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404.找廠址，找資源，建工廠（月初第一天求月票）

王向紅說道：「住過人可是沒有水井。」

「聽老輩人說，清道年代，佛海縣那邊有幾戶漁民過不下去藏到了這島上。」

「哦，這島嶼本來就有山，是小溶，規模不大，可以藏人，早年間有些過不下去的人會上來躲差。」

「然後從清道年代開始有人在島上居住，但不算定居，就是來躲苛政。」

「到了民國時期，民不聊生，嗯，躲到這裡的人增多了，被府給注意到了，結果府開始在島上徵收捐稅。」

「既然躲在這地方也不安全，那慢慢的就沒有人繼續來這裡了，畢竟沒有水沒有糧食，要吃水全靠下雨天出去接一點，或者搖櫓去其他島嶼上打水，很不方便。」

王憶問道：「這島上沒有水脈嗎？有人來找過嗎？」

王向紅說道：「沒有水脈，要不然這島上早就有人住了。」

「這邊海好的，比咱天涯島那一帶的海域要富裕很多，祖輩人就說，大盤洋有三寶，海蜇、白蝦、大黑藻。」

王憶點點頭示意他繼續介紹。

王向紅說道：「從府開始對島上的人收稅，島上的人就逐漸跑了，到了1927年才又開始多起來，因為這裡為了商製造紅丸和運片的海上基地。」

「這事壽星爺最清楚，當時他還參加過鑿商運送紅丸船隻的行，可惜商有護衛隊，他們在鬥爭中落了下風，咱外島不好兒郎讓他們商給壞掉了命。」

「可是天理報應、屢試不爽啊，抗日戰爭期間，日寇上島掃，殺了商，侵佔了他們的基地，在溶里開始製造紅丸之類的東西賣往滬都。」

「最後咱們趕跑了日寇小鬼子，奪回了島嶼，國家把裡面害人的東西全給毀掉了，最終這島嶼就變了徹頭徹尾的無人島。」

王憶聽到這裡補充道：「再就是到了1969年，我國突然進一級戰備狀態，全國開始挖防空，這裡被挖了出來，是吧？」

跟船而來的王真堯老人搖搖頭說：「不是，防空挖的早，50年就挖了，當時海峽對面不就派出偵察機進咱們領空找事，還揚言要派轟炸機過來炸了咱們……」

「呵，這裡起蝦了！」王東峰突然興的指向海面。

王憶急忙看過去。

幾隻大蝦從海浪中蹦了出來。

好兆頭！

王真堯老爺子並沒有因為被人打斷了自己的話而生氣。

他也看到了跳出來的大蝦，滿臉的興緻：「太好了，白蝦群浮水起來了。行，這個好，今天回去就組織人過來捕蝦！」

王憶問道：「堯爺爺你還沒有把這島嶼的況介紹完呢，50年開挖了防空島，再之後呢？」

「之後將溶擴建了防空，到了69年又擴建了一次，形了現在這個樣子。」王向紅簡單的說道。

王真堯老爺子的注意力全在白蝦上上，特意讓王向紅減慢船速從駕駛艙窗戶探頭出來看向海面。

海上斷斷續續有白蝦蹦跳。

在海狼們眼裡，這是收的場景。

防空島的西面有一片深水區，漁船可以拋錨停靠，正好這邊還有一片礁石深海洋，就了天然碼頭。

礁石很溜，上面跟起了一層包漿一樣。

王向紅給王憶介紹，說這都是以前在島上搞紅丸基地的壞人、鬼子和50年開始挖防空的軍民們日夜踐踏所。

50年他還在部隊服役，並沒有參與挖防空，倒是王真堯等一些老同志參與過這個工程，所以王向紅今天把他們也給帶過來了。

天涯三號靠上這個天然碼頭，王真堯搶先跳了下去。

這時候船還沒有停穩呢，盛大貴趕忙說『小心』。

王真堯笑道：「沒事，當年我在這裡忙活過兩年時間呢，哈哈，上上下下的不知道在這裡踩過多次，閉著眼睛也能站穩——哎喲！」

他說著話猛然就是一個踉蹌。

船上的人嚇一跳。

王憶正要說不能旗子，結果王真堯接著站穩笑道：「看把你們嚇的，我是開個玩笑、逗個樂子！」

王向紅無奈：「三叔你說伱，嗨呀，這太嚇人了！」

他對王憶說道：「真就是讓咱社員吃的太飽了，都有心開起玩笑來了。」

王真堯笑道：「這話是真的，哈哈，咱隊里現在景好，心好，有找樂子的心了。」

「擱在以前，吃地瓜葉都吃不飽、吃野菜都吃不飽，那時候哪有力氣說笑呀？」

另一個是他故地重遊心舒暢。

當年開展這個防空工程的時候他才三十多歲，還是年富力強的好漢子，被國家徵調來開展工程，這是他們生涯中的榮。

重回此地，老頭子覺自己年輕了許多。

島上小山一圈有好些，基本上隔著二三十米就有一個口，這都是為人民避難準備的。

因為考慮到轟炸來臨的時候往往很突兀，所以這座防空島的防空開口多，目的是讓人能夠快速的轉移進去。

登上島嶼之後，接下來的工作就要看盛大貴的了。

不過王憶不太擔心。

畢竟考察團已經給出專業意見了，這些防空可以用作磚窯燒制車間。

當然考察團是基於22年的技做出的結論，82年的燒磚技和所需的條件是否和22年一樣還未可知，他們得等待盛大貴的意見。

盛大貴上島之後活了一下，自己能走，於是便了后腰拿了木當拐走進山。

王憶給他們各配了強手電筒。

雪白的芒照進去，盛大貴下意識的讚歎道：「哈，這手電筒不錯，燈泡功率很大呀。」

王憶笑道：「對，這還是充電式手電筒，可好用了，盛大叔你喜歡我送你一。」

盛大貴搖頭：「我喜歡的，但不需要你送，我買就行了。」

在這些小項上，他不想占天涯島的便宜，不想落人口實。

王東峰很機靈，說道：「師傅你不用買，我家裡有一，我送你了，就當是孝敬您的禮。」

盛大貴哈哈大笑，拍拍他肩膀說：「行，那師傅教你一手獨門絕活。」

防空里很，畢竟多年沒有人長期定居，大量水汽聚積於此，未能得到理，中難免度高、氣大。

不過偶爾還是有人在這裡住的，地上有一些鋪床形的乾草，也有碳灰、草灰、魚骨頭和糞便之類的雜東西，這是有來捕魚的人在這裡暫居過。

盛大貴在裡面慢慢走、慢慢看，一路上不斷點頭。

但他一直沒有說話，王向紅有些忍不住，問道：「盛老哥，你看？」

盛大貴聽到聲音收回神來，說道：「噢噢，我看這個防空不錯，是一個天然的窯。」

「這麼巧嗎？」王東峰和王東都很驚喜。

王憶暗道這巧什麼巧，這是人家專家幫忙找到的地方。

盛大貴簡單的講解說：「其實只要是，都比較適合燒磚，因為燒磚瓦是怎麼回事呢？我給你們講一下過程。」

「首先來說是將黃土活泥製磚形泥塊，風吹日曬的晾乾它們，再用容易通風的堆法放窯里，給它們用柴或煤之類的燃料加熱，在窯形上千度高溫，最後開窯，裡面就出現磚頭了。」

聽到他的介紹，師兄弟倆很吃驚：「這麼簡單啊？」

「就是，我還以為泥土變磚頭，從那麼變那麼是高科技技呢，原來只要燒就行了。」

看到兩人失的樣子，盛大貴哈哈大笑：「簡單？那我告訴你們，不管是潛艇還是戰艦、不管是萬噸油還是什麼巨，驅它們的力就是來自於燒鍋爐！」

「燒鍋爐把水燒蒸汽，通過蒸汽機來推這些大船開，你們說這個簡單不簡單？」

他進一步講解道：「燒磚是很有技巧和需要經驗的工作，溫度及溫度在窯的均勻度掌握不好，那磚的和度就不好。」

「你們兩個跟著我，我手把手的教、你們求知若的學，這樣學三年能出師就算你倆有天分！」

王向紅嚴肅的說：「盛老哥這話不假，萬事知易行難，就跟咱們捕魚一樣，捕魚簡單不簡單？把漁網撒到海里再撈起來，這樣就是完一次捕撈行了。」

「可是這樣是不是能捕撈到魚獲？不好說，非常不好說！」

「所以你們兩個一定不能對這份工作掉以輕心，必須要認真學習、勤于思考！」

他又問盛大貴：「盛老哥，你說這防空能當窯是嗎？那這就太好了。」

盛大貴說道：「能當窯，不過還是需要做一些修改的。」

他指向防空上面打開的呼吸口說：「看到這種開口了嗎？這東西特別重要！」

「我剛才說了燒磚的大概流程，然後我說一下燒制過程。」

「磚頭是怎麼從泥土磚坯燒製紅磚青磚的？咱們要先把磚坯垛到窯里，接著封住各個窯門，然後擇個良辰點火——現在破除了牛鬼蛇神，這個可以不在乎了。」

王真堯聽到后急忙說：「別，還是在乎吧、在乎吧，燒磚這樣的大事可不能出閃失啊。」

王向紅是堅定的唯主義革命戰士，他才不信這一套呢。

但他也不想跟老人們爭辯，就說道：「盛老哥你繼續說。」

盛大貴說道：「點火之後接下來就要在窯頂添碳，像是我們單位以前技支援過一個大窯廠，那廠子的窯頂有上百個通到磚坯的放料孔。」

「孔上一般蓋個鐵蓋，到時候添碳的人就循環地往各個孔里打開鐵蓋、添碳、蓋上——這活簡單，一個鉤開鐵蓋的鐵鉤和一把添碳的小鐵鍬就夠了。」

「到時候我們技員要跟著看料，通過各個孔來觀察窯里磚坯的變化。」

「這個變化的觀察是不是很有技含量？」王東峰問道。

盛大貴說道：「沒有技含量，它考驗的是經驗水平。」

「到時候我可以領著你們看看，燒磚燒陶瓷很，在磚頭燒的八九的時候，你們可以看到窯里的磚在烈火的炙烤下變得晶瑩剔，很麗！」

他講解著繼續去看這些通風口也就是以後的加料口。

數量遠遠不夠。

還得在山上打孔。

另外防空島很大，但能用作磚窯的並不多，主要就是這個加料口的問題不好解決。

本來這裡要被當做防空，自然是因為山堅固、不怕轟炸。

這樣山的頂是很厚實的，打加料口很費勁，打出來后也只能往裡加煤炭，沒法過小口來查看裡面磚頭燒制的況。

這些是專業人士來理的事，王憶便走出了，出去查看島嶼況。

防空島有山有防空，但並非是只有這麼一座山，它的東面和南面各有大片的空地。

就像天涯島上常見的礁石灘一樣的空地。

這兩片空地很重要，因為要燒磚得需要大量的泥土和煤炭，堆放泥土煤炭需要地盤。

還有就是晾曬磚坯更得需要空地！

不過王憶發現一件事，防空島上這座山的一面山坡很平，倒是可以放上磚坯來曬磚坯，架子車能夠在山坡上比較順暢的通行。

他邁步登山去查看詳細況。

漫步小山上，不見人影不見鳥，唯有海風獵獵的迎面吹來。

勁風撲面！

西伯利亞寒流很囂張，將空氣製冷的厲害，但它不能影響，今天還是晴空萬里的好天氣。

秋高氣爽，金燦燦的潑灑下來，如同之瀑布從天空傾瀉來海上、來大地上，讓人抬起頭的時候只能瞇著眼。

王憶徐徐邁步踩著順溜的山坡往上走，深秋的冷清寂寥在這種無人荒島上格外清洗。

像山下礁石灘上隔三差五長了樹木，且樹木雖然已經葉落但枝杈還算茂盛蒼勁。

可山上不行了，這是一座單純的石頭山，禿禿的看著就讓人心灰意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