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里的優越讓其他人很不爽,一個王新寶的學生說:「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知道了有卵子用?你又去不了。」
王新新被這話給打頹了:「唉,當然去不了,去了也不行,我爸說人家那是學圍棋、學筆字的地方,一般人不讓進。不過我去過公園,那裡有蹺蹺板、有鞦韆,還有賣冰汽水的,可好了。」
聽著他的介紹,年們不說話了,一個個滿臉神往的暢想起來。
王憶找了一棵柳樹坐下。
他坐在樹下石頭上雙手枕在腦後靠在樹榦上,看著湛藍的天空發獃。
曾經他也像這些孩子嚮往城市一樣嚮往充滿親的生活。
如今,他的嚮往實現了,哈哈!
看著他一直不說話,有學生主來問他:「王老師,你已經在首都上大學生了……」
一聽這話王憶趕糾正:「是上大學或者是大學生,不是上大學生。」
那學生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他繼續說道:「哦,反正你是城裡人了,那你為啥還回來呀?」
這話要是王向紅問,那王憶又要支援家鄉建設了。
孩子們問他就改了個說法,說道:
「其實城裡也沒那麼好,比如說年宮,那是做作業的地方,城裡娃娃每天上完學就去做作業,要麼去學圍棋學書法學彈琴,這也是很累的,而且還不能隨便說話,哪比的上咱們尋豬草?起碼尋豬草自在。」
「可尋豬草是鄉下把式,學圍棋多牛,學好了還能打小鬼子,文書上說有個聶旋風的,他下象棋特別能揍小鬼子。」王東寶說道。
王憶笑道:「尋豬草也牛,這活跟圍棋一樣,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國粹,最早的時候老祖宗還寫過一首詩來傳頌尋豬草這活呢。」
他努力回憶了一下,慢慢念道:「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
預期中的讚歎聲沒有出現,學生們面面相覷:「這什麼東西?」
王憶說道:「這是《詩經》!」
「屎經?那有沒有尿經?」年們立馬歪樓。
王憶還沒有反應過來,王新新說道:「有,我弟弟就是個尿,真的,我沒瞎說,這是我媽說的,因為我弟弟一天到晚老尿尿,弄的我都來不及換尿布。」
王憶無話可說。
從諸子口口誦讀的《詩經》到農村老娘們罵的尿,這話題度太大了。
作為一個有文化的人,這時候他不方便。
隨著春天到來日子變暖加上前段時間一場春雨潑灑下來,山上的雜草很多,特別是幾塊農田附近尤其多。
這些農田都是前些年學大寨開墾出來的荒田,草籽攢了幾百上千年,每到雨後就會蓬長出,即使管農田的社員再勤快也收拾不幹凈。
但家家戶戶缺豬草,人能吃的豬能吃的優先被收拾過,剩下的多是米蒿、黃蒿、蒼耳草之類的沒用草,豬都不吃。
可見,只要你足夠一無是,那就沒人能利用你。
另外還有一些野草有毒,比如王憶見到了一些豚草。
這種草在沿海一帶見的,它是來自北的侵種,能引起過敏哮和過敏皮炎。
他之所以認識這種草是因為他是過敏質,有過敏哮的病,其中豚草是重要過敏原。
現在生產隊的人還不知道它的厲害,王憶特意強調了一下,教對豚草不過敏的學生去拔掉它們。
斬草除!
學生們聽了他對豚草的介紹后看他的目更熱烈了:「王老師連外國草都認識,真厲害!」
王憶苦笑。
漫山遍野的草自己就認識這一種,結果就厲害了。
可見盲目追星不可取!
十分鐘結束,充滿幹勁的王狀元催促學生們繼續幹活,然後他又積極的幹了起了。
王憶看著他的積極忍不住笑了起來。
82年和22年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在22年王狀元這樣的人要被做鬥,而在82年學生們主向他學習。
各小組展開了割豬草比賽,在22年這捲起來了,而在82年這友誼賽。
王憶正在愉快,然後大喇叭響了起來:「喂喂,喂喂,全社員請注意啊不,王老師請注意,王老師請注意。」
「你趕去碼頭一趟,那啥,郵電所的張有信同志找你,你的同學給你郵寄了好幾個大箱子過來!」
「我再重複一遍啊,咳咳,王老師請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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