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憶笑道：「這是怎麼回事呢？這是一件蘇俄的真事，是有騙子去騙蘇俄那些愚蠢的領導。」

「他們耍了個魔或者說是把戲，設計了一臺機，能把東XZ起來。於是把豬趕進機中后藏起豬，放出香腸。等把香腸倒著塞回去后，再把豬放出來……」

王向紅恍然大悟：「哈哈，這樣啊？蘇俄那些領導是傻子？他們真信了？」

王憶說道：「真信了，而且這領導就是蘇勛宗玉米曉夫的兒子！」

「玉米曉夫的兒子是個十足的蠢貨，他看到這機后如獲至寶，就興沖沖的拿給他爹看。」

「玉米曉夫這人咱們炎黃子孫不陌生，他是個厲害人，一眼看出機的門道，便怒罵兒子是個蠢豬。」

「他兒子不服氣啊，說——『爹啊，你還見過比這更神奇的機嗎』？」

「玉米曉夫就說——『見過，你媽就比這機更神奇，你看上面口裡吃了香腸，下面口裡就生出你這麼個會說話的蠢豬來，你說這神奇不神奇』！」

王向紅本來已經信了他的話，但聽到最後他懵了。

反應過來后他知道自己還是被王憶給涮了，可是蘇俄笑話永不過時，這年頭中蘇惡，民間可不相關笑話。

於是王向紅彎腰拍著膝蓋狂笑起來：「哈哈哈哈，你你小子，哈哈哈哈，你這個臭小子啊！你今天可把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我這輩子聽過最有意思的笑話了，哈哈哈哈！」

王憶一看這笑話這麼有效果？

那必須得給秋渭水去講一遍。

讓秋渭水開心是他最大的追求了。

於是後面秋渭水上來吃早飯，他便拉著秋渭水過來看機，秋渭水看的也是嘖嘖稱奇。

然後王憶把笑話順勢講了一遍。

果然，秋渭水聽到最後也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臉紅了，拍了王憶一把佯怒道：「你又跟我耍流氓啦！」

王憶傻眼了：「我草、我沒有，這就是個正常笑話，是你瞎尋思！」

秋渭水斷然道：「不可能，我現在有兩件事可以肯定，一是你有著天才般的才華，二是你這人很好！」

王憶無語。

這丫頭真傻，肯定的兩件事全錯了！

不過既然秋渭水對他的印象已經變這樣了，那他要是還搞假正經那不是白搞嗎？

於是他小聲對秋渭水私的說：「我本來打算以普通人的份跟你往，可換來的卻是猜忌。」

「那我不裝了，我是狼，我攤牌了——今晚我把大迷糊趕出去看魚鯗防老鼠，咱倆自己辦點事！」

秋渭水裝沒聽見，若無其事的離開。

其他老師沒注意他們兩人，都在看著機嘖嘖稱奇。

祝真學說道：「我見過磨面機，那麼大的傢伙呢，得用一間屋子才能裝得下，沒想到還有這麼小的機，出面的速度還快呢。」

王憶平靜的說道：「大機出面速度更快，其實就是一個電機和一個磨片的技含量，把大機構造等比小就能出來小機。」

這年頭的磨面機在城市裡確實很常見了，畢竟麵廠都是用磨面機來出麵。

另一個他查過資料，85年的時候華西村便買了一臺小型磨面機來給村裡人磨麵。

王憶沒查到這臺機的型號和大小，但資料中說的是『吳仁寶買來一臺還沒有他肩膀高的機，解決了全村人的口糧來路問題，使得華西村擺了靠畜力磨面吃飯和購買麵吃飯的麻煩』。

既然再過兩三年華西村就能買到還沒有人肩膀高的磨面機，那他現在買到一臺沒問題吧？

當然保險起見王憶還是跟王向紅做了約法三章：「隊長，這機別太暴，讓社員們大概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去外面過度宣傳。」

王向紅一聽這話有點失：「啊？這是咱們生產隊先進的代表，不去宣傳？」

王憶解釋道：「你看，咱們隊里有電、電還不要錢，是不是？」

旁邊的徐橫頓時就反應過來：「噢，我知道王老師的意思，隊長，咱們隊里的電不要錢，現在又有了機可以自化磨麵。」

「那外隊人帶著糧食上門請咱們幫忙磨麵，你說磨不磨？磨的話隊里以後忙不過來，這小機是應付咱隊里一百五六十戶人家就不容易了。」

「你不給磨的話，那他們背後不咱們的脊樑桿子？」

王向紅嘆了口氣。

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王憶說道：「徐老師有一點沒點明，不只是普通的外隊人，咱們隊里人的親戚呢？」

「就比如說王墨斗同志的丈母娘，家裡只有自己生活了，一位有病在的老婦帶著糧食上門來找咱們磨面，你說磨不磨？」

「給磨的話，隊里還有多丈母娘、多親戚？不給磨的話，那不是讓王墨斗同志家裡增添些麻煩嗎？」

秋渭水遲疑的說：「可是，墨斗哥岳母這種況，咱們生產隊能幫一把是不是要幫一把？」

「不好幫，不過可以換個辦法幫——讓墨斗哥直接給岳母換麵，岳母家裡的糧食給他家裡，跟他家裡換麵。」王憶說道。

秋渭水給他鼓掌：「對，王老師想的主意很好。」

王憶便給回了個燦爛的笑容。

妻子的讚譽，永遠都是丈夫們的。

王向紅說道：「行，那我跟社員們叮囑一下子，這樣機放到哪裡去？」

王憶說道：「放進門市部里，把門市部糧食區域收拾收拾，把機放過去，這樣誰買糧食順便可以打麵，直接帶麵回家吃就行。」

王向紅推演了一下，點點頭：「有道理，這樣家家戶戶不用每次買上百八十斤這麼多的糧食，買個二三十斤就行了。」

「用機打磨了帶回去吃，吃完再回來買、再回來打磨，那麼社員們總能吃到新鮮糧食，吃不到陳糧！」

祝晚安讚歎道：「哈，隊長，那生產隊可厲害了，我們吃商品糧的這天天吃的還是陳糧呢！」

王向紅就喜歡聽這種話。

他自認是個低調老實的幹部，可為什麼每次聽說生產隊日子過的比城裡好，他會那麼開心呢？

王憶不願意拿出機給外隊用，不是怕招惹麻煩、怕有人上門來諮詢怎麼買這臺機，還因為機小了，出產糧食的速度慢，要是外隊人也上門來打磨糧食，那來不及忙活。

拿小麥來說，機一小時出麵一百斤，換玉米的話出產率會更高一些。

這速度不慢了，可生產隊人多。

一百五六十戶、上千口子人，這一天下來糧食的消耗量可不，而這機畢竟太小了，散熱需要時間，白天能工作八個小時算它已經很卷了。

當然它可以晚上加班，但王憶不想給它安排福報，畢竟小機、小磨，練的太狠報廢的會很快。

吃早飯的時候機便被搬進了門市部，有社員來門市部買東西看見了難免會發問。

王憶不瞞著他們，這種機瞞是瞞不住的，他只是不希社員們出去炫耀。

於是他簡單的告訴來買東西的社員說這是磨面機，可以讓家裡老人帶著糧食過來磨面，以後不用磨盤費勁拉去磨面了。

但至於怎麼作要問王向紅。

王向紅也很護機，他準備做個規劃，限制社員們不能無限用這機。

上午時分，外隊的教師們開始搖櫓乘船的到來，李巖京便代表多寶小學過來了，來買大字帖。

王憶定的大字帖便宜，寫筆大字用的是A3紙，一張A3的白草紙在供銷社賣一分錢，一刀紙起賣。

於是王憶定的就是一分五一張大字帖，多出的算電費和油墨費。

而一個大字本是二十張紙，這樣等於是來天涯小學買個本子花費三角錢，比縣裡定價的一塊錢便宜很多了。

從質量上來說，印刷機印出來的大字帖並不比品大字本差多。

畢竟這臺印刷機是外敵心運到翁洲市裡頭準備搞大事的機，現在除了印刷廠和一些出版單位，尋常單位沒有這種好機。

有了機還得有料。

恰好陳谷所在的化工商品科能提供印染料，王憶要了黑和紅兩種料，這樣他可以用紅料配合大白紙印刷出跟大字本差不多的大字帖。

並且他還可以給紙張印雙面！

這樣天涯小學的字帖就跟縣裡提供的大字本形巨大的價差距了！

機通電后嗡嗡嗡的工作，將一張張大字帖有條不紊的吐出來。

李巖京收拾起一摞字帖后查看質量，驚奇的問：「這種字帖才要一分五一張嗎？王老師，真是太便宜了！」

王憶說道：「覺得便宜你們就可以買回去用，我們不圖賺錢，就是圖一個為人民服務！」

他已經想好了，要是真有教局領導來找麻煩，他就把當時領導們來送印刷機時候的代拿出來——

這機不是給我們天涯島的，是給公社各村各生產隊小學的，我們現在就在為各小學服務！

不過這年頭印刷機的工作效率更慢，不像以後的激印表機，印刷起紙張來跟閃電俠的手速一樣，呲呲呲就能打出一堆的紙。

像李巖京要拿一千張字帖，那他得在學校等一上午！

其他的教師更是如此。

沒辦法，產量跟不上！

王憶對此不好意思的，可是戴王冠必承其重，外島小學的教師們想要省錢就得有耐心、就得消耗點時間。

教師們倒是不在意。

能給學生省錢就行。

王憶便跟他們說：「你們留下學校名字和需要的份數，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訂購。」

「反正每天上午下午都有客船發船，或者郵電局的張有信同志每天都會上班，那列印出字帖后，我可以讓客船或者張有信同志幫你們送過去。」

教師們排隊留下學校名稱和份數后錢離開，隔壁金蘭島也來了教師，來的還是王憶的老室友黃輝。

黃輝琢磨道：「王老師，這印刷機工作效率比較低，要等著拿字帖的話，需要比較長的等候時間是吧？」

王憶說道：「對，特別是這機運行時間過長還不行，還得休息，所以你們回去等吧。」

黃輝笑了笑說：「我突然有個主意，既能在這裡等待拿字帖又不會浪費時間。」

他對其他教師說：「同志們，天涯小學教學師資力量雄厚，有退休返聘的省級優秀老教師、有縣一中高學歷教師、有立過功的人民功臣教師還有我們特別漂亮的小秋老師。」

「他們在上學期的會考中取得了異常優異的績，我們是不是該向學校領導和有關單位建議一下，找機會過來聽課學習一下呢？」

教師們聽到這話后議論紛紛，面意之。

王憶苦笑。

還有這茬子事呢！

不過能給外島鄉村的教育事業做點貢獻是好事，他說道：「如果你們的領導答應的話，那我們歡迎你們來聽課。」

教師們便紛紛撤退。

這是要立馬回去向領導打申請報告來學習。

王憶這邊還忙。

上午忙活教學，中午忙活著開始給社員們用機打麵。

社員們聽說隊里來了一臺能『吃掉糧食自己把麵噴出來』的機，便在下工后三五群的來門市部看，一下子把門市部給得滿滿當當。

王憶對王向紅笑道：「咱們得趕開磚窯廠，然後以最快速度改建生產隊的建築，這次得多建一些房子了，門市部太小，不下太多人呀。」

王向紅說道：「這事確實要抓，不過還得等市裡領導的信兒，還不知道能不能買到機呢！」

王憶說道：「隊長你先去打聽修磚窯廠的技人員……」

「嚯，它真的自己往外出麵！真快、真快呀！」社員們陡然發出驚呼聲，一下子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機順暢工作，將玉米麵給打出來。

前面的幾個婦紛紛下手抓了一把，拿在手裡后欣喜的大：「太細了，這也太細了！」

「對啊，又快又細膩，這個機可太好了，有了這機，以後咱吃細糧吧！」

「給我家打點玉米面，我家要斷糧了……」

磨面機能震驚王向紅，自然更能震驚眾多社員。

聞訊而來的社員們越來越多，而在門市部里的社員看到機的神奇后又在紛紛吆喝。

這樣沒法幹活了，王向紅索把人全給轟了出去，直接宣布「保小組接管機」。

下午機又幹了一下午，傍晚停工，壯勞力們回來聽說了王憶給生產隊買來一臺神奇的磨面機都想來看看，但被王向紅給擋住了。

王憶也無心給他們演示機的強大能力。

他眼的等著夜幕降臨、等著社員們吃完飯、等著社員們熄燈準備睡覺，然後把大迷糊哄出去，再把跟做賊一樣的秋渭水帶進屋裡。

秋渭水進屋后不太開心。

王憶便哄著說：「我們都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妻了，過夫妻生活真的很正常。」

秋渭水說：「是正常，可我們這是夫妻生活嗎？我們的跟搞破鞋一樣！」

讓這麼一說，王憶更來勁了！

什麼？搞破鞋？

來搞啊！

秋渭水沒想到自己抱怨一句話卻讓王憶上頭了，便先是推搡然後含糊的說：

「等等，你的那個、那個呢？那個必須要用！我們還沒有辦婚禮呢，我可不要給你生出個會說話的蠢豬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