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請君珍惜眼前人（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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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三載煙花燦，影耀閃、輕歌伴，天有星辰盈月滿。人隨步轉，幾番明暗，輕淺回眸盼。

佳人不在心，螢火皆消一燈現。前世今生未變，花開彼岸，三生石畔，是否君來喚！

隨著月亮逐漸升高，王皇后找個借口說要休息，向李易告辭離去。

等李隆基二人回到皇城，燈樓亮起。

一棟棟樓映襯在華之中，有資格上來的大臣們也站到樓上四張。

一歌舞出現，不止是皇城請來的南曲中曲，以及梨園的人。

長安一百零八坊，同樣有表演，好吸引人別去外面，丟了孩子沒地方哭去。

李易繼續賣著魔方，小孩子們到車中暖和。

看他們的樣子，就等一會兒演出，本沒有睏倦的形。

當最後一個魔方被人買走，時間到了亥時正，二十二點左右。

再過半個時辰，子時要放煙花。

馨研等人從坊中出來，有的整理服，有的再一次調樂。

小孩子們下車，讓大人幫著看看服裝。

一輛車上搭起個檯子，李易上去，有人把兩個他製作的探照燈給吊上去。

「一會兒蹬的人不能休息，還有下面保護我的人，燈掉下去，摔就摔，別接，接我。」

李易很張，頭一次參與這樣的表演。

一刻鐘后，所有人準備妥當。

莊子的護衛過去清場。

「讓一讓，先別過了，我家莊子娃娃要表演節目，諸位給個面子，從旁邊走，中間這些地方留出來。」

護衛們喊，有的人不高興，你誰啊？長安最好的地方你我們給你讓？

何況你表演節目，上面那麼熱鬧有人看嗎？

正有許多人不滿意的時候，一隊城衛兵過來，幫著給騰出一片大地方。

「歌舞先停了。」上面李隆基吩咐。

一下子皇城安靜。

架子上的李易出笑容，他猜到了，幾百個孩子出要演出，李隆基必然好奇。

上次進城可是在興慶宮和皇城邊專門吹捧過，總要給些面子吧。

而且天上人間的錢誰拿了，得有個說法對不？

雖然我不曾見過你，卻沒給你好。

周遭吵雜的聲不是那麼大了，所有人俱是好奇。

這是誰？能皇城歇歌舞？

馨研這邊的樂隊組織好，演員就位。

小傢伙們也跑到自己相應的位置上，一手打火機，一手小燈籠。

馨研隊伍中有人拿起李易提供的喇叭，緩緩開口。

「有花名彼岸，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永不見，註定生死緣。

有河名忘川，孟婆把人勸，但把前塵忘，只為來世還，緣盡兩無牽。

有石名三生，前世已朦朧，男舍癡，且留一線誠，或許聚來生。

這正是彼岸花開開彼岸，忘川河畔亦忘川。奈何橋頭空奈何，三生石上寫三生。」

周遭靜了，他們沒想到表演的節目是這個，大家都很開心呢，咋就難過了。

喇叭聲停頓幾息后又起：「有一郎和一娘子，二人青梅竹馬，那一年，旱災，蝗蟲四起，本應撲殺蝗蟲，但他們又怕惹了天怒，便相攜逃荒。

路上，食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後半個饃。

二人相互推讓，郎說出去採食，娘子久等不回，前去察看，才知郎君失足摔下懸崖。

娘子抱著半個饃跳下殉，二人來到了黃泉路，又見三生石。

把半個饃給了孟婆，孟婆開恩，二人共飲一碗湯，道：年年有元夕，有緣則相見。

二人相互約定，來生再聚，不管是雜役，還是皇帝，永不相離。」

話音落，一些小孩子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們唱的是李易拿出來的《青城山下白素貞》的調，裡面有著濃郁的黃梅戲風格。

不唱詞，只在那『啊』。

好多人在吧嗒吧嗒掉眼淚，更有的人期待，兩個人之後見到沒呀。

「上元嘍，上元嘍，看花燈嘍~~」一個部分的孩子歡快地著跑到中間，姿態不一，左右張，小手指來指去，在看燈。

莊戶們從各個方向上場，看燈，說笑。

這時唰一道比別都亮的柱落到了一個書生打扮的人上。

李易在上面追，告訴大家，這個，這個就是那個男的，雖然子裝扮。

從未見過追的人，偏偏在此刻明白，對，是他，來了。

打扮書生的子搖著個扇子說話，其實對口型，有人配音，拿喇叭說。

「今年的上元節別有一番風采，這正是有燈無月不娛人，有月無燈不算春。春到人間人似玉，燈燒月下月如銀。

滿街珠翠游村，沸地笙歌賽社神。不展芳尊開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好，好詩。」「誰作的？」「大才。」

人群中響起一片喊好聲，隨即又安靜下去。

書生走走停停，周圍有穿綵的子紛紛與他打招呼，他看了看，卻每每搖頭。

輕語：「為何我見這些子，總覺得有個人在等我？是誰？」

他越走越遠，走進人群，追消失。

「莫~非~前世~那~一~眼~~~只~為~今~生~見~一~面~~~」子的歌唱聲傳來，喇叭。

樂隊伴奏響起。

『唰』追打過去。

馨研一綵出現，明眸皓齒，姿態輕盈。

『輕』聲唱著，不時停下來看看街邊的東西，手上的絹帕拽來拽去。

這時又一道小追落下，人群中，剛才的書生被點出來。

他愣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子，子正好看過去，微微一，角出一欣喜的笑容，剛要向前……

「看燈樓去嘍~~」嘩一群人，簇擁著子遠，子只來得及回眸一，便被人群帶走。

子上的追消失，大追落到了男子上。

男子跑到剛才子所站的地方，悵然若失。

「還行不行了？見個面咋這麼費勁。」有觀眾不滿了。

沒人搭理他，大家繼續看。

男子追著跑進『黑暗』，剛才簇擁著子的一群人跑過來，指著皇城的燈樓吵嚷。

子焦急，不停地推開邊的人回去。

過了片刻，男子又出現，追暗淡，他有如丟了魂兒一樣。

就在這時，唰~~

一群小孩子點燃燈籠，有一個人把一個紅的漂亮燈籠遞給子。

周圍的大人全部散去，小孩子們挑著燈籠圍繞在子周圍。

兩道追分落二人上，男相。

音樂起，歌聲出。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簫聲，玉壺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

期間夾雜著：「莫~非~前世~~~那~一~眼~~~只~為~今~生~見~一~面~~~」

二人開始走，越走越近。

孩子們圍繞著兩個人邊跑邊喊：「今生相伴前世塵，忘川河畔話真。無論帝王與雜役，請君珍惜眼前人。」

『唰』所有的燈籠全滅，散場。

護衛們護著孩子撤回去，演員也跑了。

路讓出來。

但大家都沒，就在那愣著。

樓上，李隆基和王皇后一人一隻眼睛，共用一個遠鏡。

李隆基的一隻手搭在了王皇后的后腰上，他知道李易的意思，又打了一波助攻，好大的場面。

詩、曲、孩子、故事、南曲『大家』，獨特的表演形式，勸諫。

他扭頭看看王皇后，指頭。

王皇后扭扭子，抬袖子眼淚，裡卻說著：「，這下子又埋了多人啊。」

「都是為你一人埋的。」李隆基也了下眼角，他也被這個表演給了。

「你們今天表現得太好了，明天本來應該上學了，不過再給你們多放一天假。」

李易這邊表揚孩子，順便給一天假。

娃娃們歡呼起來，紛紛上小燈籠和打火機，往車裡進。

車隊啟程，往回趕了。

皇城上突然傳出一群太監的齊喊聲：「陛下口諭，擢灞水李家莊李易為太中大夫，令，門下制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