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知魚嘆口氣,看到薄珩倔強的樣子,到底是了心。
畢竟,薄珩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和程安北可以不相上下。
要想讓姜心儀快速從悲傷裡走出來,薄珩或許是一劑不錯的良藥。
“既然你不願意走,那就幫汗吧。出院手續我會過去簽字的。”江知魚邊摁了護士鈴,邊問,“你肯定是開車來的吧薄總,不至於要我們打車吧?”
薄珩一喜,接收到了江知魚的暗示,連忙道:“我開了車。”
他從旁邊的臉盆裡面拿起來用熱水浸泡過的巾,彎腰湊近。
姜心儀能看到薄珩忽然被放大的臉。
這張臉……
曾經喜歡過。
那時候的姜心儀竇初開,哪裡會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後果。
薄珩的作很小心,像是呵護一塊璞玉,生怕磕著著了。
他避開了姜心儀臉上的傷,拭的臉頰。
“額頭上怎麼會有疤痕?”薄珩低聲問。
姜心儀一僵。
其實,是在格子間的時候被顧青青弄的。
那幾個保鏢都是糙漢子,下手沒輕沒重。姜心儀本不知道自己傷了,當時事發突然。
事後到了醫院,在夜裡是突然被傷口痛醒的。
這個世界上就是存在這樣的傷口,一開始劃破了本察覺不到,可是時間久了,染了,流膿了,傷口的存在就會加強,直到影響到生活。
直到,在心口上都生長出裂痕,難以修復。
程安北給姜心儀帶來的就是這樣的傷痕。
不明白,程安北如何能做到,在看到自己被人摁在水龍頭底下嗆水,還能無於衷。
他難道看不到自己在發抖麼?
“別想了。”一道低冷的聲音打斷。
姜心儀看向薄珩的眼睛,這眼睛裡帶著明顯的疼惜。
“別想那些事了,心儀。現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薄珩的聲音很輕,更像是呢喃,他重複了一遍,帶了些許的偏執,“是我。”
“……”姜心儀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好,只能任由薄珩幫自己拭臉頰。
確認儀容都正常以後,出院手續也終於辦好。
姜心儀沒有和薄珩提起顧青青的事。
顧青青是薄珩的未婚妻,至,在薄家公認。而且薄老爺子和姜心儀打過幾次照面,對姜心儀的態度顯而易見。
顧青青有顧家撐腰,顧家又是程安北的孃家。
這其中利益糾葛太深了,不是姜心儀一個人能撼的。
如果告訴薄珩,是顧青青著嗆水,薄珩又會怎麼做?
難道薄珩還會拋開家族利益,幫自己出氣麼?
姜心儀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畢業生了,不敢,也不能再把希寄託在別人的手裡。
自己的仇,自己會報。
而不是靠男人。
因為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薄珩今天能來醫院看,以後呢?
曾經姜心儀也以為,程安北會為的依靠。
實際上,真正的小丑只有姜心儀一個人!
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
就算要讓薄珩知道真相,也不該是由姜心儀主說,這樣很像是姜心儀在告狀!
要從第三方之口,讓薄珩得知原委。
總有一天,會讓顧青青、蘇甜甜和程安北後悔的。
前方,林助在帶路。
他好像跟在薄珩邊很長時間了,和薄珩之間的氣氛更像是朋友,不像是金主和僱傭關係。
林助走到了地下停車場,裡面停著薄珩新提的賓士大G。
這輛車不符合薄珩的氣質,倒是更像程安北會喜歡的車。
“姜小姐,請。”林助禮貌地站在一旁拉開車門。
“心儀,那我就先走了!劇組那邊還有事!”江知魚並沒有跟過來。
遠遠地衝薄珩遞了個眼神,薄珩出激的神。
顯然,江知魚是在留給二人單獨相的空間。
車,姜心儀借用了薄珩的膝上型電腦,看到了裡面關於藍天劇院的介紹。
“心儀,你覺得劇院接下來要往原創劇本發展的話,要怎麼辦才好?”
姜心儀想了想,答:“最好是能找知名演員來合作,而且劇本一定要挑細選,現在音樂劇已經飽和了,好劇本之又。”
“好的劇本,是不是也需要好的編劇?”薄珩問。
“當然。”姜心儀不假思索。
“那你覺得,我們能邀請到cindy嗎?”
什麼?
姜心儀一愣,心跳都了半拍。
微微僵地側頭,“你們想邀請cindy嗎?可是為什麼?從來不面,都是線上上解決工作,這樣的人其實很難通的。”
“之前在小紅豆劇院,我也是和通了很久,才磨出來勇者如歌。”
薄珩莞爾:“正是因為難搞,才有挑戰。藍天劇院就喜歡接一切挑戰。”
他上那意氣風發的模樣,還是一如當年。
姜心儀當年就是被薄珩上這樣的氣質所吸引的。
一路上薄珩都在和姜心儀聊劇院的事,這次出院後,姜心儀打算先去藍天劇院逛一圈。
林助開車很穩,把車停在了藍天劇院的門口。
上次來,姜心儀還是邀請,這一次,是主的。
推開車門的時候,剛好打在上,讓姜心儀忽然被注了一力量般。
而角落裡,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躲在牆壁後面,手裡拿著攝像機。
咔嚓咔嚓兩聲。
鏡頭,薄珩和姜心儀說說笑笑,兩人看上去親無比。
男人把照片傳送出去,立刻收到了一筆傭金。他貓著腰,離開了藍天劇院。
半小時後,姜心儀正在藍天劇院的樂團參觀,裡面全都是價格不菲的樂。
流連忘返地著一把小提琴,總覺得這一把小提琴和自己大學時期的很像。
然而,的手機忽然震起來。
姜心儀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悉的虛擬號碼!
【你和薄珩在一起?】
居然是A先生!
姜心儀呼吸一窒。
總覺得,A先生似乎很瞭解自己的行蹤。
這已經不是姜心儀第一次,收到A先生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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