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待了一天,本沒心做別的事,晚上連睡覺都睡不著,腦子裏一直裝著曲行洲的況,生怕一醒來就聽到噩耗。
沒辦法,到了第三天上午,又趕去了醫院。
遠遠的看到曲家的幾個人仍舊等在急救室外面,何安雯也在,也不太敢直接暴自己,只能在暗觀察著況。
一直等到了上午10點過,看到icu的門開了,何文韜走了出來,表似乎很放鬆,也聽不清說了什麼話,曲家人那焦灼了許久的臉上,出了微笑……
估計是好消息吧?
不管怎樣,看到這樣的畫面,何皎皎那高度張了許久的心也稍稍放鬆了些。
但是什麼況,也沒資格跟著曲家的人一起走進手室探,心裏的那塊石頭還是放不下,又擔心又著急……
就這樣又等了一個小時,當看到何文韜走出了重癥監護室,走向了自己辦公室那邊,也跟了過去。
何文韜在這個醫院的辦公室,是很的,以前也來過幾次。
就像來到自己的家裏一樣,很不客氣的推開辦公室的門,只見穿著白大褂的何文韜正站在窗邊喝水,一副‘打了勝仗’的鬆弛狀態。
“曲行洲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都懶得喊他,進門來就語氣不善的質問。
何文韜習慣了這種叛逆的作風,只是瞪了一眼,耐著子告訴,“人是醒過來了,暫且離了生命危險。”
估計也是從孟如雲裏聽到了的作所作爲,何文韜沒好氣的責備,“你自己乾的這些爛事,我也不想說你了。幸好曲行洲撿回了一條命,如果人沒了,你這次就闖下了大禍!以後給老子收斂一點!”
對於這個跟前妻的親生兒,何文韜的很複雜,心深肯定是不捨的,也願意對負擔起爲人父的基本責任。
當初在國外生活時,他會空去看,給充足的學費生活費,雖然沒法給創造千金小姐的生活,至沒讓在金錢上到過窘迫;
回國後,何文韜又給買了中檔小區的商品房,投資給開寵店,每次要錢,他都是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又給轉錢過去。
但這些年來,這個兒從未給過他好臉,不就忤逆他、辱罵他,又跟現妻孟如雲鬧得水火不容,搞得整個何家犬不寧,他自然是對不起來……
何皎皎也知道,自己這個生學父親,在職業領域是智商頂尖的佼佼者,在家庭婚姻上是商爲負的渣男,一天到晚埋首工作,家裏再怎麼飛狗跳也睜隻眼閉隻眼佛系的很,如今倒漸漸對他放下了芥……
尤其是經過他刀手,把曲行洲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更是對面前的老男人沒了當初的恨意……
“我再怎麼爛,不也傳了你的渣屬嗎,”何皎皎始終不肯在他面前低頭,“以後你聽點孟如雲的枕頭風就行了,我的事你管!先管好你自己!”
接下來,又詳細的跟何文韜瞭解了曲行洲現在的狀況,說是開顱手比較功,人已經完全甦醒,不會變傻變呆變植人、或者癱瘓啥的,臟損很嚴重,但也沒有傷及最要害的部分。
總來說,曲行洲這次很嚴重但也算幸運,只要後續能夠保持良好的心態,積極配合治療,半年後應該能基本痊癒。
從何文韜辦公室出來,何皎皎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放鬆,暗自謝老天給了機會,好像對未來重新有了希似的……
本想馬上去重癥監護室探曲行洲,但是一方面考慮到他剛甦醒,狀態脆弱,對也有緒上的抗拒,另一方面,曲家的人不會允許靠近一步……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打算等他轉普通病房了再悄悄探。
這時,正好看到了曲東黎剛剛從icu出來,徑直去了停車場,開車離開。
估計這個男人應該也算鬆了一口氣,於是,決定先去找他,跟他好好商量一下後面怎麼安曲行洲,畢竟事不是一個人引起的,要面對也是兩個人一起面對。
一個小時後,曲東黎前腳剛到公司,後腳就開車到達。
輕車路的來到總裁辦公室,推開門的時候,他也纔剛剛在皮椅坐下,正躺靠在椅背上,眸微閉,若有所思。
擡眼看到突然來了,他神略微一怔,“……”
何皎皎是帶著曲行洲險後的喜悅來的,就沒想那麼多,關上門後直接來到他跟前,還是像原來親的抱著他的脖頸,輕鬆的開口:
“我剛聽我爸說了,阿洲已經平安醒來,開心的,忍不住來找你。”
曲東黎表很冷淡,眸子也沒有任何溫度,任由摟著也不作迴應,“……”
經歷了這次的心理煎熬,經歷了這種大喜大悲的折磨,何皎皎也不想再瞞什麼了,跟他說出了所有實:
“想要告訴你的是,我和阿洲從始至終只是朋友的關係,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也沒接過他的表白……還有上次跟你說的也是氣話,我從未想過要玩弄他的來要挾你,全部都是一時的氣話而已……所以,希你能原諒我,等阿洲完全康復後,我們一起去好好把這種關係解釋清楚,讓他放下心結,好不好?”
聽到這前所未有坦誠的一番話,曲東黎卻還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好像和曲行洲有過什麼細節過往,他並不關心。
“喂,你還在擔心什麼啊?”不解的搖晃了下他。
曲東黎擡起眼皮來,對上火熱的眸子,幽聲開口,“過去的事,我不想去深究誰的責任,只想讓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更加疑。
他又是久久的凝視半天后,推開了摟在他脖子上的手,然後起來走到落地窗邊,說出了一句令冰冷至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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