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蓁蓁上前幫太后著肩膀,聽到這話不由得好奇:「太后,總聽人說榮王和榮王妃格外的相,甚至還聽人說榮王曾經揚言非榮王妃不娶,後來雖然納了幾房妾室,但也是對榮王妃獨寵多年。您可見過這位榮王妃,不知道是何品貌?」
「榮王妃喬氏當年也是京都之中數一數二的人,和的姐姐並稱喬家雙姝,再加上當時喬家勢力頗為龐大,去提親的人都能將門檻踏破了。」
「榮王妃的姐姐?還有個姐姐,怎麼從來沒聽人說起過?」
「都是多年前的陳年舊事了,榮王妃的生母本就是有名的書香人,當時嫁給喬家家主一個武夫,不知道惹得多人扼腕,不過算是個命好的,喬家的家主對寵非常,府中連侍妾都沒有,後來誕下一對雙生,便是現在的榮王妃喬敏和的姐姐喬敏清。」
「雙生兒可不常見……」
「是啊,喬敏和喬敏清不僅僅是代表吉祥的雙生,而且容貌都分外麗,在京都之中盡追捧。當時榮王便是兩人的傾慕者之一。」
「喬敏嫁給了榮王,那的姐姐喬敏清呢?想來應該也嫁得不錯才是。」
「喬敏清多年前就過世了,十幾年前大安朝繁榮鼎盛,周圍許多部落紛紛前來朝拜,其中呼和部落勢力最強勁,而且那裡盛產戰馬,幾乎可以算得上人人皆兵,騎兵更是讓我大安朝的將士們屢次挫。皇上為了招攬他,便許諾以公主相配,可呼和部落的首領偏生看中了喬敏清,便將娶回去了,可惜沒多久,這位人便香消玉殞。這麼多年過去,漸漸的也就無人提及了。」
「原來如此,妹妹嫁給了榮王,盡榮華富貴、備寵,而姐姐卻遠嫁到一個小部落中,哪怕這個部落勢力再如何強勁,還能比得上我大安國不?這可真是造化弄人。」
「全看各人的心計罷了,若是喬敏沒有過人的手段,你以為能夠在榮王府站穩腳跟?」
沐蓁蓁心思轉,不著痕跡的打探蘇姚的狀況:「太后,那您方才說這個沐凝華和榮王妃一模一樣,是不是說也同樣心思深沉?」
「這只是其中一方面,想要在深宅後院之中生存下來,靠的可不僅僅是深沉的心思,還要有對自己狠的一子忍勁兒。你瞧瞧那個沐凝華,被我關到小佛堂中已經將近三個時辰了,其中可是一口水都沒有給喝過,還要讓一直跪坐在那裡抄經,若換作是你,你可得住?」
想想這種狀況,沐蓁蓁忍不住搖了搖頭:「我可沒有沐年華那邊的本事,別說三個時辰了,就是一個時辰,我都夠嗆能撐下來。」
「越是這樣,越證明這個沐凝華不容小覷,」太后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這樣的沐凝華讓從心底里覺得厭惡,「蓁蓁,以後那些小打小鬧的手段就不要用在上了。」
幫太后著肩膀的沐蓁蓁忍不住面一僵,而後神迅速的恢復了正常:「之前是蓁蓁不懂事,讓太後娘娘隨著心了,以後我一定聽您的吩咐,再也不胡來了。」
聽到這話,太后很是欣的抬手拍了拍的手背:「好孩子,哀家不是說你之前做的不好,而是擔心你遭了沐凝華的算計。你瞧瞧後宮之中那些張揚肆意的人,有幾個得到好下場的?能夠笑到最後的,往往是最沉得住氣的。對於沐凝華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是趁其不備、一擊必殺,如若不然……」
見太后突然停住了話語,沐蓁蓁輕聲的詢問:「太後娘娘,您怎麼不說了?」
太后回過神來,眼中神幽深莫測:「沒什麼,突然想起來一些往事,你記住哀家的話就好了,輕易不要去招惹,這個人哀家會幫你料理的。」
沐蓁蓁心中欽慕著顧遠悠,這些時日又有自己撐腰,暗中小作不斷,一時間看著並沒有什麼,可若是時間長了,整個人都會陷於這些蠅營狗茍的小伎倆當中,反倒失了大家閨秀之氣,著實是得不償失。
「是,蓁蓁知道了。」
出了慈安宮,沐蓁蓁用力的咬了咬,心中閃過陣陣惱怒:這麼長時間來,做低伏小的討好太后,沒想到只是出手為難了一番沐年華,還沒有將人怎麼樣呢,就被制止,還說什麼輕易不要招惹、趁其不備一擊必殺,說來說去不就是嫌棄自己的手段太過小家子氣了嗎?
沐蓁蓁出宮以後,太後轉頭吩咐一側的齊嬤嬤:「蓁蓁這孩子心還需要繼續磨練,照這樣,即便是給鋪好路,也不一定走得穩。」
「明珠郡主還是太小了,再過兩年長長就好了,再說有太後娘娘您在一旁盯著,想來也出不了大事。」
太后聽了,心裡舒服了一些:「好在我還能多看著幾年,這人一輩子過得苦,嫁了人之後更是有許多不由己,也就是在閨閣之中做小姐的時候最自在,不用去想那麼多勾心鬥角,也沒有那麼多人著。」
「有太後娘娘疼,明珠郡主定然能夠得償所願,一生平安容和。」
「話雖如此說,可哀家也不能面面俱到,讓照顧蓁蓁的嬤嬤們心一些,對了,蓁蓁如今還想辦法接顧遠悠嗎?」
齊嬤嬤微微的點了點頭:「前幾日嬤嬤們傳過話來,說是元宵節這日,明珠郡主出府遊玩,散河燈的時候正好在臨江邊上偶遇了顧公子……」
「偶遇?你確定是偶遇?」
「這奴婢也說不好,不過聽說顧公子給宮中的沐凝華送信,約在河邊相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沐凝華並未出宮。」
太后眼中閃過一抹沉:「若是不考慮其他,單單是顧遠悠,也勉強配得上蓁蓁,可是現在勢不同,既然能給最好的,又為什麼要讓屈居人下?」
「太後娘娘考慮的是。」
「顧遠悠年紀不小了,沐凝華也已經及笄,既然如此,那就推一把,讓他們兩人儘早完婚吧。」
齊嬤嬤微微抬頭:「若是這兩個人婚,榮王府就有了吏部尚書的支持,怕是會影響您的大計。」
太后微笑著抬手了鬢角的髮,九尾鸞金釵熠熠生輝:「呵,兩家結親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你瞧瞧這結親最後變結仇的可有的是,不到最後,誰知道會是什麼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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