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總監,你來公司多長時間了?”
江暮岔開話題,問了一個無關痛的問題。
“四年零三十天。”楚橋對這個時間記得很清楚,當時正是校招的時候,一般大公司不喜歡用他們這種應屆生,可是當時恰好趕上了江盛風出差回來,親自麵試的。
楚橋很幸運,不但進了江氏集團,還在半年之得到了重用。
可以說江氏集團對有知遇之恩。
“那時候我父親還在。”
江暮攪杯子的手頓住。
“是的,江董事長……很好。”楚橋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一直兢兢業業的在江氏集團工作,可是後來江盛風出了車禍,人員大調,的職位降了很多,能堅持到現在已經足夠說明的忠心了。
“楚總監,我也一直很看好你,你是我爸爸一手培養出來的人,當時留下你就是念了留。”
江暮空降,開除了很多老員工,唯獨楚橋是個特例,不但把留了下來,而且還升到了原來父親在世時候的職位。
“是,很謝江總的提拔。”楚橋一臉嚴肅,對江暮除了激更多的是佩服。
江暮不是一般的,兩手空空來,憑一己之力把江氏集團撐起來已經足夠說明的能力了。
但是有些事不是能控製的。
江暮看著人的眉眼,想看出一些東西來,但是可能藏的太好了……什麽都沒有發現。
“楚總監,你有沒有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啊。”
江暮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
楚橋手抖了一下,差點把杯子裏的飲品撒出去。
“江總,您這是什麽意思?我不太懂。”
楚橋抿,這次有點慌了。
江暮的目太過淩厲了,就像被了服一般,在江暮麵前無遁形,無形的力彌漫開來。
“淩晨,零點酒吧。”
江暮不不慢的輕啟薄吐出六個字。
哐當一聲,杯子砸在了地上。
服務員趕過來收拾。
“怎麽了,楚總監?”江暮故意咬重最後三個字。
楚橋聽著有些刺耳。
這三個字就是故意來諷刺的。
“還要繼續和我玩捉迷藏嗎?”
江暮瞇瞇眸子,語氣逐漸冷了幾分。
生來,最討厭的就是背叛和謊言。
一旦發生,絕不輕饒。
“你可以狡辯。”江暮攤開雙手,一副任由你說的表。
“江總,我知道你既然說出口了,肯定是掌握了證據,設計圖是我的,也是我給的南長。”
楚橋直接承認了,反正最後結果都一樣,還不如讓親自說出來,把事說清楚反倒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已經在心裏憋了很久了,良知和地位一直在的心頭搖擺不定,太累了。
“理由。”
江暮淡淡的丟出兩個字。
既然做了肯定是有理由的,想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讓楚橋選擇了背叛。
“沒有什麽理由,想做就做了。”
楚橋嘲弄的勾勾,這見不得人的勾當又哪裏有臉說出來呢?
江暮把玩著手機,默不作聲。
沉默才是最讓人害怕的。
“那你知不知道盜公司作品的後果是什麽?”
“圈封殺,十年之不允許任何設計。”
楚橋麵無表的陳述,好像這件事和沒有關係一樣。
其實……從決定要做這件事的時候已經知道後果了。
隻不過,沒有退路……
“南長你?”江暮問。
“沒有。”楚橋的緒忽然變得激起來。
江暮學過心理學,自然知道這種反應不正常。
“Ok,你不想說就算了,那我以我自己的方式解決。”
說著,江暮開屏幕,要把視頻轉發給一個人。
楚橋眼尖,瞬間發現了不對勁。
“那是什麽視頻?”
“你和南長在酒店的視頻,我想……應該會有人喜歡看的。”
楚橋認得那個人的頭像,那是南長的老婆,出了名的強人,也是南氏集團的副總裁,南氏集團能走到今天這步,他老婆功不可沒。
這也是為什麽南長不離婚。
南長可是抱著一座金山啊,怎麽可能輕易的鬆手。
江暮竟然要把這條視頻轉給他老婆!
“不要。”楚橋下意識地起,把手機搶了過來。
江暮眸子一冷,“楚總監,你這是要公眾搶劫?”
“江總,可不可以不要轉給。”楚橋慌了,若是南長的老婆知道了,會打死的。
“嗬嗬。”江暮嗤笑,“現在知道怕了?”
楚橋苦笑,早就想過會東窗事發,隻不過想在這之前把南長手中的份搞到手,可還是慢了一步……
沒想到江暮這麽聰明,這麽快就發現了。
“江總,我對不起你。”楚橋斂斂眸子,神悲哀。
江暮笑的薄涼,可不會同楚橋。
既然敢做,就要有承後果的能力。
“對不起三個字要是有用,檢查局就了擺設了,這三個字最廉價。”
這麽通俗的道理楚橋也懂,可是好像隻能說這三個字了。
“說吧,為什麽要站在南長那邊?江氏集團是哪點不滿足你的心意了?”
江暮表依舊淡淡的,但是眸一直落在楚橋的上。
不認為楚橋會喜歡一個能當父親的老男人。
“算了,既然這麽勉強就罷了。”江暮起,打算離場。
談不妥,後麵的事給律師解決吧。
“等一下,我說。”
楚橋攥拳頭,隨即又緩緩垂頭。
“這件事真不是多麽彩,大概我這輩子都沒想過我會做小三。”楚橋嘲諷的笑笑,這是在笑自己的廉價。
居然為了名利不惜屈服一個老男人。
“你大概不知道吧,南長有多令人惡心,每次和他親近之後我都要刷好幾遍牙,恨不得把自己的上出來,可是這又怎樣?做完這一切之後,我還是得討好的回到他邊,曖昧的周旋,我真的是一個賤人,可能就是賤到骨子裏了。”
楚橋笑著笑著眼眶都紅了。
江暮沒有打擾,現在楚橋需要的隻是一個聽客,默默的聽著把故事講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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