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左右的時候,哪有油水呀?」眾人紛紛搖頭。
歐赤腳得意的對王憶說:「醫生,我很會抓螞蚱,抓螞蚱是有訣竅的,你知道嗎?」
王憶搖搖頭。
歐赤腳更是得意,他湊近王憶低聲說:「那我告訴你、你是好人,我只告訴你,你別把我這個機說出去!」
「抓螞蚱的時候,要用草葉的水把手給染綠了,然後你想抓多螞蚱就能抓到多螞蚱!」
王憶失笑道:「真的嗎?」
歐赤腳很認真的說:「真的,螞蚱不好抓,你抓過嗎?一手它們就會蹦躂,為什麼?因為它們能聞到人手上的味,你靠近了它們聞見味兒了就會跑。」
「如果手被草葉的水染綠了,那人的味道就被遮住了,想怎麼抓就怎麼抓!」
「嗯,真香啊!」他說著說著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確實有面香味、油香味和蔥花香味從大灶里冒出來。
大灶現在有四口大鐵鍋了,兩口煮豆漿、兩口座了籠屜蒸大餅,這就是大餅的籠屜蓋子掀開了。
蒸汽夾帶著面香味往外竄,一個勁的往人鼻子里竄。
歐家最小的兩個孩子饞哭了……
他們真的就這麼被饞哭了!
這味道確實饞人,新鮮麵蒸出來的大餅,那麥香味很濃郁。
而勺做的大餅還不止有麥香味,因為他面做餅的時候為了分層,一遍遍的摻和了豬油,所以油香味很濃。
另外就是他往裡面還撒了蔥花——用醬油、味等調料拌過的蔥花,蒸后格外出味。
歐家人一生漂泊海上,他們真沒吃過這樣的大餅。
王憶收了人家的珍珠和雕母錢,便對鍾瑤瑤說:「切四分之一的大餅下來給我帶走。」
大迷糊這次不迷糊。
他瞅了瞅正饞的口水、抹眼淚的孩子,拿過水瓢舀了一瓢豆漿分進幾個大碗里,一個碗里一勺白糖,說:「過來領豆漿。」
歐億在門口往裡看:「那是什麼?怎麼跟紅薯藤子擰出來的水一樣?能喝嗎?」
他給王憶介紹:「我爹有一會用一條大旗魚換了很多紅薯藤子回去,說是你們漢人能用它裡面的白水提煉澱,結果切碎碾以後確實有白水,但燒了很多柴火也沒有提煉出澱來。」
「還很難喝。」歐赤腳搖搖頭,一臉嫌棄,「不過我那一碗我還是喝了,喝了以後肚子疼。」
王憶笑道:「這是豆漿,可以喝,喝了肚子不會疼。」
他端著一盆子大麵餅出去,招呼歐家人跟自己去老槐樹下吃飯。
麵餅放下,一幫孩子紛紛下手搶。
歐人民一拍桌子怒視他們,然後謹慎的問王憶:「這個要多錢?」
他了兜。
裡面有他剛賺的錢。
王憶笑道:「你們送我珍珠了,我請你們吃飯,以後你們住在我們島上吧,讓孩子們過來上學念書,我管飯。」
歐人民訕笑道:「送你珍珠,那是昨晚上吃的面錢,其實我們船上還有珍珠,不過不大好了……」
「但是更漂亮,那些比送你的漂亮,有紅的、有紫黑的,可好看了。」小姑娘說道。
王憶一聽來了興趣。
這是什麼珍珠還是紅或者紫黑的?
他說道:「來,先吃飯,吃完飯領我去看看你們的珍珠,我還沒有見過紅的、紫黑的珍珠呢——有沒有金黃的?」
金珍珠和黑珍珠都很有價值,哪怕在22年也能賣出不錯的價格,要是有這種珍珠那他可以買下來帶去22年。
歐人民搖搖頭:「沒用金黃的,那種珍珠值錢,東海沒有,得去南海,最好使勁往南去,不安全。」
王憶沒指能從他們手中真搞到黑珍珠、金珍珠,於是聽完這話笑了笑便招呼他們吃飯。
大餅不要錢,他們撕扯著拚命往裡塞。
歐赤腳塞的格外起勁,結果一口大餅給噎住了。
他趕蹦躂,瞪著眼睛、面紅耳赤的蹦躂。
王憶正要上去幫忙。
他大哥歐億回頭當給他來了一拳,一拳就把他噎住的大餅給砸下去了!
歐赤腳趕上來喝了一大口豆漿,然後滿臉傻樂:「這白的豆漿水真好喝,它是甜的,不是苦的。」
王憶對歐人民說道:「你抗拒留在岸上住,就是因為害怕?害怕我們坑害你、欺負你?」
歐人民苦著臉說:「你是個好人,我看出來了,你們隊長也是好人,我在你們這裡聽人說過你們這個隊長,是好人,我知道。」
「但我還是害怕,我說實話,王老師,你是有文化的人,我不騙你,我不知道我害怕什麼,我就是害怕住在你們島上。」
王憶說道:「那我告訴你,我理解你。真的,我知道你害怕,你害怕改變!你害怕全新的環境所帶來的未知,未知是最可怕的!」
「然後我還要告訴你,人有了知識就會對未來更了解,有了知識、有了能力、有了本事,走去哪裡都不用害怕。」
「所以既然我們隊長挽留你們,你就帶著家裡人留下吧,你們可以不住在島上,繼續住在船上,慢慢適應變化,怎麼樣?」
「你要讓孩子來上學,讓他們學文化,這樣他們以後才不至於被人欺騙、被人欺負。」
歐人民扭頭看看排隊打飯的年們。
然後他了脖子問道:「就和他們一樣嗎?」
王憶說道:「對,穿那樣的新服,早上中午學校可以管飯——不要錢,能吃飽……」
「那我要念書!」歐億道。
「我也要念書……」他的弟弟妹妹從碗里抬起頭跟著。
歐人民對王憶說:「好,那、那我們一家,謝謝你,我、我沒有什麼好東西,以後我捕撈的魚蝦分一半給你。」
王憶笑道:「不用,你分我們隊長吧,是我們隊長要留下你們在島上生活的。」
歐人民想了想又說:「那我把船上的珍珠全給你。」
王憶笑道:「謝謝你了,但真的不用。你們先吃飯吧,吃完飯先去找我們隊長,看看他怎麼給你們安排。」
這一塊餅不夠這一家人吃的。
可是他們一直以來吃的飯很缺油水,昨晚吃速食麵今早上又吃大餅,如果吃的太撐容易導致消化不良。
王憶讓他們吃了個七八分飽,然後領著他們去找王向紅。
王東寶、王東方幾人正跟王向紅討論著什麼,看見王憶進來他們紛紛笑:
「王老師,水井打好了,出水了!」
「對,昨天就出水了,水好的,我們用你那個水泵上來一些,比咱隊里那五口老井出的水都要好喝!」
「王老師你又給咱生產隊立下大功了,生產隊得給你頒發一個一噸重的大獎章。」
王憶擺擺手笑道:「攢下來吧,以後給我頒發個兩噸重的!」
他把歐家人給王向紅,自己還得回去準備上課。
王向紅出來追他,說道:「王老師、王老師你先別走,那個啥,有個事跟你商量、商量。」
「這個打井機是你自己買的?我用隊集賬戶買下來怎麼樣?」
王憶說道:「可以呀,本來就是我給咱隊集買的機,因為後面還得去防空島打井呢。」
王向紅笑道:「那行,這樣的話我尋思著咱也不是給防空島打井,有條件的話,咱們給其他生產隊也打一口井。」
「我是這麼想的,咱們現在是小康模仿村,以後還要競爭先進隊集,所以我想咱們要是有條件幫其他隊集打井,那這可以幫助咱們生產隊更好的競選先進隊集的榮譽。」
王憶說道:「行,隊長,這些事你來做主。不過咱們不收費嗎?就免費給其他島上打井?」
王向紅說道:「對,不收費,咱們義務給他們打井,主要就是為了競選先進隊集。」
「先進隊集的榮譽對咱們辦企業有好,減免稅收,另一個咱們不是要買建設磚窯場的機嗎?如果咱們是縣裡的先進隊集,那縣裡可以幫咱們聯繫江南二機械廠趕工。」
說起購買磚窯場所需機的事,老隊長是一臉無奈。
改革開放之後,經濟一下子活躍起來,不地方都要發展工廠,而辦工廠必須得有機。
於是江南二機械廠這樣的大廠變得空前忙碌。
他自己私下裡也打聽過了,人家機械廠確實天天加班加點,他們生產隊的工單應該在短時間是安排不上了。
所以王向紅才要想辦法來合合理又合法的催工期。
王憶沒管機的事,他也管不了。
於是他沒有多想,只是一聽王向紅說起他們生產隊為先進隊集還有這個好,便說道:「那咱們必須得競選先進隊集了。」
王向紅笑道:「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們第一不忘本,自己過上好日子以後幫助落後的隊集共同進步。」
「第二就是為了先進隊集以後,咱們生產隊可以一些好,這是兩全其的好事。」
王憶自然滿口答應。
有利可圖還能賺名聲,這是雙贏——天涯島自己贏兩次!
他贊了王向紅的想法后要走,王向紅又住他,苦笑道:「你別急著走,我找你還有正事!」
王憶說道:「那隊長你說。」
王向紅咂咂說:「你忙的,我知道,又要管學生又要管咱隊里,事多呀,唉,咱隊里的社員沒本事,幫不上你忙,只能看著你累……」
王憶失笑道:「這都是我應該的,隊長到底啥事讓你這麼為難?」
王向紅無奈的說:「還是打井的那事嘛,要打井得需要找水脈,咱隊里哪有人會找水脈?你會那個尋龍訣,所以你看這事……」
「嗨!」王憶笑道,「這事好辦,我來,等我下午沒課的時候空去這些生產隊看看況,給他們尋找水脈!」
這事真的好辦。
外島的諸多住人島在22年的新時代,都新增了諸多的水井。
這樣用不著找人去探查打井地,他只要在22年去這些島嶼轉一轉、看一看,確定新增水井位置在上面打井就行了。
歐家的幾個孩子很野,調皮搗蛋的在窗口爬來爬去,他們還喜歡陸地環境的。
不過寒風一吹他們裳破爛加上剃了頭,把他們凍得紛紛脖子、吸鼻子。
王憶見此想到了帽子。
他已經安排邱大年採購了一批越冬需要的資,棉花、羽絨、厚布、絨布等等齊全,也有氈帽、線帽這些帽子和棉解放鞋之類的保暖用品。
線帽是八九十年代學生之間特別流行的一種針織帽,帶帽檐、帶脖套,天冷了脖套可以放下,天熱了脖套可以卷到帽檐之上。
再就是氈帽。
氈帽這東西有意思的,好像就江南幾個地區有流行——很多人不知道它的樣子,土氣的,像是倒扣的花盆,電視《阿Q正傳》裡頭阿Q就戴了這麼個玩意兒。
但它很能保暖,且用多的,在外島地區頗為常見,所以王憶便買了這樣的帽子給社員用來避寒。
其實現在社會上流行的帽子是軍帽或者工人的鴨舌帽,奈何這兩種帽子不保暖,軍帽倒是有棉帽,那東西又太保暖,王憶思前想後覺得還是氈帽最合適。
不好看,卻實用。
於是他給王向紅說了一聲,說他之前託人採購的棉花羽絨啥的都到了,應該在翁洲的丙-110倉庫里存儲著,讓王向紅安排勞力們開船去搬回來。
天氣越來越冷,是時候該給社員們做冬、做棉被了。
王向紅聽到后高興的,問道:「那彈棉花機也送到了嗎?」
王憶說道:「應該都送到了,前兩天我就收到信了,這些東西比信應該來的還要更快呢。」
聽到這話,王向紅立馬安排人手開著天涯三號船奔赴市裡。
王憶本想空去22年一趟,但他在82年的事實在太多。
課間的時候縣裡教育單位又送來通知,照例,11月12號禮拜五、13號禮拜六,這兩天將進行小學一到五年級的上學期期中考試。
天涯島這邊有任務,他們的印刷機效率高,所以縣裡教育單位會安排老師過來印刷試卷。
接到通知后,辦公室里看報的王向紅便笑了起來:「現在有了機,真是幹什麼都方便、都好。」
「期中考試都要印試卷了?以前期中考試就是在黑板上抄題,學生們進去照著黑板做題,哪有試卷呀?」
他又問王憶:「縣裡什麼時候過來印試卷?」
王憶看了看通知說道:「不是縣裡的幹部過來印刷試卷吧?他們應該是安排各小學的老師過來自己印刷試卷。」
現在小學的期中考試不參與公社乃至全縣的排名,可以說是走個過場,也可以說是讓教師們自己底,所以提前下放考題,不怕老師們給學生試題。
王憶看了看考試安排時間告訴其他老師,後面再上課他們就把期中考試的消息公布了出來。
其中王憶公布消息的時候說了一聲:「考完試,就殺豬!」
「我可以告訴你們,不管績考得怎麼樣都有豬吃,但是績好的,吃豬的時候一定格外香,心不一樣,吃豬的覺也不一樣!」
「再一個我還要告訴你們,績好的,燉豬的時候還能吃上點別的好菜肴,所以同學們要好好學習呀!」
學生們一聽這話真是頓時就沸騰了。
王狀元倚在後牆上看向窗外。
外頭燦爛。
海風吹過窗戶從隙中鑽進來,依稀帶著豬的香味。
他預到這次期中考試自己績會有所進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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