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無意中聽到和君無極之間有婚約的事之後已經過了三日,驚瀾也從最開始的不知所措,到滿心期待,再到焦躁不安,最後被失籠罩。
短短三日,臉上的笑容越來越。
青兒將一切看在眼裡,卻只能幹著急。
自打大公子將玉佩送去戰王府之後,這幾日日日在門口盯梢,卻始終沒看到戰王府的人來。
關於婚事的消息就跟石沉大海一樣。
起初青兒以為當中可能出了岔子,或者世子不在家中,玉佩沒到世子手上之類的,所以瞞著自家小姐,特地去找了大公子。
可得到的消息卻是世子就在府中,而且大公子將信送去的第一天,戰王就去了無極閣,親手將玉佩給了世子。
可直到今日戰王府都沒有消息傳來,這意味著什麼,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只是大家都不說罷了。
「小姐,今天外面天氣不錯,後花園里的桃花都開了,您老是悶在屋裡研究醫書也不是個事,要不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
青兒一邊幫驚瀾梳著頭髮,一邊小聲建議道。
驚瀾微微一愣,抬頭看了看窗外,寒冬已逝,初春悄然而來,牆角的桃花綻放出的花朵,幾株調皮的桃枝從牆對面冒進院子里。
見驚瀾沒有立馬拒絕,青兒面欣喜,加把勁兒繼續說道:「正好咱們可以剪幾株開花的桃枝回來,您養在屋裡的桃枝都枯死了。」
驚瀾眉頭皺了皺,順著青兒的視線看向君無極留下的那一株桃枝,養了幾日,花都敗了,禿禿的在上好的白玉凈瓶之中,看起來格外的煞風景。
就跟君無極留下那句等他一樣,此刻看來只剩下諷刺。
驚瀾剛準備開口讓人將這桃枝丟出去,卻被丫鬟搶先一步。
「來了來了來了……」
驚瀾話音一頓,下意識的朝門口去,就見院子里掃落葉的小丫鬟如玉走了進來。
「誰來了?是世子爺嗎?」青兒顯然比更加著急。
如玉一愣,瞪圓一雙眼,僵在原地。
驚瀾眉頭皺了皺,不贊同的看了青兒一眼:「青兒!」
青兒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回脖子,卻不放棄催促道:「你咋咋呼呼做什麼,還不快說是誰來了?」
如玉愣了片刻,咽了咽口水,這才想起自己要說的話。
「回三小姐,是皇長孫來了,已經朝這邊走過來了,大公子讓奴婢過來通知小姐一聲。」
慕容清?
驚瀾微微一愣。
驚瀾正困著,慕容清怎麼會過來,不由顯然沒那麼多時間思考,因為人已經到了門口。
驚瀾簡單收拾了一下,出去的時候就見庭風領著慕容清進了院子。
「臣參見皇長孫。」
「三小姐請起。」去了病態之後,慕容清明顯風姿俊逸了不,看到驚瀾,目溫一片。
驚瀾點了點頭,直起了子。
「瀾兒,皇長孫殿下聽聞爺爺子不適,特地過來探爺爺的。」庭風說道,探爺爺是假,探驚瀾卻是真的。
慕容清雖有心藏,但庭風一眼便看穿,也樂於搭橋牽線。
「不過本宮來的不巧,這個點老國公正在休息。」慕容清略憾的說道。
「我已經讓人在花園涼亭中備下糕點,皇長孫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喝杯茶慢慢等。」
「那就有勞了。」慕容清客套的笑了笑。
驚瀾眉頭一皺,下意識的看了庭風一眼,這位大哥拉皮條的工作是不是做的太明顯了一些。
不過來者是客,驚瀾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跟著轉移了陣地。
只是走了一半的時候,庭風被事耽擱了,驚瀾自然得扮演主家的角。
春暖花開,花園裡草木都了新綠,驚瀾坐在亭子邊,看著一旁的蓮花池,腦海中突然想到當日如雪拉著沉塘的時候,那時候所有人都關心如雪,只有君無極給落寞狼狽的披上外套,哪怕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小算計,他卻依舊寵溺的幫腔。
如今再想起,卻有種恍若隔世的覺。
「幾日不見,三小姐清瘦了不,可是有什麼煩心事?」慕容清目如炬,一眼看穿驚瀾的心不在焉。
驚瀾視線收回,對上慕容清關切的目,微微一愣,連忙別開視線。
「沒什麼,就是這些日子春暖花開,溫度上升,有些春困罷了。」
「三小姐無事便好。」既不說,慕容清自然也不便深究。
兩人靜靜的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卻不想難得出來走一趟,還是撞見一些不想看見的人。
一陣細碎的聲響傳來,青兒小聲在驚瀾耳邊提醒道:「小姐,是七皇孫殿下和五小姐。」
驚瀾眉頭一皺,遠遠的就看見慕容夜和如雪朝這邊走了過來。
兩人一走進涼亭,驚瀾立馬覺得涼亭的氣氛變得抑起來。
「見過皇兄!」
「參見皇長孫殿下。」
「起來吧!」慕容清淡淡的說道。
慕容夜目如火,視線落在一旁不言不語的驚瀾上。
「本殿下就說皇兄平日里不出門,今日卻破天荒的出了宮,原來是佳人有約啊。」
帶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驚瀾眉頭一皺,一抬頭,視線不經意間跟慕容夜對上,下一秒不由愣住了。
慕容夜這是什麼眼神?
就像是抓到妻子出軌現場一樣,表那一個僵,眼神更是跟刀子一樣。
「小七,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有些放肆了。本宮是男子無所謂,三小姐是兒家,這要是傳出去,影響不大,都是快家的人了,怎麼說話做事還這麼沒分寸。」
驚瀾剛想懟回去,卻被慕容清搶了白。
慕容清斥責了慕容夜一番之後,轉而愧疚的看向驚瀾。
「本宮替小七跟三小姐陪個不是,小七出言不遜,還請三小姐別跟他計較。」
「皇長孫客氣了,臣跟七皇孫殿下也認識一段時間,自然知道他並無惡意,只是將自己的想法加註在旁人上,以為什麼人都會跟他一樣,殊不知臣恰巧學過廉恥二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