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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個家》 第416章 415.全樓出動去找人(祝大家開心)

第416章415.全樓出去找人(祝大家開心)

天氣晴朗,燦爛。

寒流過去后,翁洲的溫度便開始回暖了。

港島路上紅葯巷子,陳樺兩口子正在拉繩子準備曬被褥,有幾個小孩在被褥之間鑽來鑽去,其中有他們的兒子棟樑也有朋友的兒子大平。

張冬青從樓道門口走出來,看見陳樺的兒子棟樑一邊開心的鑽來鑽去一邊更開心的吃鍋,便逗他說:「棟樑你怎麼吃鍋?鍋可不好吃,鍋是鼻涕烤乾了變的。」

棟樑才五歲,在陳樺兩口子單位的育紅班上學,年紀很小卻很懂事,說道:

「胡說,鍋是飯做的,做飯的灶臺有火,蒸白米飯的時候米飯黏在鍋底才了鍋,香香脆脆,可好吃了!」

張冬青聽到這話哈哈笑,說:「你這是聽誰說的?鍋要是真是白米飯做的,那你爸媽會不吃嗎?其實鍋是鼻涕烤乾了做的,所以伱爸媽才不吃。」

同樓的小孩江流本來饞,正圍著棟樑轉圈圈想混鍋吃,聽說這東西是鼻涕烤乾做的他信以為真,趕搖頭往後退。

棟樑見此頓時也猶豫起來。

大平比他還要大個兩三歲,已經很懂事了,便上去跟棟樑咬耳朵說悄悄話,順手從碗里掰了塊鍋下來『嘎嘣嘎嘣』吃起來。

棟樑便急忙捂住碗又對張冬青說:「冬青叔,我吃鍋,你說鍋是鼻涕烤乾做的,那我上咱街道的小朋友去你家門上抹鼻涕,你到時候給我們烤鍋吃吧。」

這話絕殺了。

張冬青趕說道:「嘿,我剛才逗你玩呢,你今天怎麼變得鬼機靈了——噢,是這個小孩跟你說的這些話是不是?」

他饒有興趣的看向大平問:「陳樺,這小子是誰家的?看起來有幾分機靈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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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樺拍了拍被褥說:「是我一個朋友家的小子,他家老家在福海的外島農村,現在一家子來城裡乾飯店了。」

「前幾天天氣冷,孩子在海邊的板房裡住不,就讓他來我家借住了,你這幾天沒在家是吧?要不然你早上他了。」

張冬青說道:「沒在家,去湖建出差來著,已經好些天沒回來了。我聽說前些天咱們這邊天氣很冷?哈哈,湖建那邊很暖和。」

同樓的肖亞軍也出來曬被子,他在街道的兩棵樹上系繩,麻利的攤上被子說道:「算你運氣好,前幾天確實冷,就你那個風的房間?那晚上能凍掉你牛子!」

張冬青哈哈大笑:「凍掉你好趕撿走安自己上是不是?我小夥子不怕冷,一樓的盛大叔才怕冷呢。」

「今天天好,盛大叔怎麼沒出來曬太?」

聽到這話陳樺兩口子停下敲打被褥的活,說道:「對,盛大叔好久沒出來曬太了,怎麼回事?」

肖亞軍說:「他去外島了,應該是去山花嬸子老家了,我記得上次他要去的時候上他們來著,還問了問,他們說的就是去山花嬸子老家。」

張冬青聽到這話認真起來,說:「你確定嗎?他去幾天了?」

陳樺想了想說:「日子可不短了,寒流來之前去的吧?反正自從寒流來了就沒見他出來曬太。」

肖亞軍說:「對,就是寒流來之前的事,日子確實不短了,十天八天的是有。」

張冬青皺眉問道:「這不對吧?他是去幹什麼?為什麼這麼些天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事?」

這時候隔壁單元樓有著單薄老舊的漢子扛著一張竹床出來。

他靠著南牆放好,正好照在上面,然後樓道里鑽出倆瘦猴似的小孩,帶著筆字練習本撲上去,趴在竹床上準備描摹筆字。

肖亞軍見此跟他搭話:「二豬外面風不小,你怎麼讓娃出來寫字?」

漢子二豬訕笑道:「我租的是個北間,又冷又,現在天氣回溫了,讓娃娃出來曬個太。」

看著那兩個趴在竹床上認真寫字的瘦孩子,陳樺的妻子喬靜靜憐的問道:「二豬哥,大團和小團的學籍解決了?他倆學了?」

二豬愁眉苦臉的搖搖頭:「唉,學籍哪那麼好解決?我是農村戶口,工作是臨時工不是正式工,在城裡也沒有房子是租了間工房,這樣孩子學籍怎麼解決?」

「現在就是學校有老師心善,讓他們倆去借讀……唉!」

天氣好他不想提這些憂愁事,便抖擻神轉移話題:「我剛才聽你們說誰出事了?呀,冬青你回來了?好幾天沒見著你了。」

張冬青說道:「二豬哥,我們在說我們這單元102的盛大叔,盛大叔去他那個保姆的老家了,去了得十天半個月呢,結果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消息,事不大對勁。」

二豬說道:「對,盛大叔確實好些日子沒有出來了,原來他是去山花嬸子老家了?他老人家怎麼去住那麼些日子?」

張冬青說道:「對呀,我們也納悶!哪有去保姆家裡住這麼久的對不對?會不會有事呀?」

二豬出一包經濟香煙分發給他和陳樺,說道:「能有啥事?」

張冬青凝重的說道:「我這次去湖建的省會出差聽說了這麼件事,你們可能不了解湖建那地方,他們那裡很多人出國去打黑工,去資本主義國家發財。」

「然後資本主義國家咱們都知道,人心壞呀,資本家剝削工人、資本走狗白人們欺負黑人兄弟,這樣有些湖建人就學會了這一套,他們回國便用在資本主義國家學到的壞心眼法子去對付一些老實人。」

「其中有一件事是這樣的,就是湖建省會有個老幹部,他老婆死的早,去年剛娶了個老伴。」

「結果他娶了老伴以後越來越不好,今年中秋節前突然一命嗚呼了,沒能吃上今年的月餅。」

「他老伴痛哭流涕呀,當時看的左鄰右舍都慨,說這老幹部命不錯,臨死之前還找到了個真。」

「可是老幹部的孫子是個醫學院大學生,他回來參加爺爺的追悼會,告別的時候發現爺爺的況不對,於是他當場掏出一銀針刺進爺爺嚨——你們猜怎麼著?」

結實魁梧的二豬張的問:「怎麼著了?他爺爺又活過來了?」

張冬青翻白眼:「二豬哥你這凈瞎說了,是他孫子出銀針一看,銀針漆黑,就跟你兒子那筆一樣!」

陳樺道:「銀針能試毒,老幹部是中毒死的?」

「對!」張冬青說道,「後來治安員同志抓走老幹部後邊娶的農村老婆,這一查發現是有一伙人看老幹部鰥居多年又有錢又有票,便起了心思想要搶奪他的家產。」

「於是他們去農村弄了個老太太先去把這老幹部迷了個神魂顛倒,慢慢的給他飯菜里下毒,讓他死於慢中毒。」

「這樣家裡的財產便名正言順的歸於他的老伴,歸於了這夥人……」

二豬說道:「真狠心啊。」

陳樺扶了扶眼鏡嘆道:「二豬哥你是在工地抹泥沙抹傻了?冬青說這事不是為了說明現在那些黑心人多狠心,是在提點咱們小心盛大叔也遇到這樣的事!」

二豬一怔,問道:「你們的意思是,山花嬸子假意給盛大叔當保姆,現在把他騙走搶佔了他的家產?」

然後他又說道:「確實有這個可能,你們都是坐辦公室的,不像我是農民、在工地上接的又都是農民和工人,所以你們聽說的事沒有我多,像是冬青說的這種事在農村可不啊,這吃絕戶!」

陳樺的妻子喬靜靜著急的問道:「這可怎麼辦?」

肖亞軍遲疑的說:「你們是不是太張了?這事不太可能吧?山花嬸子咱們都了解,那可是個好人哩……」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張冬青凝重的說,「就拿湖建那件事,老幹部死後他后娶的那老伴可哭暈了好幾次呢,你能想象就是這老梆子害死的老幹部嗎?」

肖亞軍搖搖頭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沒錯,但眼睛是人通往心靈的窗戶,山花嬸子不是這樣的人,咱們再等幾天看看吧?」

「還等?」張冬青嚴肅的說,「這已經十天半個月了,馬上就要二十天了,再等下去這事的線索會越來越!」

陳樺說道:「要不然這樣,咱們先報警吧,聽聽治安員同志怎麼說。」

肖亞軍嘀咕道:「這真是太大驚小怪了,要是盛大叔沒事呢?咱們這樣報警算什麼?算是浪費治安員同志們的力呀。」

「對,這好像報假警?」一個頂著大波浪卷的姑娘聽了一會後開口說道,「報假警是違法犯罪!」

他們看向大波浪,喬靜靜看著的髮型出羨慕的表:「咦,麗,你你什麼時候燙頭了?」

麗得意的甩了甩黑長發,頓時大波浪搖晃起來,看起來整個人更是嫵:「昨天剛燙的,怎麼樣?還不錯吧?」

喬靜靜點頭說:「對,真好,特別流、特別時髦,這怎麼燙的?我們單位的小冰家裡前幾天因為天冷升了爐子,用鐵筷子給自己燙頭髮,結果燙糊了……」

「嘿,你倆幹啥呢?這裡討論盛大叔的生命安全呢,你倆怎麼還討論上燙頭髮了?臭!」二豬說道。

麗和喬靜靜對視一眼,湊到一起小聲議論起來。

張冬青說道:「這種事靠不住娘們,還得是咱們爺們來解決——要我說其實也不必報警,咱們去找一單元的葛大叔,葛大叔家裡兩個兒子都是治安員,他以前又當過兵,肯定有主意。」

「對,去找葛大叔。」其他人紛紛點頭。

葛大叔家在一單元的101,他們敲門后一個年來開門,然後有清脆的聲音傳來:「啪啪啪……」

年說道:「叔叔你們是來找我爺爺的嗎?我爺爺正在給他們單位算賬呢,你等等。」

客廳南窗放了張三屜桌,葛紅星正戴著眼鏡在飛快的撥弄算盤珠子:「啪啪啪……」

葛紅星的老婆正在踩紉機,隨著紉機『咔噠咔噠』的聲音,一件印花的老床單落下來,碎掉的邊緣又被線給打起來了。

幾人稍微等了一下,葛紅星放下算盤過來問怎麼回事。

張冬青把事經過和猜測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說:「盛大叔都消失二十多天了,沒見到人也沒見到消息,我們非常擔心他出事。」

「確實該擔心。」葛紅星凝重的說,「外島農村還是的,解放前經常有人來城裡綁架,綁了人帶到海上,殺了往水裡一扔餵魚吃,神不知鬼不覺呀!」

「不過滿山花那大妹子我見過幾次,確實不像能幹這樣事的人。」

二豬說道:「對,叔,所以我們拿不準這事是怎麼回事,就找你來問問,你看你給國家培養了兩個治安員,你又是一名部隊轉業的老黨員,見多識廣,我們想讓你拿主意。」

葛紅星說道:「這件事還沒有譜兒,直接去報案不合適。這樣,誰知道滿山花老家是哪裡?咱們去走一趟!」

二豬等人搖頭。

陳樺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是海福縣哪個公社……」

「海福縣長龍公社的。」葛紅星的老婆接話說道。

拿起好的床單甩了甩,看到沒問題,便停下紉機用一塊白布給罩了起來。

收拾好紉機,摺疊起床單子,老太太又端起一個簸萁開始挑選蠶蛹。

農村種桑樹養蠶的人家很多,有些城裡的婦便自己買來蠶繭進行,然後現在有些個戶買了小紡織機給主婦們織布。

這樣主婦們自己買蠶、自己膠烘乾,然後再自己去織布,不造價低,而且還不布票的限制,可以給家裡人多做兩裳。

聽到的話,陳樺急忙點頭:「對對對,滿山花嬸子是長龍公社的,至於是哪個村莊生產隊我倒是沒注意,紅星嬸子你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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