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溫姝就被樓下的公鳴吵醒。眉皺著,埋頭躲進傅昱琛的懷里,整個人往他口拱。
傅昱琛怕憋得慌,把被子微微往下拉,然後找了對耳塞塞耳朵裏。難得有休假,溫姝可以不用上班睡懶覺,他也就沒有喊起來。
轉頭自己掀開被子起床,畢竟他是新郎,得趁著這個過年,在喻家好好表現。起床把自己捯飭得神清氣爽。下到一樓吃早餐時,才發現陸博欽起得比他還早。
兩人一個是喻家新婿,一個是準婿,長得又高又帥氣。一下子就傳遍整個村,人人都說喻家來了兩個大明星婿。一大早,喻家就來了不街坊鄰居,探頭探腦地往喻家這邊串門。
傅昱琛和陸博欽全程泡茶陪聊,盡力記下每一位來賓的名字,免得到時錯人。這些人都是喻家的鄰居,都曾或多或照顧過溫姝,傅昱琛從心底裏尊敬他們。
喻爺爺釣魚回來時,正好看見兩個孫婿坐家裏頭招待客人。他頓時眉開眼笑,滿意的點點頭。說實話,起初知道這倆人的份地位時,他還擔心這倆富二代會瞧不起他們家這條件。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人的品行無關地位和財富。
在喻爺爺心裏一直最擔心的就是溫姝,這丫頭小小年紀就沒了媽,那個爹,有也等於沒有。好在老天還是公平的,讓這丫頭找到一個好男人,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喻爺爺想到這,忍不住樂出聲。
傅昱琛將最後一波來客送走,走到喻爺爺邊,看著他釣回來的滿滿一桶魚,笑著說:“爺爺,還是您有本事,這才半天的工夫就釣滿一桶魚。”
喻爺爺笑瞇瞇道:“今天運氣好。哈哈哈。”
陸博欽從旁道:“別人的是運氣,您這是經驗。”
喻爺爺背著手,眉飛舞道:“我今早啊,那釣竿一放下去就有魚上勾,釣上來的魚一條比一條。”
陸博欽點頭誇讚:“這還是得您這樣的老手才做得到,魚搶著上勾。”
“哈哈哈,也不知道怎的,我覺這魚塘裏的魚好似比以前多了。”
傅昱琛和陸博欽對視一眼,其實這魚大部分是他倆昨天讓人從鎮上弄來的那一車魚,往池塘裏倒。所以,今天喻爺爺才會有如此大的收。
“老喻,我們那三缺一,來不來哦?”
門口,一個老頭招呼著喻爺爺。喻爺爺糾結的看了眼桶裏的魚。
傅昱琛趕道:“爺爺,您去吧。這些魚我會殺。”
喻爺爺詫異地看著他:“你會殺魚?”
傅昱琛挑眉:“以前在家給做過紅燒魚。”
喻爺爺聞言樂呵呵道:“好好好,會做家務的男人好啊,會疼老婆。”
陸博欽道:“爺爺,您放心去打麻將吧,這些魚我們倆會理。”
“好,那就給你們倆了。”
該死的虛榮心,讓他倆接了個不可能完的任務。
溫姝是被鄰居家的鞭炮聲吵醒的,眉鎖,了個懶腰,剛想滾到床邊男人的上,結果發現隔壁空。溫姝好奇睜開眼,發現傅昱琛已經起床了,鞭炮聲此起彼伏,想再睡回去也不可能。乾脆掀開被子起床換服。
樓下餐廳裏只有傅澤語一個人在吃早飯,家裏人要麼還沒睡醒,要麼跑出去打麻將。
大年初一,新的一年開始了。
溫姝坐下開始吃早飯,“你舅舅呢?”
傅澤語從飯碗裏抬起頭,裏還嚼著食,模糊不清道:“和陸叔在門口。”
溫姝點頭:“你吃那麼快幹嘛?”
“有人約我出去玩。”
溫姝順著他的視線往客廳裏看去,發現那裏已經等著幾個小男孩。想必這幾人是約好了一起出去玩。很欣,傅澤語總算是回歸到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稚氣。
“別去玩水,別去那些危險的地方。”
傅澤語吃完最後一個餃子,點頭:“知道了,舅媽。”
餐桌上只剩下溫姝一人,邊吃著包子,邊往外走,心裏正想著傅昱琛去哪了,結果剛走出餐廳轉角就看見傅昱琛和陸博欽一人手裏握著把菜刀,兩人臉上表一個比一個嚴肅,眉頭蹙。
溫姝心咯噔一跳,還以為這兩人要打架。
只見傅昱琛舉起菜刀對著陸博欽指揮,“你別了,你又沒殺過魚。”
陸博欽不同意,舉著菜刀對著他:“傅老三你還是不是兄弟,特麼你都是有證的人,你跟我搶什麼功勞。”他才是那個需要在喻爺爺面前刷好的人,讓他老人家早點把孫嫁給他。
傅昱琛表一本正經:“你不懂,我有殺魚經驗。”
陸博欽無語:“行,那你來。”
傅昱琛斂容屏氣,盯著那桶魚老半天,不知從何下手。
溫姝在旁邊啃著麵包,順便注意著傅昱琛的向,見他面上張兮兮的,忍不住撲哧笑了。
傅昱琛看見自家妻子就在旁邊看著他,力更大,愈發認真。看了許久,最後選擇一條看起來快要窒息的魚下手,之所以覺得那魚快不行了,是因為,他發現這魚已經翻白肚了。
抓準時機,傅昱琛一鼓作氣對著魚頭用力一掐,整個桶的魚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突然劇烈撲通。陸博欽一拳頭,傅昱琛忍不住後退一步。手上的大魚趁他不注意時從手中溜走掉地上,水泥地上劃出一道痕跡,一路不斷撲通著跳走。
好傢伙,現在連魚都知道裝著假死。
陸博欽反應過來趕道:“你楞著幹嘛,趕攔著它啊。”
傅昱琛站在魚的後面,離著遠遠的距離,生怕那魚往回跳,咬著牙道:“我怎麼攔,我又不是蒼蠅拍子能空中捉蚊子。”
陸博欽:“……”
溫姝笑夠了,穿上工作服提著菜刀走過來,“行了,還是我來吧。”
傅昱琛攔著道:“你別累著了。”
溫姝翻了翻眼道:“這點活要是累得著我,那我也不用上手臺了。”
一分鐘後,傅昱琛眼睜睜看著溫姝擼起袖子從水桶裏捉起一條大魚,一只手按住魚,另一只掄起刀背。
砰砰砰,砸向魚頭上。
傅昱琛和陸博欽站在溫姝後,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心裏佩服之際又忍不住害怕。
魚被敲暈後,溫姝握著菜刀準利索對著魚腹劃開,等魚排乾淨,便開始分離臟,全程乾脆俐落,看殺魚有種看藝秀展一樣。
陸博欽看到這忍不住慨一句:“專業的果然就是專業的,就是不一樣。
傅昱琛點頭贊同,他覺得溫姝連殺魚都這麼可,“認真工作的人,芒四。”
溫姝無語:“我是醫生,不是職業殺魚”
一個上午,溫姝負責敲魚頭,殺魚,傅昱琛和陸博欽負責理魚的臟。三人一人一支口罩戴著,只出毫無的眼神,是將這一桶魚理好,醃上鹽晾乾。
等理好一切,溫姝直接回到房洗澡。不多時,浴室門被敲響,下一秒,傅昱琛直接走了進來,上來就掉服。
溫姝聽見聲音一轉便看見赤條條的傅昱琛,定睛一看,他全只剩下一件遮布,上出大片壯,浴室的燈過嫋嫋水霧,過濾掉刺眼的芒,只剩下模糊的線條。這種影影綽綽的廓看起來神又。
溫姝的臉瞬間發燙,紅得都要滴出。
傅昱琛褪下踏進浴缸從旁邊擁上來,躍躍試,哄著:“我幫你洗。”
溫姝微微推著他:“不要,我洗完了。”
這點力對傅昱琛來說就跟撓似的,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心猿意馬。強制把按在懷裏。
溫姝真怕他來,再過半小時就要吃午飯了,“不行,等下要吃飯了。”
傅昱琛扳著的臉,眼神迷離和對視:“你幫我。”
溫姝咬著拍掉他的手:“不行,半個小時怎麼夠。”
傅昱琛失笑無奈地轉過頭去不敢看,翻湧,只怕再看一眼就繃不住了。溫姝趁此機會趕起來穿服,吹頭髮。
“我們什麼時候回膨城。”溫姝問。
傅昱琛聲音暗啞道:“明天吧。回去後還得走親戚。”
溫姝點頭,現在兩人結了婚,雖然還沒有辦婚禮,但圈人都知道是傅昱琛的妻子,這個過年自然會有許多親戚朋友串門。
傅昱琛很快洗完澡,邊穿浴袍邊走過來道:“等年假結束,我們就出國拍婚紗照。”
溫姝被他抱著坐在洗手池邊,他接過吹風機站在面前幫吹頭髮。
“出國拍嗎?”他們倆的婚禮都是由傅昱琛一手辦,溫姝只知道他在籌備婚禮,到哪一步了還真不知道。
溫姝的頭髮細長又順,真的就跟水一樣細,傅昱琛輕輕撥著,忍不住勾起角:“對,在瑞典聖皮埃爾教堂。”
溫姝笑了笑,小不斷晃來晃去,像個小孩子,“你都還沒給我看過婚紗長什麼樣。”
傅昱琛低頭了的臉頰,揚眉道:“這是驚喜,等到結婚那一天你就知道。”
溫姝被他引得心的,拉著他的手撒:“什麼的?”
傅昱琛關掉吹風機,撐在側,低聲哄道:“那就看你是怎麼討好我的。”
溫姝一抬眸便對上他深邃的墨眼,不間微哽,抿抿,佯裝思索,片刻後,傾吻了上去。
傅昱琛低首,氣息燙熱地抵著的臉頰。他角上揚,不主不回應,百般意地看著,就這麼任憑發揮。
溫姝吻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忍不住咬一口。傅昱琛挪開舌,看著亮晶晶帶著嗔怒的眼神,笑出聲。
大手托著的脖頸,覆上的眼皮,抵著臉頰、耳垂、下、鎖骨
又輕吻的鼻尖,一下又一下,最後吻上的,細細地磨著,專心致志,從左到右每一寸都被吻到。
溫姝簡直要溺斃在此刻了,浴袍領口漸開,白皙的漸漸起紅來。
傅昱琛這人就是這樣,溫時連心尖都忍不住起來。
溫姝沉迷之際,攥著傅昱琛的浴袍,指尖卻越發力,氣息間滿是他的味道,淡淡的沐浴清香。
傅昱琛忽然勾起角,稍稍移開。溫姝暈乎乎的看著他,滿眼疑和著急,一副沒親夠的樣子。
傅昱琛眼底不閃過一抹淡笑,最後低頭親上的額頭,低聲道:“該吃午飯了。”
溫姝有被氣到,得一塌糊塗,還是忍不住踢了他一腳。死男人,勾引,現在又故意吊著。
傅昱琛輕輕了的頭:“乖,吃完飯你想怎麼親我都滿足你。”
溫姝嗔怒地橫了他一眼,跳下洗手池就出了浴室。
傅昱琛看著離開的背影,輕咽唾沫,幸好他忍住了。他告訴自己要擒故縱,否則還怎麼能吃‘’吃個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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