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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個家》 第385章 384.小秋老師,我怕打雷(萬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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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五千八百多枚銅錢是以五百九十塊的價錢買到手的。

因為王向紅不願意要欒大壯這樣的缺德孫子,所以他不能給出六百塊,但也不能多給,於是就砍下十塊錢,給了他五百九十塊,買走了拖網和銅錢……

王憶全程除了說一句『聽支書的全憑支書做主』,另外就是點錢,然後跟王向紅一起搬起箱子上船……

期間他全程站立。

那年二十多,站著如嘍啰。

他真沒想到王向紅是這麼幫他砍價的。

這是砍價?

這是砍人!

陳浩南跟山他們一伙人混銅鑼灣的時候砍起來都沒有這麼狠!

難怪劉紅梅非要讓他請王向紅來幫他砍價,肯定是料到這個結果了。

王憶上船后才反應過來,說:「五百九十塊買了這些老銅錢,支書,我真是驚呆了,我有點難以置信啊。」

王向紅說道:「嗯,我主要是不願意欺負人,這銅錢畢竟是他欒大壯保管下來的,要不是他欒大壯保管,這些銅錢早在海里拖沒了,所以該給人家一筆保管費。」

王憶急忙說:「不是,支書你誤會我意思了,我的意思是,這也太了!」

「說實話,在我計劃中,六千塊能買下這銅錢就很好了!」

王向紅說:「市場價來說,這銅錢現在值多錢?」

王憶說道:「這些銅錢品相好,價值跟它們的稀缺度有關,不過在咱們外島如果說一腦全悶下來的話,起碼一枚一元錢。」

王向紅詫異的問:「這麼值錢?袁大頭一枚才多錢?也就一元錢吧?」

王憶解釋道:「這些銅錢里要是有稀缺古幣,那收藏價值可就大了,是袁大頭拍馬趕不上的。」

王向紅沉了一下,說道:「一枚銅錢一塊的行價,這裡還有一副完好的墨魚拖網,這拖網一兩百塊是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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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去長海公社的財務上補個差價吧,給人一共補齊六千塊,你說行不行?」

王憶說道:「行,支書你考慮的很全面!」

王向紅說:「我考慮的也不全面,只不過欒大壯早年做過不的惡,這些東西不是他的,咱給他一筆保管費已經算有道德、有良心了。」

「拖網本來是公社集所屬,那咱就把錢補給公社,咱不去佔便宜,伱說呢?」

王憶痛快的說道:「一點沒錯,支書您說的極是,人這一輩子活就要活個坦、活個無愧於心。」

還早,他們便順勢去了長海公社。

王向紅雖然不是長海公社的幹部,但人的名樹的影,他在長海公社頗有威人頗多。

進公社管委會大門的時候,看門老頭便認出他來,急忙出來跟他握手招呼他,然後熱洋溢的領他們進了主任辦公室。

長海公社的主任龐念組。

王向紅給王憶介紹,龐念組原名龐念祖,但前些年有領導接見他的時候說,『幹革命不要老是念著祖宗要念著組織』,於是他就改名龐念組了。

龐念組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幹部,跟王向紅是人,他是本地幹部,早年間跟王向紅在工作上打過很多道。

王向紅對他就客氣多了,見面先互相換了一支煙,然後坐下喝了杯茶互相敘舊。

他們聊了一會,忽然有人推門進來的熱的招呼兩人:「呀,是王隊長和王老師來了?我們公社來了貴客呀。」

來人長了個方正腦袋、國字臉,步履生風、龍行虎步,這年頭也起了小肚腩,一看就是鄉村地區的能人。

龐念組急忙給兩人介紹了一下,來人姓張,張旺,是他們單位一名副主任。

王憶一聽這話心裡亮。

長海公社,姓張,副主任!

前兩天國慶節在流會上他們抓了一夥盲流子,其中一個核心人張子軒,便是這位張副主任的兒子!

張旺來了便急忙掏出一包紅塔山分給兩人來煙,又張羅著要給兩人倒茶。

王憶全程笑如花、說盡好話,表現的非常客氣。

張旺見此大喜,趕流會上的衝突提了出來:「王老師、王隊長,我姓張的有愧啊,沒有教育好孩子,給人民、給社會增添了負擔,也給我們公社抹黑了!」

王憶安他說道:「沒事沒事,國家會幫你好好教育他的。」

張旺一聽這話愣住了。

這是什麼神仙安

他這時候不好說話,便將求助的眼神遞給了龐念組。

龐念組是老實人、老實幹部。

他顯然知道雙方之間的小九九,但他不想摻和這樁事,於是他便乾的說:「老王、王老師,你看張副主任家的那個小軒子還是個孩子,他不懂事,惹了禍,咱們能不能……」

後面的話沒說,給了個試探的眼神。

王憶正要委婉的推卸責任。

王向紅那邊冷冰冰的說:「這事別提了,依法治國,誰違法了國家就治誰,這公道!」

聽到這話張旺著急了,說道:「老王、王隊長,求你們高抬貴手,放我家那兔崽子一把。我跟你保證,回來之後我肯定好好教育他,肯定好好收拾他!」

「他確實做下了錯事,但念在他還沒有造嚴重後果的況下,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你們看他當時啥也沒幹啊,就是上瞎說了幾句后,結果這樣就要拘留教育他好幾個月——嗨!求你們二位高抬貴手吧!」

王憶一愣。

什麼?

這小子耍流氓才拘留教育?

竟然不判刑?

他看張旺兒子當時的囂張勁頭,這小子上背的事肯定不了,他以為深挖一下能把他給扔進監獄讓他以獄為家,讓他未來十幾年二十年的種土豆或者踩紉機為人民服務。

這群人竟然侮辱秋渭水,他是恨了這麼一伙人,一定要狠辦他們!

也就是秋渭水和他有關係、有能力,否則換一個普通的農家姑娘,那天肯定要丟掉清白了。

這年頭對於好人家的姑娘來說,丟了清白就是丟了命!

所以如果張旺兒子只是被拘留教育,那王憶肯定不樂意!

不過他看了張旺一眼,這人肯定有手段、有人脈關係,恐怕這個拘留教育就是他上下打點出來的結果。

這樣的話……

他沉思起來。

怎麼能把這小子上的事都給揪出來,然後辦他一個狠的呢?

王向紅看他沉默不語,就把這件事給攬到了上。

他義正詞嚴的呵斥了張旺,批評他沒有好好教育孩子、批評他縱容孩子闖禍,總之將這位副主任批了個狗淋頭。

張旺忍著窩火、陪著笑臉,連連點頭、連連展開對兒子的批評和自我批評。

只求王向紅泄了火之後能高抬貴手不追究他兒子的責任。

結果王向紅這種老幹部火氣很旺,越批評越生氣,最後事一發不可收拾,因為王向紅開始翻小賬,把平日里聽說的關於張子軒的破事全數落出來。

最後他認為這小子已經壞事做盡、自絕於人民了,張旺作為國家幹部、人民領導,要有刮骨療傷的勇氣、要有大義滅親的覺悟——要把他兒子給舉報瞭然后槍斃了!

張旺聽傻了。

我過來求了一頓,結果最終把自己該拘留教育的兒子給求了槍斃?

沒轍,他果斷跑人!

王向紅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

我還治不了你個壞東西!

王憶看著麻煩上門又看著麻煩自離去,這一刻他只能對王向紅豎起大拇指:隊長,高,還是你高!

這樣氛圍有些嚴肅了。

龐念組給他們倒了杯水,換了個民生話題問王向紅:「今年冬天上海工,你們隊里還是要把所有壯勞力都派過去嗎?」

王向紅對他態度很好,說道:「看政策怎麼安排,聽組織怎麼代,有需要的話我們就把所有壯勞力派過去。」

龐念組說道:「哎呀,你在你們隊里有威信,能得住你們的社員。我們公社現在各個生產隊都大包幹了,想要調勞力再給組織上集上工,怕是難嘍!」

他說這話是想讓王向紅給他出個主意。

王向紅沒法發表意見。

地上河工、外島上海工,這都是社員們相當抵的苦差事。

誠然,像外島上海工可以給強勞力的工分,可問題是自帶被褥、自帶口糧,然後干一場遠比搖櫓撒網還要沉重的活,這怎麼能合適?

老百姓算賬算的明白。

干多活吃多糧,多幹活多吃糧,幹活吃糧。

上海工不僅比正常在生產隊上工更累,吃的糧食還多,好些能幹能吃的漢子去上一趟海工,回來一算賬——

嘿,一分錢沒省下,都把賺到手的工分給吃進肚子里了!

這樣老百姓自然抵

王向紅這邊也沒招,他往年都是靠個人威信來強行推進這工作的,天涯島多數社員也不願意去給大集出大力。

這下子氛圍不但嚴肅,還沉悶起來。

王向紅索把話題轉向墨魚拖網和上面的銅錢,他說明來意,龐念組這邊很吃驚。

他了解王向紅的為人,但對於這件事還是吃驚!

有人竟然買走了被人糊弄走的公社財產後,還來找到公社補差價!

這是什麼樣的信念?

一心為公,絕不佔公家便宜的信念!

難怪人家可以義正詞嚴、毫不客氣的訓斥縱子行兇的領導幹部,因為人家正不怕影子斜,人家有這個底氣!

龐念組慨的說:「王支書啊王支書,難怪各隊不管社員還是幹部,提起你來都要豎大拇指,你這個人啊,你當真是一位楷模!」

王向紅彈了彈煙灰笑道:「我是什麼楷模?做的這都是該做的事,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對還是錯,你們和欒大壯之間的賬是糊塗賬,我是算不清楚。」

「所以我給他590元,再給你們公社補上一筆錢,這漁網和銅錢就算我們買走了,立下收據,誰都沒話說,是不是?」

龐念組跟他握手說道:「是、是,正是這個道理。」

他頓了頓補充道:「我不是給我們公社找補,我們知道這張拖網還在後,確實想找他欒大壯要回來。」

「當年確實是張副主任把網子給欒大壯讓他理的,可那是欒大壯上門來找事,我們不願意生事。」

「所以得知網子還在,我們便想要回來——不能讓這狗草的玩意兒占公家的便宜!」

王向紅笑道:「那說起來我還不該給他留下那590元的保管費?」

「不該留,」龐念組擺擺手,「王支書,你這個人還是太講究、太好了。」

王憶暗暗咋舌。

這還講究啊?

他剛才可是親眼見識了一場強買強賣。

而且他懷疑王向紅剛才給欒大壯留下590元只是為了避免讓人說『搶劫』。

龐念組這人是老同志,工作多年,很擅長察言觀,王憶這邊一變臉,他那邊就看出有點事。

於是他便問道:「王老師,有什麼事嗎?我看你表不對勁。」

王憶便訕笑著把王向紅之前的表現簡單說了一下。

結果龐念組聽后拍著桌子說過癮,還說:「滷水點豆腐,一降一!要對付欒大壯這種人,就得你王支書這樣的老革命出馬,就得狠狠的收拾他!」

這時候外面的風更大了一些,天氣沉,開始有雷聲在醞釀。

王向紅顧不上再跟龐念組聊天,便趕讓王憶點了錢,由公社財務出一張帶公章的收款單,他們帶上單據急急忙忙開船回天涯島。

趕慢趕,到了半路還是下雨了。

還好這一下雨好像擋住了風,風勢又小了起來,而且後面雨勢越大、風勢越小,天涯三號無驚無險的回到島上。

這會的天涯島已經變了雨的世界,島上門窗閉,只有雨水在嘩啦啦的響著。

「轟隆隆!」

悶雷滾滾而來。

王憶正準備欣賞一下雨中的天涯島,忽然看到有人從王向紅家門口撐著傘急匆匆趕來。

是秋渭水過來接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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