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天天去倉庫搬塗料,一次怎麼著也得搬上一個月的塗料吧?這樣就是力氣活了。
王憶坐在聽濤居前的躺椅上開始搖搖晃晃的琢磨起來。
或許可以帶著大迷糊去當力工。
他把時空屋再收拾一下,掛簾子遮擋起各項電和貨架,清理出一條通道來,然後在22年搞一臺平板電運輸車。
到時候他在22年這邊安排聾啞員工將各種貨送上平板電運輸車,自己直接驅運輸車將貨送到82年倉庫,讓大迷糊來卸下,他不會發現運輸車的問題。
82年要送往22年的東西,也可以安排大迷糊搬上運輸車。
有了這個超級勞力,王憶的力力可以銳減。
想出這主意他鼓了鼓掌:
妙啊!
十月四號,天氣又沉下來,大清早的王向紅放起了廣播:
「……為慶祝共和國立33周年,中央領導於昨日在南中海懷仁堂舉行文藝晚會並座談會,問國家知識分子……」
「今年初國家發出檢查知識分子政策落實況的通知后,全國各地各級組織開展了調查研究工作,比較廣泛的接了高等院校、科研單位、工程技、醫藥衛生等方面的知識分子,為他們排憂解難……」
「在今天的座談會上,來自全國高等院校、科級單位和醫院的一些教授專家和有關方面負責人,列舉大量事實說明知識分子對國家的貢獻,闡述了知識分子在四化建設中的重要作用……」
「國家了解到有為數不的知識分子因為各方面原因導致檔案缺失而影響了工作,導致有專家只能幹臨時工的工作、有大學生只能在農村地區當民辦教師的工作,於是針對的提出了解決方法……」
王憶聽到這裡眼珠子咕嚕一轉。
不妙啊!
支書是故意放新聞給自己聽吧?
這是顯而易見的!
新聞放完后王向紅便意氣風發的來找王憶,笑道:「王老師,你的機會來了,你的檔案不是丟失了嗎?」
「現在好了,國家要出臺政策幫助你們補充檔案。」
王憶心虛的問道:「是幫我嗎?」
王向紅嘿嘿笑道:「其實不是給你補充,主要是給歲月里的那些知識分子補充缺失的檔案,不過也可以給你順便補充一份嘛。」
王憶說道:「這不好吧?這不是糊弄國家了嗎?」
王向紅拿起煙袋桿了一口,說道:「咱只是乘坐一下順風船而已,算不上糊弄國家吧?」
「再說你確實是大學生,只是沒了檔案干點啥也費勁,所以我尋思咱隊里給你出證明,祝老師在教育系統里有關係,讓各級教育機構也給你出個證明,到時候補充一份檔案就行了。」
「要是你覺得這樣不好……」
「等等,」王憶聽的眼睛一亮,「支書你別急,你把你的計劃給我好好說說。」
好像跟他料想的不一樣……
他以為王向紅讓他去大學或者找政府相關機構補充一份檔案資料,到時候相關單位跟他提供的過去履歷一聯繫,結果聯繫上他親爹也就是他爺爺王祥文的真兒子,那可怎麼辦?
或者聯繫一下大學發現他是冒充的大學生,這又怎麼辦?
所以他肯定不幹這種事。
但是,現在來看好像不是這樣?
王向紅說道:「就是這樣,隊里給你開個證明,證明你是隊里人。然後小學這邊你自己開個證明蓋個章,證明你是在咱天涯小學念的書。」
「初中和高中的證明由祝老師幫忙,祝老師說過這回事,他可以幫你找領導們蓋個章。」
「剩下就是大學了,大學咱不用蓋章,你有學校的畢業證和介紹信,這就可以證明你的大學經歷,然後就能把檔案辦出來了!」
「不過這確實有點糊弄國家,畢竟你沒在咱隊里上學……」
王憶急忙說:「但我確實是大學生,只是失了檔案,這導致我干點啥也費勁,甚至都不能轉為公辦教師!」
王向紅說道:「對啊,等等,你這話我怎麼聽著那麼耳呢?」
王憶嘿嘿笑道:「耳就對了,這是你剛才說的話嘛。對了,支書,我大學沒有學校證明,能通過審核嗎?」
王向紅說道:「你有啊,畢業證和介紹信都有,這就是你的上學證明。」
「這事祝老師最了解,他前幾天就跟我提過這事,就是給知識分子補辦檔案的事在上個月就籌備了,不過今天我聽到中央廣播電臺報道了相關新聞,我就趕放出來讓你聽聽。」
「當時祝老師跟我說,只要你有咱隊里開的本人證明——證明你是王憶,也有上學時代各級學校的畢業證,那這樣就可以給你做出一份檔案來了。」
「不過你現在戶口落在咱們隊里了,你的小學中學畢業證跟你戶口就衝突了,所以我想咱們直接找學校開證明,最後加上你的大學畢業證和學校介紹信,到時候給你辦個檔案得了。」
「反正只是辦個檔案又不是找國家領錢領補助,這事可以機靈活的理一下嘛,對不對?」
「對對對!」王憶一聽事這麼簡單頓時來勁了。
他在82年的一大患就是沒有檔案!
現在國家給知識分子補充檔案,那他要是可以趁機辦出自己的檔案來可就舒坦了。
這樣他心裡多多有些憂:「支書你說的簡單,可能辦的出來嗎?」
王向紅說道:「能辦出來,檔案是治安部門管理,咱們從縣裡到省里不是都有人嗎?讓他們幫你蓋個章的事,不麻煩呀。」
王憶想到了省里的常領導……
這樣一來,這事好像真有可作的!
於是他便跟王向紅積極商量起來,這件事上老支書顯示出了雙標般靈活的底線——
主要是他對王憶檔案有執念,或者說對王憶的民辦教師份有執念。
自家這麼好的後生,憑啥不能做公辦教師?
憑啥他不能吃商品糧?
王向紅不是圖這麼一口糧食,現在島上不缺糧食不缺錢,他是覺得王憶不能為公辦教師、吃公家飯,這在份和階層上不對勁。
這樣王憶跟秋渭水在地位上不太匹配,老話說就是不能門當戶對,人家秋渭水是城裡人!
但是只要有了檔案,以王憶的能力和對教育的貢獻,他轉為公辦教師是妥妥的事。
所以王向紅就想幫他補辦一份檔案。
最主要的是,王向紅無論如何想不到王憶是22年跑回來的,他真以為這是自家的侄子。
這樣王憶肯定是有一份檔案的,只是失了而已,現在再補辦上就得了,小事一樁,不是什麼欺騙國家欺騙黨的大事。
兩人說定這件事,王向紅當即去給他開證明信,王憶自己蓋上學校的大章證明自己念過天涯小學,還弄了一張天涯小學的畢業證——這東西大隊委辦公室里有儲備。
然後收拾上這些東西,他們跟戶口簿一起給祝真學送了過去。
祝真學說不用給他送過去,他這邊給中學的老朋友寫個信,讓他們郵寄一份學歷證明過來就行了。
只要證明都到位,王憶再把畢業證和學校介紹信附上去——甚至不需要學校發的工作介紹信,只要有個證明即可。
反正幾個證明湊齊了,他給莊滿倉蓋章再郵寄到省里去,一套王八拳下來他的新檔案就誕生了!
人逢喜事神爽,他去教室看到學生們玩煙盒都不那麼生氣了,只是把他們抓出來說:
「又想煙?行啊,小夥子們,我今天讓你們去煙囪上,那個勁大!」
幾個男生趕解釋:「王老師,這不是煙,這煙盒都是我們撿的!」
「對,撿的,一號咱們去城裡參加表演,在我們旁邊的城裡學生說他們現在都玩這個集煙盒的活,還有打煙盒。」
「對對,我們剛才就是在打煙盒!」
王憶疑的問道:「是這樣啊?那怎麼打煙盒?」
「很簡單。」幾個學生給他演示了一下。
打煙盒就跟打牌一樣,這些煙盒被摺疊過了,摺疊四角包的形狀,然後捂在手裡,這就是『本錢』。
參加打煙盒比賽的學生湊到一起猜拳,輸掉的人先抬起手出自己的煙盒,接下來是剩下的人繼續猜拳,再輸掉的那個人接著出自己的煙盒。
這時候就要比兩個煙盒的大小,『大』的煙盒可以吃掉『小』的煙盒。
至於煙盒大小怎麼算?學生們有個本子,上面就跟菜單一樣列了煙盒的價值。
王憶看了看,上面寫著:大重九大於紅牡丹,紅牡丹大於紅西湖,紅西湖大於藍西湖,藍西湖大於利群,利群大於大前門……大於收,收大於經濟。
他恍然道:「噢噢,就是軍旗牌啊。」
這次到學生們疑了:「什麼是軍旗牌?」
王憶說道:「一副牌里有各種軍職級,司令最大,然後是軍師旅團營,連排班工兵,下面有炸彈,工兵可以挖炸彈但是炸彈可以炸掉司令。」
學生們撓撓頭,沒聽說過這東西。
王憶說道:「反正跟你們這個打煙盒相仿吧,話說你們要是到不認識的煙盒怎麼辦?這上面登記的煙盒種類不多。」
王凱笑道:「沒事,這是從城裡學生那裡抄來的煙盒名,城裡都只能找到這些煙盒,咱們漁家能找到的肯定更。」
王新米得意洋洋的說:「但我就找到了一個榮牌香煙的煙盒,這個城裡學生也沒有!」
他從挎包里掏出煙盒炫耀。
黃的煙紙上有大大的『榮』二字,底下還有一行小字:我們一定要解放XX,完祖國統一的榮事業。
其他男孩子便興趣的圍上去:「大米,來,咱們比一比?」
「用打風的打法比!」
打風的打法跟之前的比較法不一樣,這個要考驗打煙盒人的臂力。
這樣就不論煙盒大小了,學生們猜拳,然後輸的人把煙盒放到地上,贏家在旁邊扔下煙盒,看看能不能通過煙盒落地產生的風把輸家的煙盒吹的翻過來。
如果能吹的翻過來那輸家的煙盒就歸於贏家,如果沒能翻過來,那就是輸家拿起自己的煙盒重複剛才贏家的作,直到有一方的煙盒被風吹的翻過去。
王憶看著學生們津津有味的討論玩法連連搖頭。
他回聽濤居進時空屋把之前買的軍棋紙牌拿了出來。
這東西印刷劣質,主打回憶風,結果一張竟然能賣到一塊錢,很黑!
實際上印刷本也就幾分錢。
這紙牌有紅藍雙方的軍職級,另外每一方有一個紅旗、一個炸彈和一個地雷。
紙牌一共是二十五張,一張紅旗,剩下的一方各有十二張,分別是司令、軍師旅團營、連排班和工兵,再就是炸彈和地雷。
王憶帶過去拍給學生,說:「別玩這些煙盒了,以後給我隔著跟煙有關的東西遠點,來,老師給你們發個獎品,拿了國慶節比賽一等獎的獎品。」
在他看來無比劣質的紙牌對學生們來說可就太了!
很簡單的道理,沒得過艾滋病的男同志會以為梅毒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病。
學生們沒見過這樣的印刷品,而且男生天生喜歡軍事,看到紙牌上揮刀騎馬的軍形象頓時來勁了。
勁頭很大!
他們紛紛圍上來,王憶一人發了一張,給他們講解玩法:
「你們把紙牌剪開,然後地上畫二十五個格子——橫著五個豎著五個,然後一個格子里一張紙牌——記得是把紙牌打後由一個裁判給反著蓋在格子里。」
「這樣比賽雙方各選紅藍一方,到時候你們開始隨機翻過紙牌,到相鄰的是敵人,那就可以通過職級來廝殺。」
「軍裡頭司令最大、工兵最小,順序是司令、軍師旅團營、連排班工兵,很好記,記住了嗎?」
學生們天天看軍事片,這個順序一下子就記住了。
王憶繼續說:「然後有炸彈和地雷,地雷是不能行的,只能選擇炸死旁邊的一個軍。」
「炸彈和軍們都可以行,其中炸彈最大,可以炸死所有軍,但唯獨不能炸死工兵,工兵可以挖掉地雷和炸彈。」
「期間你們要找紅旗,誰的軍先到紅旗,那誰就贏了!」
「聽懂了嗎?」
他演繹了一下,學生們很快搞懂了遊戲,然後他們激壞了——有人激的渾發抖!
這是什麼高級遊戲啊,他們從沒有聽說過這樣高級的遊戲,也太好玩了!
生也有棋牌,是著名的斗棋。
王憶分給們,也把相似的規則教給了們。
於是五年級的教室里一片歡聲笑語,學生們開始嚷嚷著要剪開棋盤打比賽:
「凱子我這裡有小刀,你趕裁剪開咱們玩啊。」
「憑什麼剪開我的啊?你有小刀那先裁剪開你的呀。」
「打一架吧,誰輸了就裁剪誰的。」
王狀元聽到這話猛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我可以打三個!」
「打出尿來嗎?」王凱嘿嘿笑道。
王狀元聽到這話真是要氣炸了!
他覺王凱這個狗子最近想要翻做主唱讚歌!
這小子仗著在他頭上撒過尿,最近很囂張!
於是他準備給王凱幾個拳頭讓他冷靜一下。
但此時王憶拍拍桌子說道:「行了行了,馬上要上課了,都把紙牌收起來吧,下課再玩。」
「記住了,我獎勵給你們紙牌是因為你們學習好、運好,如果你們不好好學習,那以後就沒有這些獎勵了!」
學生們一聽趕把棋牌收進桌里,掏出《數學》課本以的表盯著王憶。
王憶滿意的點點頭:「老師不反對你們玩,但該學習的時候必須專心學習,這樣玩的時候才能痛痛快快、放心放肆的玩,對不對!」
學生們跟打了一樣嗷嗷:「對!」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為中華之崛起而……」
「好好養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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