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瀾看著一臉不悅的慕容夜，忍不住勾起角，嘲諷的說道：「什麼時候七皇孫也改行當起護花使者了？」

「驚瀾，雪兒已經被的害的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你還想做什麼？」慕容夜沉著臉，他真後悔沒有在梵音寺解決了，若非如此，也不至於生出那麼多子。

「本小姐想做什麼，似乎並不需要跟七皇孫你代吧！這裡是楚國公府，如雪是我楚國公府的人，一個庶出侄，不知恥敗壞家名聲，甚至暗害嫡姐，今日本小姐就算是殺了，也是該的！」

驚瀾眼裡閃過一寒，沒有立刻弄死不過是覺得就這麼解決了，太便宜。

殺人不過頭點地，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痛苦。

「放肆！」楚國公一聲吼，狠狠的瞪了驚瀾一眼，「你還有沒有把老夫看在眼裡，這楚國公府還不到你來做主。」

要說對驚瀾的恨，靖南絕不比任何人好，他家一世英名都是因為驚瀾毀了，現在能不能跟東宮聯姻不說，單就是謊報死訊、治家不嚴的罪名就夠他的。

今日過後，他必將淪為帝都的笑柄，甚至還有牢獄之災在等著。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丫頭，這個他從未看在眼裡的兒！

「驚瀾，你是不是非要將家毀了才甘心？」

屋的氣氛突然跌破臨界點，面對著靖南的怒氣，驚瀾突然笑了。

「父親這是說的哪裡話，兒也是家的人，自然是盼著家長盛不衰，怎麼會想著毀掉家呢？」

話是這個道理，可從驚瀾口中說出卻半點信服力都沒有。

看到他們投過來的懷疑目，驚瀾無奈的嘆息一聲：「父親真是誤會兒了。兒這會兒過來不過是來探一下五妹妹的傷勢而已，若是沒什麼大礙的話，還是早早出發去莊子上比較好，待會兒天黑雪大，五妹妹這麼弱的子怕是不住。」

驚瀾話音一落，原本虛弱無力的如雪立馬喚起來：「娘，我不要去莊上。」

沈氏擰著眉頭，安似的拍了拍如雪，轉而看向驚瀾，擺出一副弱的慈母樣兒：「驚瀾，千錯萬錯都是母親的錯，雪兒年紀小不懂事，衝撞了你，母親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你就別為難雪兒了。雪兒如今了傷，你這會兒走，還不如殺了算了。」

「母親，你求做什麼，這個家什麼時候到驚瀾做主了？」庭雲上前將屈膝行禮的沈氏扶起來，冷哼橫掃了驚瀾一眼，「驚瀾，剛剛父親已經答應讓五妹妹留在府里養傷，不用去莊子上了。」

驚瀾早就預料到沒那麼容易送走如雪，只是沒想到這個渣爹出爾反爾的速度這麼快，連掙扎一下都沒有。

不過這樣也好，待在眼皮底下才好玩玩收拾。

只是……

驚瀾眼睛危險一瞇，視線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靖南上：「我不過去梵音寺小住幾日，父親何時為我們娶了新母親回來，怎麼也沒人通知兒一下？」

「什麼新母親？驚瀾，你在胡言語什麼。父親早已將沈姨娘扶正，掌管國公府的一切，便是我們的母親。我看你真的是在鄉野之地待久了，連最基本的禮數都忘得乾乾淨淨。」庭雲瞪著他。

「母親？」驚瀾嗤笑一聲，「二爺這一聲母親的還真是順口，只是配嗎？」

輕蔑的目投向沈氏，沈氏臉白了白，滿臉委屈的低下頭。

「瀾兒，我知道你對我心中有怨，但是再怎麼樣，我也勤勤懇懇伺候老爺多年，打理府中事，將老爺的子當做自己親生的，就算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瀾兒你再怎麼不滿，也不能這般作賤我。」

又在裝可憐博同？們母的套路還真是一模一樣啊。

「作賤你？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個人了？」驚瀾冷笑一聲，「大夏自開國以來就沒有扶正這個說法，那些不過前朝和一些商賈之家的舊習。我朝向來主張的是嫡庶有別，妻妾分明。正所謂一日為妾，終為妾，而什麼是妾，我想沈姨娘你比本小姐更清楚。妾，不過是下人，是奴婢，就跟府中的家丁奴才一樣，都是主人的私有財產。」

驚瀾話音一頓，抬頭看向剛剛義憤填膺的庭雲。

「還有二爺你，幫人出頭也得有個限度，你自己自甘下賤，認個妾室為母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連累父親，連累府中其他人。你到底跟父親有多大仇多大恨，這麼迫不及待的給父親安上一個思念前朝、寵妾滅妻的罪名！」

驚瀾這話一出，靖南等人當即變了臉。

無論是寵妾滅妻，還是心念前朝，對他來說都是滅頂之災的罪名。

前者是德行有失，後者直接可以定義為叛國，這要是傳到陛下耳朵里，輕則丟了烏紗帽，重則那是要誅九族的。

「胡說八道！我楚國公府對陛下，對大夏赤膽忠心，絕無二心。」靖南張的看了慕容夜一眼，連忙表忠心。

驚瀾就知道他會急著撇清關係。

「既然不是父親授意，那看來就是有人膽大包天，僭越嫡庶！」驚瀾冷眸一掃，落在沈氏臉上，後者蒼白著臉，一臉惶恐，「大膽沈氏，為妾，以奴欺主，為姨娘卻以夫人自居，甚至讓二爺喊你一個妾室為母親，你該當何罪？」

驚瀾厲聲呵斥，震得沈氏膝蓋一，跪在地上，著帕子，委屈地咬著下，求救似的看著楚國公：「老爺我……」

「你看著父親也沒用。國法在前，家規在後，父親對皇上對大夏一片忠心，斷不會做出對不起皇上、違背大夏祖制的事。早些年，先皇后辭世，趙氏占著母族勢大和陛下的寵，在宮中肆意妄為，以皇后自居，著袍，用後印，皇上一怒之下滅了趙氏滿門，九族之無一倖免。皇族尚且如此，何況是我們一個小小的國公府，陛下尚且沒有做的事，難不你覺得父親會去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