惜這等場面,也一向不攙和這些朝政瑣事,但如今王逝世,攝政王獄,大宛群龍無首,急需國師您來坐鎮,還是元王的兄長,您都應該見證這件案子落幕!」
元清流眉頭擰了擰,這人天生涼薄,不通事故,甚至有些冷無。
親妹亡故他並沒有多傷心,死生於其他人是大事,於他們這些修道之人卻是再尋常不過的小事,一切隨而來,隨興而去,從某點上來說,他跟君無極很相似。
然而這就是他的這一點,顧長安以及一眾朝臣才決定追隨他,大事者就要冷無!
該舍則舍,該斷則斷!
至於人世故,弄權手段,有他們在便好。
唯一頭疼的就是元清流這子,時好時壞,這人看起來很好駕馭,可是有時候,比如現在,太任了!
所以顧長安毫不懷疑他會直接離開。
慶幸的是,這次元清流沒有讓他下不來臺,只猶豫片刻便又回到座位上。
「繼續吧!」元清流一揮手,示意眾人繼續。
穩定這位之後,顧長安頓時鬆了一口氣,再次面對朝臣的時候,顧長安目變得銳利。
只見他直接從懷中取出一張紙,呈現在眾人面前。
「諸位同僚,其實此案已沒什麼好審的。本相這裡有一份認罪書,乃這位鐵柱姑娘所寫,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代了,這位姑娘初出茅廬不通事事,被人利用破壞祭典,行刺王,且不涉案人員上面已經完全寫清楚了。」
顧長安話音剛落,他手裡的認罪書就被風行搶了去。
「荒唐,荒唐至極。簡直就是加之罪何患無辭!這麼顯而易見的污衊和栽贓虧得顧老匹夫你居然也用?顧長安你真當大宛你的天下,就憑這一紙破書就想把大宛數十位朝臣一網打擊,顧長安,你也不怕撐死自己!」
「風指揮使你這話恕本相無法認同。這犯人自己的口供與本相何干。事實上,本相也不相信這上面所寫,畢竟這上面有不本相平日里好的同僚。本相更不願意相信這背後的主使者竟是攝政王。只是是非曲直,咱們總得拉出來辯一辯,莫說是一朝王,縱然是普通百姓,事關人命我們也該好好調查一番。正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認罪書真假暫且不論,至咱們應該將這上面的人拉出來好好詢問一番,有罪當罰,無罪赦免,也算是給王,給天下百姓一個代!」
「呵!說的再冠冕堂皇,到頭來不過是你們國師黨在清除異己罷了。」風行冷呵一聲,「可是想我們,顧長安你也得掂量掂量。」
驚瀾不想開口的,真的不想開口的。
自打穿越以來,一向給自己的定位就是,是路人甲,是醬油黨!
可是每每如此定位自己的時候,你也好,他也好,左口喊著妖,右邊抄著刀子喊打喊殺。
愣生生把了大反派!
招誰惹誰了。
不在沉默中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在滅亡和發之間,驚瀾果斷選擇讓自己發,將別人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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