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拿過玉佩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只覺這雕工這質一看就特別高端大氣上檔次。這小傢伙,竟然拿一盒子玻璃珠子換來了人家一塊羊脂白玉!不錯嘛,商業奇才啊!
林婉婉笑著親了一口,誇讚道:「寶貝做得對,與朋友往吶,就是要禮尚往來。」
雲裳和鴻雁在邊上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不妥,有些言又止,但看林婉婉跟小青玉高興的模樣,終是甚麼都沒有說。
須臾,林婉婉站起說道:「雲裳,你帶小青玉下去睡個午覺。鴻雁,取我筆墨紙硯來,我要寫方子。」
「喏。」雲裳和鴻雁兩人異口同聲地回道,然後各自忙去。
小青玉也沒有鬧著不肯睡,乖乖地就跟著雲裳去了,的小侍蓉蓉自然也跟上。
林婉婉要寫的正是製作活炭的簡易方子,這東西對於大唐的人而言,最難的地方在於氯化鈣的獲取。
直接就把氯化鈣大喇喇地寫進了方子里,甚至還心地補充了一張用母法提取氯化鈣的方子。反正有一位世外高人師傅,化學理都可以拿來說,未來,還要教給林家莊的孩子們呢!
大唐的道家是很癡迷煉丹的,道士們多多有一些化學基礎在上,因此林婉婉也不怕被人質疑。至於拿了方子的袁氏能不能搗鼓出活炭,那就不管了。
得到林婉婉兩張方子的袁夫人,很快就給林婉婉送來了一支奐的孔雀雙飛小山釵金飾,林婉婉將之跟陸蕭氏送的犀釵收在一。
大唐的能工巧匠製作出來的首飾特別地有靈魂,比之後世珠寶店裡亦毫不遜。
袁夫人其實得了方子后傻眼的,一直自詡出生書香世家,頗有學識,卻沒想到本看不明白這方子里寫的什麼氯化鈣、什麼氨鹼法。給下人去辦,更是毫無頭緒。
倒是的夫君蕭言在看了方子后說了一句:「這怎麼像是道士煉丹用的呢?聽說我們這位外甥還會製作面鹼,如今看來,倒也不假。」
袁夫人沒好氣道:「府里的人太沒用了,有方子都做不出東西來。」
蕭言不以為然道:「不過就是能凈化一些水罷了,直接買山泉水也不費幾個錢,何必折騰。」
袁夫人氣結,這怎麼會是買水不買水的問題呢?跟家裡這位整日看書逗鳥諸事不管的夫君,就沒法通。
之後又過幾日,林婉婉白天依然是跟著孫老到救死扶傷,還跟著一起嘗百草,晚上則回蕭府過夜,小青玉被留在了蕭府的私塾里跟著表兄妹們一起上課。
自那日相親后,蕭家就等著何文琪一家上門提親了,可如今一眨眼又是數日過去,提親之事卻毫無靜,弄得蕭家大房一陣鬱悶。
一向開朗的蕭淑蓮臉上的笑容都變了,的胞妹蕭麗薇本來是天天要拿這件事打趣一番的,漸漸地,也不敢提了。
們的親娘也因為此事氣得要死,經常在自己的房間里喝罵奴婢出氣。
袁夫人心裡覺得奇怪,便派了心腹出去打聽了一番。結果還真打聽出來了——主要是何文煜一直在鬧,且毫無遮掩的意思。因此何家的奴僕便都知道了此事,那不往外傳才怪事了。
袁夫人得了消息后,倒也沒有很高興,雖說何文煜的份是比何文琪尊貴一些,但畢竟是個不學無的紈絝。
兩位庶分明可以嫁兩段好姻緣的,何家那位紈絝倒是想得,還想著要並嫡一起娶了。
雖然起初得到消息時不是那麼舒服,可細細分析過後,袁夫人發現這事似乎也不是不行。
何文煜是嫡子嫡孫,雖然上頭有個庶兄,但繼承家業的始終是嫡子。這樣的話,他本人能力如何其實也不重要了,以何氏在錢塘的勢力,即便何文煜再紈絝,當個一輩子的富家翁還是毫無問題的。
蕭淑蓮若是能嫁給他,那絕對是高攀了,而他們蕭家也就可以真正算得上是何家的姻親。
就是在這種風聲下,蕭家接到了何家主母朱氏送來的請帖,邀府里的幾位小娘子去參加賞花宴。
這種事,名義上是賞花,實際上是看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到了賞花宴那天,一直閉門不出的蕭湘華也被袁夫人帶出了門。
蕭湘華本來就不過是挫傷,休息了這麼久早好了,閉門不出的原因只是氣不過當日明明沒錯卻向何苗賠罪罷了。
如今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也順過氣了,繼續賭氣也只是自己不痛快,又何必呢!既然是去何家,正好可以看看何苗怎麼樣了呢,有沒有變瘸。只要想到何苗畢竟是斷了一條,便沒那麼生氣了。
幸福這件事兒吧,那都是比較出來的。
袁氏和弟妹王氏兩個人各自帶上自家的兒,登了何府的門。袁氏倒是也喊過林婉婉,只是被婉拒了。林婉婉在縣衙已經參加過一次豪門夜宴,覺無聊的,再來一次就沒興趣了。
今日何府不僅有賞花宴,還有兒郎們的蹴鞠賽。
何文煜和何文琪都上場了,一個是鉚足勁地想表現,一個是被搶了親事心裡窩火,於是場上的火藥味兒十足,倒是踢得十分刺激彩。
但更彩的還是後面,朱氏正笑著要何文煜來跟妹妹們見禮呢。結果紈絝子弟何文煜在見到蕭家幾位小娘子后卻先臉大變,不顧禮儀著搞錯了不是,然後直接跑了,弄得在場諸人都尷尬。
蕭家人自然是一頭霧水,可何家人卻心如明鏡一般。
尤其是朱氏,在見到蕭家雙胞胎姐妹的時候,便明白了。以雙胞胎的姿,是萬萬不可能讓自家兒子鬼迷心竅的,多半就是搞錯了,因此本來想提的認作乾妹妹的話也沒提。
傍晚,抓著蕭廣勤和蕭昊林一起吃了通花酒後,何文煜又借著送吃醉的兩人回家的事,登上了蕭家的門。也不用他再費什麼腦子想辦法打探,事就是這般巧,恰好在門口遇到忙了一天騎馬回府的林婉婉,一切頓時水落石出了!
神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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