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顯然,容小六誤會了。
把他當收藏品,對方卻把自己當上床上用品。
驚瀾有些頭疼的了太。
「我承認我喜歡你的臉,但是這純粹是欣賞,就像是我喜歡珠寶的一樣,買回家,收藏起來,喜歡的時候拿出來看看,但你有聽說過誰把收藏品當老公的嗎?」見他面不解,驚瀾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當相公嗎?」
「你果然是想始終棄!」容小六顯然有自己的理解,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瞪的圓圓的,「驚瀾,老子告訴你,老子看上的人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會追上去的,你就等著八抬大轎做老子的娘子吧!」
「……」
最怕空氣突然沉默。
良久之後,驚瀾重重的嘆息一聲:「哦,你繼續努力,不過麻煩先讓讓。」
還有點小事要理掉,既然出來,該報的仇,該索的債,一樣都不能落下。
眨眼之間眼前已經沒了驚瀾的影,容小六不淡定了,一長串的靠之之後,容小六拔就跟了上去。
夜深人靜,楚國公府的眾人都睡了。
天瀾院中,如雪對鏡梳妝,一旁的桌上擺放著絕倫的冠霞帔。
如雪一手挲著嫁上的花紋,臉上難掩得意。
「驚瀾,幾個時辰后,你的婚禮,你的男人,世子妃的位置,你今後的人生,都將屬於我,而你就在無間煉獄里一直暗無天日的活著吧,你放心,我會跟世子恩恩,白頭偕老的。」
看著鏡子那張與驚瀾一模一樣的臉,角劃過一道譏諷,那覺就像是驚瀾坐在面前,跟對話一般。
「哦?是嗎?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啊。」
突然間,鏡子里多了一張臉。
如雪大驚:「驚瀾,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
「在無間獄嗎?」驚瀾仰頭喝了一口小酒,一雙醉眼瞇著一道諷刺,「「哦,我從地獄里爬出來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何止驚喜意外,分明就是驚恐噩夢!
驚瀾心大好,顯然非常滿意如雪看到的表。
短暫的驚訝之後,如雪立刻回過神,眼裡布滿鷙。
「爬出來又如何?再打回去便是,地獄小鬼也敢在人間張狂!」
如雪手裡黑氣聚集,諷刺的看向對面仰頭喝酒的驚瀾。
「驚瀾,別怪我心狠,原本我想給你留條命,可你既然逃出來了,就該滾的遠遠的。」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出現在的面前!
驚瀾瞇著眼,斜瞥了一眼,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結果發現酒壺空了,不免有些掃興。
「放心,回頭我會滾遠點的,不過在此之前,咱們之間的賬也該先算一下了。」
驚瀾目變得銳利,指尖銀一閃。
下一秒如雪便彈不了了。
驚瀾將手中空酒壺一丟,走了過來,抵著的肩膀,來到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只是一張被恐懼淹沒,另一張帶著點裡被冰冷吞噬。
覺到冰涼的手指在臉上劃過,那覺就像是毒蛇在上遊走一般,如雪眼裡的恐懼更甚。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驚瀾,你要殺便殺,只是但凡我一息尚存,定不會放過你!」
「放心,你當初你沒殺了我,現在我也不會殺了你。我只會慢慢的,慢慢的,折磨你。」
驚瀾的來到的耳邊,吹著酒氣,卻讓如雪白了臉。
「驚瀾,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今天一天驚瀾都在想這個問題,來的路上也一直在想,「原本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但是看到這張臉我突然就有想做什麼的慾。你害人也好,嫁人也罷,千不該萬不該頂著這張臉去。」
一想到君無極那妖孽對著這張臉噓寒問暖,驚瀾心頭莫名堵塞,不舒坦,非常的不舒坦。
「驚瀾,你住手,現在我才是驚瀾。」
「頂著這張臉皮活了幾天,你就忘了你原來的模樣了?看來是有必要給你催化一下記憶了,年紀輕輕記憶力就這麼差,老了怎麼辦?」雖然覺得以如雪這作死的速度,不一定能活到長久。
「啊……唔……」
慘聲隨之響起,驚瀾順手在的啞上扎了兩針。
「噓,大晚上的,大家都睡了,不能擾民。」任一路下去,大家都會做噩夢的,「你這臉皮是怎麼換的?怎麼撕不下來啊?」
驚瀾有點頭疼了。
「算了,既然搞不明白,我直接手給你換皮吧。」驚瀾說著,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下一秒手裡,多一把手刀,「來之前喝了一點酒,下手有點重,你見諒。」
一炷香后,驚瀾離開了天瀾院,臨走之前還特別的給留了一面鏡子,讓好好欣賞自己的新臉。
殊不知在離開后,一個影悄悄溜進了天瀾院。
看到地上滿臉污,面目全非的如雪,眼裡殺機閃現。
而此時,驚瀾酒意上涌,晃晃悠悠走著,回過頭髮現自己居然來到了園。
想到公孫氏先前對的「關照」,自己好不容易回來一遭,是不是也該給帶點土特產,孝敬一下?
驚瀾如是想著,便轉了園。
自打驚瀾公堂上一鬧,徹底讓靖南沒了臉,雖說後來老國公沒有真的上書陛下,奪了他的國公之位,卻得他寫下罪己書,自請辭。
如今他只是個空有名號,閑賦在家的楚國公而已。
人一旦心不如意,看什麼都不順眼,這不,平日里自己心心念念娶回家的白月很快就扎在心頭的蚊子了。
再加上這幾日慕容曦出了事,攪得他頭昏腦漲,偏生公孫氏不便只會抹眼淚,聽得他煩躁不已。
現如今唯有喝酒才能緩解自己心頭的抑。
這不,昨天黃湯一下肚,再加上氣氛烘托,他一不小心犯了男人都會犯了錯,想到家中妻,心頭頓生一愧疚,於是一早便趕了過來。
可當他推開房門,看到屋的畫面,靖南只覺一熱衝上腦門,心頭瞬間升起一殺人的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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