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墨百春調養好狀態,江月白從山海樓拿了約定好的東西,兩人易容過后乘坐飛核舟,一起前往朝天域最西邊深山。
深夜,斷魂嶺上群山連綿,常年籠罩在濃重瘴氣之中。
江月白和墨百春皆是黑男裝,墨百春有傀儡面,徹底偽裝筑基后期男修,路上遇到幾次百門的巡查修士,未曾餡。
“此地瘴氣不同于萬毒林中瘴氣,薛六指在里面加了東西,我來吹散這些瘴氣,你控飛核舟沖下這道山,那個方向就是百毒迷潭。”
斷魂嶺上空,墨百春站在飛核舟船頭,給江月白指明方向。
說完,墨百春從袖子里出一個掌大的木蛙。
呱~
木蛙一,從墨百春手上跳到船頭,鯨吞龍吸,蛙腹快速鼓脹。
呱!
狂風怒號,飛沙走石,山嶺上的瘴氣頓時被吹散,出漫山遍野如火如荼的不知名毒花。
江月白盤坐船頭,全神貫注控飛核舟,遁速如電,著漫山毒花飛掠而下。
明月在天,紅花山間飛揚,像一條長尾,跟在飛核舟后方。
濃重的瘴氣像被什麼力量驅使,追著兩人滾滾而來。
“再快一點!”墨百春擰眉催促,朝后張,瘴氣已經近在眼前。
江月白余一掃,飛核舟速度攀升到極致,在瘴氣要將們吞沒時,終于沖下山嶺,眼前景象豁然開朗。
背后瘴氣撞上無形屏障,轟然散開。
墨百春松口氣,“總算是過來了。”
兩人從船上跳下,江月白收起飛核舟,看前方大小不一的水潭星羅棋布,五十。
奇花異草一叢叢的生長在水潭邊,姹紫嫣紅。
綠熒小蟲如同繁星點點,讓此地充滿夢幻彩。
墨百春道,“你可別被眼前景迷,這里共有一百個大小不一的水潭,每個水潭里都是不同的毒,潭底白骨累累,不知有多人死在里面。”
“那我們怎麼過去?”江月白問。
“等人來接。”
墨百春說著,取出一只木鳥放飛。
江月白疑,“你認識薛六指?”
“不算認識,我手上的東西,他很有興趣,定會直接放我們進去。”墨百春篤定一笑。
江月白更是疑,“既然如此,你自己來不就了?何必要我陪?”
墨百春看一眼,“拿人錢財幫人辦事,問不該問的。”
江月白說不上來哪里不對,保險起見,對墨百春一手。
“那你先把報酬給我,我保證再不多問。”
墨百春失笑,“行,給你便給你,我料你也不是那種拿了東西就跑的小混蛋。”
墨百春當即把劍霄傀儡,《控》玉簡和一千中品靈石全都給江月白。
報酬到手,江月白轉手鐲,心安了大半,老老實實站在一旁。
不多時,江月白看到百毒迷潭深出現一道影子,是一個七八歲的男,乘坐一大片荷葉徐徐飛來。
到了跟前,男從荷葉上跳下來,眼下烏青發紫,面慘白無,服破舊赤著雙腳,看起來像一個死尸。
江月白眉頭微皺,在男上到活人生氣,說明他不是死人。
男先深深看了眼江月白,才轉向墨百春,拱手道:“墨先生,家師有請,請隨我來。”
墨百春對江月白點點頭,兩人跟隨男到荷葉上盤坐,穿過百毒迷潭,進一山谷。
黑云遮月,山谷一片幽暗,目之盡是黑腐泥和冒著氣泡的泥潭,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氣味,周圍樹木扭曲,花草怪異,猶如幽冥地府。
一座靠著萬年枯樹搭建的二層小樓佇立在山谷深,外墻爬滿枯藤,氣森森。
江月白跟在墨百春邊,忍不住小聲問,“你確定這里住的是救人的醫師,不是殺人的屠夫?”
墨百春回道,“薛六指是毒醫,自然跟一般醫修不一樣。”
走到二層小樓外,江月白突然頭皮一,覺被一道不懷好意的目盯住,暗暗握拳看向屋,屏風阻隔,只看到干瘦的影。
那道目很快挪開,江月白看向墨百春。
墨百春眉頭微蹙,盯著里面,似乎正與里面的人神識傳音。
十幾息之后,干啞的聲音從里面傳出,“木通,帶這位客人下去休息。”
聞言,江月白趕忙道:“墨前輩,我的任務算是完了,還是先走一步吧。”
未等墨百春說什麼,薛六指怒聲道,“這位小友連一杯待客的熱茶也不肯留下用?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
金丹真人威夾著一異香襲來,江月白心頭一震正全力抵擋時,墨百春突然出手,一把掐住后頸。
鋼針之傳來,江月白駭然睜眼,死死盯住墨百春,看快速開合,之后徹底陷昏迷。
墨百春托著昏迷的江月白,抹去臉上偽裝,將真容給里面的薛六指。
“六指老怪你可看清楚,滴滴的小丫頭,還是大宗門的門弟子,資質極好,付你的診費總夠了吧?”
屋的薛六指看清江月白面容,眼神微震,驀地笑了,“這倒是有意思了,墨真人送來的人老夫很滿意,木通,把人送到山,記得多喂兩幅仙散。”
“是。”
木通麻利的將荷葉推過來,讓墨百春把人放上去,帶著江月白快速離開。
“墨真人請,老夫這就為你診治。”
墨百春余掃了江月白一眼,踏進屋。
木通把江月白一路送到山谷最深的山中,里面不斷傳出子哭泣聲和嬰兒啼哭聲。
木通一到這里便渾繃,找到一個空的放下江月白,巍巍的從懷中取出兩包藥。
“對不起,我要是不聽師父的話,我會死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含著眼淚和害怕念叨完,木通巍巍的將藥送到江月白邊。
轟!
“啊!”
一道火舌從江月白眉心沖出,嚇得木通跌坐在地,看到赤紅燈籠懸在江月白邊,一火焰激,怒氣沖沖。
原本已經昏迷的江月白睜開眼,按著脖子慢慢坐起來,低斂的眼眸中殺機暗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