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祈就在新聞裏看過,那些無良商人為了利益最大化而采用廉價的低本裝修的材料。
不顧買家的健康,追求短期經濟效益最大化。
平時隻知道行霖是做什麽行業的,在哪上班,可並不知道他竟然還參與這種勾當。
洪瞻濡一個大男人說話都是帶著卑微的哭腔。
或許比起自己辛苦了大半輩子卻買到害人的串串房,更讓他到絕的還是娟的病吧。
祈不敢置信。
如果真是因為被行霖忽悠買了低質量的奪命串串房而因此病重,那……祈著手機的手都在忍不住的發抖。
忍著淚,深吸一口氣:“好,姑父你先別著急,你把甲醛檢測的那份報告和醫院的診斷書都拍一張照片發給我,嗯……我先試著聯係我哥,看他對這事怎麽解釋,還有姑姑那邊麻煩你先照顧了,辛苦了。”
祈不太會安人,在電話裏沒和洪瞻濡多說,掛了電話。
文有晴看祈的臉難看這樣,一個勁兒追問到底怎麽了。
祈張了張,最終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知是因為太憤怒,還是因為對行霖太失。
搖了搖頭,心不在焉的應付一句:“抱歉啊,晚上我沒空了,臨時有事。”
剛才在電話裏,祈沒任何自己知道行霖可能出現的場所,但其實心裏已經有個大概。
行霖在中介房產公司的職務,表麵說是監工督導,實際上,就是唐嘉禮的狗子。
而早就聽說唐嘉禮常年混跡彌月會所,包了一個VIP包間,每次紙醉金迷時都必有行霖作陪。
傍晚,祈和文有晴在公司門口告別。
搭了附近的地鐵,到彌月會所堵人。
可是一連等了幾天,都沒見到人影。
不論是唐嘉禮還是行霖,都好像一夜之間失蹤了。
……
幾天後就是周末,祈到醫院看娟。
平時娟和洪瞻濡要忙早餐店的生意,祈也要上班,說起來上一次見麵還是在他們喬遷新居的時候。
當時還麵紅潤,滿臉氣神兒的娟,這次再見到時就像完全變了個人。
蒼白、憔悴、瘦了好多。
娟穿著寬大的病號服躺在床上。
祈去的時候剛做完第二次化療,出現了明顯不適,靠在床頭在嘔吐。
洪瞻濡就在旁邊忍著淚幫拍背,那副場景,祈不忍直視。
等娟吐完了,洪瞻濡端著盆去了病房外的水房。
娟看見祈來了,還是強撐著神,拉著祈的手話家常。
問的都是最近在公司上班的況,工作順不順心,有沒有同事刁難之類的。
對於行霖的去向以及自己的病,隻字不提。
越是這樣,祈心裏越是狠狠的難。
祈:“姑姑,對不起。”
雖然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但就是很想代替行霖,和娟說這一句。
娟因為原因,很累了,隻能勉強扯個笑容:“生病了就治,道歉做什麽?”
祈張了張,剛要說什麽,正好就上主治醫生和兩個小護士進來查房。
趕忙起,站在一旁。
宋醫生是個很年輕的高個子男人,五清俊,氣質矜貴,看樣子比祈大不了幾歲。
這個年紀就能做到這個位置,不由得讓祈有些微微的詫異。
他看了一眼:“你也是病人的家屬?”
祈點頭。
宋醫生一邊翻著病曆本,一邊說道:“現在病人已經出現了化療的明顯副作用,如果不是經濟實在困難,還是建議CAR—T療法……”
“宋醫生!”娟虛弱的打斷,有些張的看了祈一眼,才又說道:“我和我丈夫商量過了,還是繼續做傳統的治療,至於其他的方案,我們不予考慮。”
祈愣了愣:“……”
片刻後,回過神來,垂在兩側的雙手慢慢攥了拳。
陪了娟快一個小時,娟說可能待會兒要下雨,不放心的催促早點回家。
祈這才起,離開了病房。
穿過走廊,一間一間找過去,總算找到了宋醫生的辦公室。
宋醫生還沒下班,正在低頭寫東西,聽到祈的敲門聲,在裏麵應了一句。
祈推門走了進去。
“你好,請問剛才你說的那個CAR—T療法,大概需要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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