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中了好幾槍,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
他聽不見阿貞那個人的喊聲。
就算清醒地聽到了,他也不會搭理。
對於他來說,阿貞就是個很好騙的傀儡,和那教父一樣,都是他的棋子。
他從未過真,更不會帶上那個累贅。
那幾架飛機都離開後,現場又陷了混的局面。
阿貞流著眼淚,癡癡傻傻地站在那兒。
江禹已經剿了的槍,不怕有什麼危險行為。
組織員們得知靳塵被丹尼爾帶走,心裡惶恐,需要一個人來主持大局。
會場裡,那教父也不知去了那兒。
早就十幾分鍾前,教父眼看局勢不對,溜了,暫時找了個比較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不過大家都不需要他,也就不會去尋找。
他們派了個代表找到南星。
“南星小姐,接下來……”
雖然還在擔心哥哥,但南星這邊也清楚——做好手頭上的事,才是力所能及的。
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沒讓人看出半點異常。
“大會結束,先安排散場。”
“好的,南星小姐。我這就去安排。”
南星又看向裴璟衍,“你的傷……我讓人幫你理一下。”
裴璟衍沒有拒絕。
南星又想起他的保鏢徐旺。
在的印象中,徐旺很離開他邊。
不過他有他的安排,也沒多問。
只要負責把他的傷理好,再派人送他回港城即可。
這也是裴璟衍第一次在梵城組織的本部過夜。
地方很大,人卻不雜,全靠管理得當。
大部分都是組織員,分批駐守在各個樓層。
最高層是教父和兩位會長專用,裝置是最好的,也有最強的安保系統。
南星將裴璟衍安排在這一層養傷,還派人保護他的安全。
因為他那些手下不被允許進部。
南星將他們統一安排在下面幾層的客房裡。
這一晚,有很多事要理,徹夜未眠。
阿貞這個前任會長被關了起來,有專門負責審訊工作,要代和丹尼爾的所有勾當。
那些跟隨丹尼爾和阿貞的員也都被控制起來。
眾多業務清單都到了南星這兒。
按照原來組織裡的規矩,這些只有教父能過目。
說到教父,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有員發現了躲在桌子底下、睡著了的教父。
他沒有一點教父的樣子,大喊著“別抓我,我全都代”。
天還沒亮,南星就單獨見了他。
他明明一大把年紀,卻膽小得要命。
沒了丹尼爾和阿貞,他就是個沒用的人。
“南星小姐……不,南星會長,我,我是被的……
“我原來就是個退休的推銷員,他們非要把我帶到這兒,每個月給我五萬的工資,要我扮演教父。
“我也覺得很荒謬,可要是不聽他們的,他們就會殺了我全家……我也沒辦法啊!
“至於他們做的那些事,我是一概不清楚的。
“我來的時候,老教父已經死了,您和靳先生也已經被除名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說了很多,就想表達自己的無辜。
不過他也的確沒參與丹尼爾他們的謀。
南星從他這兒問不出有用的線索,比如丹尼爾的真實背景,以及丹尼爾想要的資料是什麼。
但在哥哥沒有安全回來之前,不打算放走這教父。
從當晚開始,教父就被足在一個房間裡“養病”,沒有南星的允許。任何人不許打擾。
次日。
南星才覺得疲憊。
想稍微休息會兒,養足神。
幾名下屬守在門外,保護的安全。
這一覺從早上睡到了中午。
下屬端來營養富的午餐,想起裴璟衍來,順便問那名下屬。
“裴璟衍他們離開了嗎?”
下屬回答:“好像還沒有。聽說那位先生到現在還沒起,也沒人敢去打攪。”
南星微微皺眉,“睡到這個時候?不是有問題嗎?”
下屬搖了搖頭,
“醫護為他檢查過,子彈取出來了,很安全。他應該就是太累了。”
南星勉強接這個說法。
想想昨晚也確實夠折騰的。
也可能他前幾天就沒休息好,又或者存心想在這兒避難。
丹尼爾把他參與走私的證據捅了出去,港城警方都在查他呢,事兒確實比較複雜。
南星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也就無所謂裴璟衍是去是留。
照丹尼爾那個魚死網破的做法,說不定還會把整個梵城組織捲進去。
得在警方盯上這邊之前,把組織牽涉過的業務整理清楚。
該怎麼應對,也好心裡有個數。
不過大部分資料都在哥哥那邊,他沒讓過。
現在能接到的,都是一些比較正常的業務清單。
另一邊,裴氏也於輿論的風口浪尖。
公司負責人涉案走私,負面影響非常大。
裴氏的公關很強,在醜聞被出的當晚,公關部就加班加點做了些緩衝。
但隨著警方介調查,有些事就不是公關能解決的了。
關鍵時候,徐旺向警方提供了一些有利線索。
事實上,徐旺昨晚一直跟著裴璟衍的。
他們都在梵城。
但中途裴璟衍看到網上那些料,就讓徐旺先回港城理這事兒了。
徐旺把這些日子以來蒐集到的走私集團線索提供給警方。
線索不多,可至能證明裴璟衍的態度和立場。
警方對這件事非常重視,局長親自出面理。
徐旺義正言辭:“這個走私集團藏得很深,裴總也是被騙的,在涉的過程中,裴總不知地掉進了他們的陷阱中,後來裴總讓我們調查……”
徐旺把裴璟衍包裝一個英勇市民,為了調查那個所謂的走私集團,他們裴氏還耗費了不人力力。
於是警方的重點從裴璟衍轉到了走私集團。
並且有警方出面,廣大也不敢再報道這案子,短短幾天,八卦新聞上都見不到相關的容,
裴氏公司外。
路邊停著一輛車。
車,保鏢向後座上的人彙報。
“夫人,目前還是沒有裴璟衍的訊息。”
婦人欣賞著剛做好的甲,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不是有個親信麼,把那人抓來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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