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膽戰的過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后他展胳膊的試了試。

嗯，沒冒！

這讓他開心的，在82年的勞加上時不時穿越時空屋在兩個時空的折騰讓他質大增。

公社那邊作很快，上午就有一艘長板型運輸船來到天涯島，開始大規模的卸沙來鋪設一片新沙灘。

王向紅特意找王憶來商量打排球比賽的事：「王老師，公社那邊的意思是，一旦礁石灘鋪設沙灘，咱們這裡就要舉辦排球比賽了。」

「咱們隊里得組織男各一支隊伍，你看看怎麼組建？需要怎麼挑人？」

王憶說道：「讓小秋老師來當教練吧，這件事我就不怎麼去摻和了，因為我不太了解排球比賽。」

王向紅一聽這話便蹲下了。

他在煙袋鍋里塞了點煙點燃，慢慢的吸了一口煙后問道：「小秋老師，能帶咱們天涯島隊伍奪取兩個第一名嗎？」

王憶笑道：「喲呵，隊長你志向大呀，男兩隊都要拿第一名？」

王向紅坦然的說道：「嗨，咱們可是東家，東家怎麼著也得拿下好績吧？要不然容易被人嘲笑。」

「咱要是拿不到第一名，人家會在背後咱王家的脊樑桿子——看看王家人，就他們有能耐、就他們能折騰，還搞什麼排球賽，結果折騰來折騰去，他們不還是沒有折騰出第一名嗎？」

他怪氣的說出這麼一席話，聽的王憶哈哈大笑。

老隊長歪著、吊著眼角怪氣還真是像模像樣。

王向紅被他笑的不好意思，說道：「你別不在意，我跟你說，到時候水花島肯定最先說這樣的話。」

王憶說道：「就把這事給小秋老師吧，咱們應該能拿第一名的，咱們要對、對生產隊有信心。」

王向紅敲了敲煙袋鍋說：「這不是有信心的問題，戰略上藐視敵人、戰上重視敵人！」

「你跟我說說，我為什麼要對小秋老師和咱生產隊有信心？」

王憶說道：「那隊長你知道咱們的學生為什麼考試績會那麼好嗎？」

王向紅說道：「原因你不是說了嗎？第一是你讓他們拚命做題，讓他們學會了考試；第二是學校飯菜供應的好，他們有力氣、有力去學習……」

「明白了！」

他恍然的一拍膝蓋。

王憶笑道：「你明白我說咱們肯定會贏的原因了吧？」

「第一，咱們可以多加訓練，球就在咱們手中。」

「第二，排球隊要保障吃喝，每天燉兩隻、隔天吃一頓豬，把力氣養的足足的。」

「這樣咱的隊員會打球又有力氣，這樣比賽怎麼會輸呢？特別是隊肯定能拿第一，咱們有小秋老師這樣一個專業運員！」

「有我幹什麼？」秋渭水從辦公室里走出來恰好聽到了他們倆最後的話。

王憶把執教排球隊的安排說出來。

秋渭水在他面前的時候總是有小兒姿態，但在生產隊里做事卻有另一幅巾幗風範。

說道：「我懂一些排球的戰，訓練咱們生產隊的同志問題不大。」

「排的比賽上，據我所知咱們公社應該沒有同志會打排球，這樣我們心訓練一下，拿個第一還是有信心的。」

王向紅一聽這話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諸君，造吧！

男排運員肯定是壯勞力，而壯勞力早上已經出海上工了，這樣王向紅就先把社員召集起來開個會，來選擇排運員。

當運員有好，們給集爭，集自然也會回饋們：

訓練當上工，參加訓練可以頂工，如果以後獲得好名次——不管是第一第二還是第三，隊里都可以將們的工劃分為壯勞力的工分。

王憶這邊沒管排球比賽的事，他有其他的工作：

據公社和縣裡的指示，這場排球比賽一定要搞而且要大搞、要正式的搞，每個生產隊都要出兩支隊伍。

到時候來觀看比賽的人可不，縣裡領導也要來給運員們鼓勁，這樣生產隊就得更認真的搞衛生了。

王憶負責的便是這方面的工作，中午吃過飯他給學生們一人發了一個手持噴霧，然後往裡灌除草劑，安排學生們回家用除草劑去殺滅雜草。

這次大膽和大迷糊從市裡倉庫帶來的水中一部分是除草劑另一部分則是專門做泡菜的濃泡菜母。

都很多！

雖然它們是用不同塑料桶包裝的，可畢竟一個是吃的一個是農藥，安全著想，王憶全給拆開了，聞了聞以後來確定份。

酸辣撲鼻的是泡菜母，甜滋滋的則是農藥。

除草劑先分發，泡菜母傍晚再分發。

從昨晚開始天氣變得很冷，一下子跌到了五度以下，這樣草木枯萎的更厲害了，那麼再配合上除草劑，家家戶戶門前屋后的雜草肯定是活不下去了。

廁所沒法馬上改建，畢竟涉及到全隊的工作。

不過本來王向紅要改建廁所也不是為了應付排球比賽，這樣這方面的工作倒是不著急，不用全面推進，可以徐徐的安排。

現在隊里是先在一組選了幾家適合廁所改建的人家做試點，優先給這幾家突擊一下，突擊改建廁所。

等到排球比賽開始，如果外隊人要上廁所就去他們幾家上。

當天王向紅便安排人去把當初給他們家裡和教師宿舍改裝廁所的工人給請了過來，先改廁所，再裝蹲便。

這些蹲便沒法臨時變現，王憶就說他聯繫在滬都海關的同學家裡來找關係買一批。

正好麻六和王東義又要回來一趟了，他準備把蹲坑之類的一些東西直接送到滬都那邊的一個倉庫去，明天讓陳進波過去搬取，再轉給麻六和王東義帶回來。

這次除了蹲坑他還準備了石英鐘，給家家戶戶賣一臺石英鐘，又準備了一些四腳拐。

天氣冷了，隊里老人穿厚重、行走不便，王向紅也是考慮到這方面的原因所以才給全隊推行廁所改建計劃。

王憶以此為基礎，聯想到可以給老人們配個拐。

山路難行，這年頭還沒有的四腳拐很適合，穩定極強，對老人的幫助下極大。

他們喜歡冬天出來湊一起曬太，王憶本來想給他們買拐杖椅的。

這種拐帶著摺疊椅。

但天涯島隨可以坐，老人們出來曬太多數是不會帶馬扎小板凳的，都是直接到祠堂前找石頭坐下就行。

那是島上老人世代曬太、乘涼和講古的地方，石頭已經被盤出包漿來了，他們用不著摺疊椅。

出於這方面的考慮，他最終選擇了一些四腳拐。

琢磨著這回事，他拿出一個本子做著計劃，然後幾個學生跑來找他，遞給他幾個大野果子。

果子大的，是八月瓜。

得益於良好的自然條件，每到時令，天涯島的山林間就有串的八月瓜掛滿枝頭。

后的八月瓜會變為紫紅，沿腹線自然炸開，出白的果。

八月瓜的名字迄今為止已經有千百年，所以它裡面的『八月』說的是農曆，起碼在外島是農曆八月瓜才。

吃八月瓜很有講究，不能早摘，也不能晚摘，炸開即食為最佳。

每當八月瓜要了，天涯島的大人小孩早晚都要在山上轉悠，因為吃這個瓜要搶佔先機，不僅要趕個恰當好的時候，還得斗得過漫山遍野的鳥雀：

它們更會吃瓜，八月瓜一旦炸開鳥雀就會爭先啄食。

所以別看山上八月瓜不，每年真正能進社員們口中的不多，這次學生們就是湊巧摘了幾個給他送了過來。

瓜已經炸開了，王憶進一步拆開出裡面雪白厚實的果，用勺子舀一塊塞進裡，香甜糯，細膩，滋味很好。

而且因為這兩天天寒地凍的緣故，八月瓜的果很冰涼，他用勺子舀著吃，就跟吃果味雪糕一樣。

等到下午下工，王向紅便在大喇叭里喊了一聲：「全社員請注意，全社員請注意，王老師這裡有鹹菜水，那個家家戶戶來個人，拿個瓶子或者說盆子過來接鹹菜水。」

王憶之前答應過指導社員們做鹹菜，他言而有信，買了濃泡菜母。

這東西是用老泡菜母水、食用鹽、野山椒、檸檬酸、食用糖和食用添加劑做的，一斤母能調出二十斤的泡菜水。

基本上家家戶戶兩三斤母便夠用了。

王憶教了他們配水的比例，然後找了個盆子做了刻度，一盆就是一斤，給社員們分泡菜母。

這母不算很澄凈，主要是裡面的老泡菜母水是做過泡菜了的，不過味道很好。

黃小花頭一個領到泡菜母，要了三斤，然後聞了聞笑道：「娘咧，聞起來就是酸甜辣味俱全，王老師，這是你自己調的嗎？這傢伙腌鹹菜肯定好吃。」

王憶說道：「不是我自己調的，是找泡菜工廠要的母，這東西真的很不錯，酸辣開胃。」

「那個現在沒有下來白蘿蔔和白菜，你們先腌胡蘿蔔、大蒜、辣椒、長豆角之類的，特別是酸豆角，這個一定要腌呀，酸豆角可好吃了。」

以後到了冬天開始殺豬，酸豆角用豬油一炒下米飯特別香。

再一個酸豆角燉也很好吃，酸辣解膩。

大膽搖櫓上工回來，特意問王憶：「王老師，我要去清魚，你要不要跟著去看看？」

王憶說道：「算了，我走不開，後面吧，你先去吧。」

「清年魚？」排隊的人里有問他的，「你們要是清年魚那能帶著王老師嗎？這天多遭罪呀！」

王憶問道：「清年魚不好？」

排隊這些人便紛紛說起來：

「不好呀，這兩天多冷，你清鉤子就得下水裡忙活，太冷了，凍的人打哆嗦。」

「冷還不要，主要是那個形象不好，清鉤的人得在前掛個搪瓷缸子，缸子里放上提前準備好的魚食，然後順著魚鉤的連線走，見魚就清下來，見空鉤就換上新魚餌。」

「那搪瓷缸子掛口可好笑了，彎下腰搖搖晃晃的跟牛掛鈴鐺一樣，哈哈……」

「還是遭罪，往魚鉤上換魚食是細緻活，戴手套可幹不，只能著手掛。海水太冷把皮給你一凍，是不是？就跟讓刀子刮一下一樣，上不小心被石頭刮一下，那還得破皮出！」

老百姓日子過的艱難。

很苦。

王憶一聽這話說道：「那戴勞保手套……」

「更不行。」大膽搖頭了，「勞保手套倒是不笨，可那傢伙沾水之後一下子就了，更冷！」

王憶說道：「勞保手套不都是線手套，還有膠皮手套，你跟我來門市部！」

他去找了個雜貨箱子，拖出來從裡面拿出一袋子的手套。

都是黃橡膠質地，厚實的，專門是給人在冬天洗服使用。

這種手套還是長袖管的，一下子能拉到胳膊肘。

大膽看到手套后立馬不釋手。

他手大勉強能戴上，戴上手套之後活了一下子手指，說道：「嘿，這個好，靈活差點，不過不風不水，這東西冬天收拾魚可太好了。」

王憶說道：「正好天氣冷了，那你帶幾副給去收年魚的社員分一下。」

大膽問道：「不要錢嗎？」

王憶說道：「這種小件都是我給咱們隊里社員們準備的幹活用品，你們給隊里賣力幹活就行，後勤資我給你們保障！」

大膽聽到這話很高興、很：「王老師，你給咱隊里、給咱們社員那真是幫大忙！」

秋渭水過來找王憶，看到大膽在列便問道：「你要不要參加排球隊？你個子高大跳的高有力氣，當排球運員合適的。」

大膽習慣的撓了撓下說道：「我對這個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呀，我怕給隊里扯後，我可是聽隊長說了，咱隊是東家，這次要拿第一的。」

秋渭水說道：「練一練就會了嘛，主要是這次拿了第一有獎狀，我看著王狀元同學已經……」

「行了，別說了，小秋老師你給我留個位置，我必須要參加排球隊！」大膽一下子支棱起來。

他大兒子今年連拿兩張獎狀，在家裡頓時嘚瑟起來。

弄的大膽在家裡沒有地位的，他老婆現在向著他兒子。

所以他有機會拿獎狀那肯定得拿一張，這是他以後對陣兒子的底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