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瀾卻瞳孔一，已經非常的小心謹慎了，卻沒想到還是被人看穿了，眼裡不由閃過一戒備。

「別那麼張，你這一天到晚變這變那，顯然你上有什麼萬能的儲靈寶，可是小老兒觀察了你這些天，發現你上空無一，窮的叮噹響，看來是你懷天地靈寶，自帶無限空間。丫頭，你不簡單啊。」

「前輩好眼力，不過要說不簡單，前輩才是真正的不簡單吧！」不過一瞬，驚瀾已經冷靜下來。

「不簡單？老頭子我不過是在這十八層地獄下待了幾十年的糟老頭而已。」

驚瀾角微微勾起，臉上浮現自信的笑容：「單就是能在這種缺食，不見天日的地方活了幾十年，前輩就很不簡單。」

驚瀾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從空間裡面拿出小魚乾，丟了一包過去，繼續道：「我倒是好奇的很，我們是沒辦法淪落到這兒，前輩你是為什麼不想出去？」

這姜老頭可是上輩子是屬貓的，對小魚乾有天生的結。

而且經這幾日的觀察，獄卒送來的東西，他本不吃。

原本驚瀾以為是嫌棄這邊的伙食不好，結果昨天讓人衙役帶來的燒他也是不吃，只喝了幾倍酒杯。

「你怎麼知道老頭子我是不想出去，而不是出不去。」姜老頭咬著小魚乾，吃得倍兒香，一雙眼睛都瞇了起來。

「我曾聽說修鍊到一定境界之後就可以辟穀不食，前輩你從不吃衙役送來的食，這牢里又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果腹，可前輩卻能在這兒活幾十年，向來前輩也跟聶前輩一樣，是個世不出的高人。」

驚瀾先前還有所防備，不過也只是一瞬而已，這人既然能一眼看穿藏有毒王系統，說明這人的實力遠遠在之上，在這個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地方，就像他想殺人奪寶，自己怕是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在姜老頭上不到一敵意，提起天地靈寶，他也是語氣平淡，一派事不關己的模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輩和聶前輩應該不是舞的人啊，你們莫不是來自九州？」

驚瀾瞇著一雙眼，試探的問道。

「小丫頭，別想套老頭子的話。」什麼心思哪裡瞞得過人姜老頭呢，「不過你這丫頭居然知道九州，看來不是普通人啊。」

姜老頭不由瞇著眼。

驚瀾嘿嘿笑著：「前輩過獎了。」

驚瀾雖然在姜老頭上不到敵意，但不代表下一刻他突然變了想法。

但凡這種世不出的高手脾氣都是古怪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多了解對方一分，就等於給自己多一分保命機會。

「前輩想來定是個非常厲害的人，可為什麼跑到舞這個靈力枯竭的地方，還待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裡？還有聶前輩也是，這牢房裡終日不見，枯燥泛味的很，不如外面彩快活，就算兩位想世，也不必選擇這種地方找，你說對不對？正所謂大於市，兩位倒不如隨我一起出去，大口吃大口喝酒，那才是人生最暢快的日子。」

「小丫頭鬼主意多啊，什麼出去瀟灑人間，分明就是拐著彎想讓我們帶你出去，拿我們當槍使呢！」姜老頭鼻子哼哼，卻並沒有生氣的意思，「你這鬼靈的模樣倒讓老頭子想起一個人來，這麼一聞，你上的氣息倒是跟那賊的狐貍小子像的很。」

姜老頭說著，湊著鼻子嗅了嗅。

驚瀾黑線，還氣味一樣？

當也是狐貍，上自帶狐貍氣嗎？

「不過你小丫頭如意算盤打錯了，任你說的天花墜，我們這些老東西也不會出去的。」

「為什麼？難道前輩是天生狂屬，喜歡待在這裡找？」驚瀾忍不住問道，立即迎來姜老頭一記瞪眼。

驚瀾嘿嘿憨笑，連連擺手：「開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莫不是這外面有前輩的敵人在，所以前輩怕了，躲在這裡避難？」

「哼！怕？老頭子生來便不認識這個字。跟老頭子有仇，早就被給老頭子我當場滅了，沒有立刻滅了，隔天也會滅了。不過倒是有一個是例外。」姜老頭突然皺起眉頭，回憶起故人，姜老頭心頓時低落了不，「沒了老頭子在，那老東西怕是更無法無天了，不過老頭子幾十年沒回去，他怕是以為老頭子我早死了。」

驚瀾眉一挑，從姜老頭的語氣表上看，顯然他口中的老東西非同一般。

「那前輩就回去顯擺顯擺啊，打不過他，當詐嚇也嚇死他。」驚瀾繼續煽風點火。

姜老頭白眼立刻瞪了過來：「小丫頭，收起你那花花腸腸，我們要是真想出去，又何必等到現在？老聶是了傷，當年他來遲一步，負了一個人，所以待這十八年，當做贖罪，至於老頭子我，將死之人還是不出去又有什麼區別？」

他來這兒只是安靜等死的。

驚瀾頓時在姜老頭上看到一英雄遲暮的覺，不由皺了皺眉頭。

「前輩這死等的倒是與眾不同，人生不過百年，你在這兒等死等了幾十年。」還真是奢侈又浪費啊，「我要是能有這幾十年的時間鐵定不會在這兒浪費，就算是明天要死，該報的仇，該宰的人，一個也別想落下！」

「你這丫頭說的輕鬆，幾十年確實是你們普通人的一生，可對於我們來說，卻不過是須臾一瞬而已。老頭子我天命將至，再難突破，可我的對手卻早早的突破制，萬年時，老頭子拿什麼跟他拼！」姜老頭氣的磨牙，他素來心高氣傲，就這樣掛了，他當然不開心，尤其是那個老東西還活著。

這輩子他沒輸過任何人，卻在輸給了他，想想他便心有不甘。

可縱然不甘又如何，天命難為！

為了不讓對方嘲笑他，他跑到這麼個鳥不生蛋的地方等死，可到底意難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