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酒店。
葉芙接到了約翰博士的來電。
約翰博士退休後,經常和他的夫人出去旅遊。
兩夫妻是葉芙的救命恩人,生活上幫了很多,要不是有他們還有酒店裏幾個長住客人,葉芙一個帶倆還真是帶不過來。
“小葉,我這次要去華國給一名病人做手,你來當我的翻譯吧。”約翰博士發來了工作邀請。
“博士,您不是已經退休了嗎?”葉芙很驚訝。
“這次的病人我無法拒絕,我希你能來當我的翻譯,你要不放心,也可以把兩個孩子帶上。”
約翰博士的邀請,葉芙應下了,一來拒絕不了,二來想趁此機會,回國探親。
四年了,很想的媽媽和弟弟。
無奈傅南岑這家夥一直讓人盯著的家人,讓他們無法團聚。
這一次回去,想和家人見個麵,孩子就暫時不帶了。
葉芙讓約翰博士把病人的資料發了一份給,得準翻譯醫學專業詞,以免出現查,這可是涉及人命。
博士很快就用傳真發來了病人的資料,不過強調讓不要把資料外泄。
葉芙看到傳真發來的容,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世間事也太巧了!
傅南岑竟然得了腦瘤!
想著四年前,他也會經常頭疼,怕是那時候就有病灶了。
這算不算報應!
葉芙雖然是門外漢,但也看得出這臺手棘手之,腫瘤長在不好的位置上,國外醫生都不敢輕易刀,這次是集結了以約翰博士為首的各方權威,來共同會診。
手功率隻有三不到。
這個功率是非常低的,傅南岑極大概率會死在手臺上,葉芙此刻心多有些複雜。
但不管如何,這個翻譯工作是不能去了。
他死不死,都不想見到他了。
葉芙給約翰博士打去了電話,表示無法勝任這份工作。
“他就是孩子的爸爸。”葉芙也沒瞞,“他為了別的人,放棄了我和腹中孩子。”
約翰博士驚訝極了,雖然他一直好奇兩孩子的生父,但此刻變了他的病人,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葉,這臺手就算是我刀,功率也不超過30%,你再好好考慮下吧,我明天早上出發。”約翰博士還是希好好考慮,別讓自己留有憾。
掛了約翰博士的電話,葉芙把病曆收進了屜裏,起去工作了……
一走,一抹小小的影,躡手躡腳地走到桌邊。
小心翼翼地把病曆拿了出來。
看到病曆上男人的頭像,兔兔眼睛放亮,是爸爸!
手機被媽咪收走後,兔兔又被媽咪罰了三天不能吃零食,還被哥哥教育了一頓,還說以後也不給零食吃了。
原來爸爸不是在天國,那爸爸一定很期待見到,到時候會給買好吃的,那雙大眼睛滴溜溜轉著……
次日一早。
葉芙驚訝的發現自己睡了一個好覺。
好久沒睡這麽沉了,還不帶做夢的那種。
拿過鬧鍾一看,竟然睡過頭了,都快到中午了。
急急忙忙洗簌完,去了酒店前臺。
一個綁著髒辮的朋克人正坐在的位置上,翹著二郎,著手中的棒棒糖。
“緹拉?”葉芙不確定地喊了一聲。
“葉,今天新住了一位客人,已經辦理了住手續。”人朝wink了下。
“哦,謝謝你,今天睡過頭了。”葉芙下了額頭,走到了人邊,“緹拉,你到底長什麽樣的?”
緹拉也是酒店長住客人之一,都三四年了,都不知道緹拉到底是長什麽樣的,有高超的化妝技,每天都跟換頭似的,一會兒是,一會兒是花甲老人,別說真正樣貌了,連年齡,都看不出來。
在眼裏,真是神極了。
“你猜!”緹拉笑瞇瞇地看著,“葉,你這張臉真好看。”
“猜不到。”葉芙收拾了下前臺上被緹拉弄的件,一張紙掉了下來,正是傅南岑的病曆。
撿了起來,看著病曆有些出神。
這個點,約翰博士的飛機肯定飛走了。
昨晚睡得太死,連這事想都沒想起就睡著了,這……有點不對勁!
“緹拉,看到龍龍和兔兔了嗎?”
緹拉攤攤手。
葉芙認出了緹拉手中的棒棒糖,是兔子頭的棒棒糖,這是兔兔最喜歡的,平日都舍不得吃。
“兔兔說去見爸爸了。”緹拉也不瞞著,了下棒棒糖,“這小丫頭這次可真舍得,兔子頭哦。”
葉芙愣住了,兔兔這是跟著約翰博士去找傅南岑了。
這小丫頭也太不省心了!
確定隻是兒追去了,葉芙拿了衛星電話,給遠在海市的明歧打了電話。
一年前,龍龍已經聯係上了家人。
朱莉現在做了戰地記者,滿世界跑,經常出戰爭地區,久了,傅南岑那邊的人也不再追蹤了。
現在朱莉是龍龍的供貨商,一個小財迷加上一個大摳門鬼,借助元鋒海運的便利,這生意自然做得風生水起。
為了不被傅南岑發現,葉芙和明歧之間用的特殊聯絡方式。
不過葉芙很聯係,省得節外生枝。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
“小芙蓉。”明歧喊著的名字,葉芙很找他,連著兩次找他也是因為傅南岑。
葉芙把兔兔的事和他說了。
“應該還沒到雲市,我現在過去。”明歧看了下時間,立馬讓人去備車,“小芙蓉,你別擔心,我會把兔兔送到你邊的。”
四年了,他們也該見麵了。
他太想了,要不是傅南岑糾纏不清,他們又何必相隔萬裏,隻能靠思念。
這一次,傅南岑終於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了,隻要他一死,他們就可以相聚了。
葉芙看向了還在酒店前臺電腦上玩遊戲的緹拉,心生一計,改變了主意:“明歧哥,這次我親自回去接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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