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禮

銀鏡和香水在京都風靡一時，直接為六皇子賺取了大筆的銀兩，讓他和宮貴妃喜笑開。

宮貴妃本是個小之，家中子弟天資平平，幾乎都扶不起來。六皇子因母妃寵而看著風，實際上在朝堂中，人脈比不過五皇子，錢財上比不過三皇子，想要收買大臣又需要大筆的銀錢，手頭很是湊。

好在，他現在有了范明這個賺錢機，而作為發明這兩項東西的功臣范明，日子也更好過了一些。

傍晚，六皇子后院。

尤玉玲對著鏡子心打扮，六皇子是個單蠢的子，但是宮貴妃卻是個明的。深知嫡長子的重要，著六皇子府的后院，在六皇子妃生育長孫之前，不許妾室們生育。

之前，曾有一個夫人著懷了孕，結果都沒驚六皇子妃，宮貴妃得知后直接派了自己的送墮胎藥給打了。

尤玉玲向來審時度勢，在六皇子面前風，在宮貴妃和六皇子妃面前乖巧溫順，再加上自帶的大額嫁妝作為支撐，很得六皇子的寵，就連宮貴妃和六皇子妃，在不涉及自己利益的時候，也愿意表達對的喜。

就在微微低頭挑選耳飾的時候，月白拎著食盒走了進來，語氣無奈的說：“小姐，殿下今晚又去綠萼姑娘那里了。”

尤玉玲放下手里的東西，點點頭，心平氣和的說：“獻上的那位舉人近來為殿下賺了大筆的銀兩，殿下寵幸一二也是應該的。”

反正在六皇子妃生下嫡長子之前后院的人們侍寢之后都要服用避子湯，太過寵了反而容易礙著主母的眼。

不過，看了眼月白愈加貌的臉和越發玲瓏的段，又道：“既然如此，今晚你陪我用膳，然后咱們就早些歇息吧。”

與此同時，在書房看書的范明煩躁的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在一旁紅袖添香的婢，“我了，給我倒杯茶來。”

婢恭敬優雅行禮，下去倒熱茶，范明看著面前的書籍，眉頭皺。

他因著給六皇子賺了許多銀兩的緣故在，近來很六皇子的重視。

但是，這種重視卻不是把他當能輔助自己的能臣的那種重視，他明白是因為社會地位的原因在，若是他考中了進士，了工部的員，那麼再拿出這些東西來，得到的就不會是如今這樣的回報了。

但是，舉人是原考出來的，他一個現代人，一開始字都靠連蒙帶猜的認，想要完全理解這些沒有標點的書籍的含義更加艱難。

刻苦讀書還是很難的，范明一口飲盡丫鬟端來的熱茶，開始皺眉深思投機取巧的方法。

……

臘月二十七，與封樂蘭定親的焦起帶著禮來到封府。

未來妹夫對自己的妹妹上心，封寒笙的心好很多，他將抱在懷里的長子放到妻子的邊，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娘，叮囑了幾句之后就去前院宴客。

焦起倒是蠻用心的，帶了一木桶的新鮮活魚活蝦的新鮮吃食過來。

臺州冬之后沒有京都那麼寒冷，但是河面水面也是結了冰的，這種鮮活的食比其他季節更難尋。

封寒笙收下后，說道：“近日天寒，府中準備了銅鍋子暖，有西北那邊的牛羊和一些時蔬，你今日也留在府上用膳吧。”

焦起點頭，他今日上門就是要來見未婚妻的。

丫鬟們將熱茶和點心送上來，封寒笙剛將茶盞送到邊，就聽焦起很直接的說：“我看上元節那日是個好日子，那天我將聘禮送過來正式過六禮吧。”

封寒笙手一，茶盞差點摔在地上。

他皺眉說：“倒也不用這麼急，而且樂蘭還小。”

焦起點點頭，特別直白的說：“早些開始走六禮，時間也充裕一些。而且我年紀也不小了。”

后面那句話才是重點吧！

兩個人相顧無言，封寒笙想了想，讓霜自書房取了本書來，兩個人就著一些經濟問題探討起來。

說著說著話，焦起突然道：“前陣子你大手筆的讓災民們培育果樹苗出售，是想招來外地的商人？”

封寒笙點頭，“路也比以往好走了，若是臺州的果樹經濟漸漸發展起來，自然有商人慕名而來互通有無。”

而且，他已經看到了這項措施之下的好，這兩年臺州的稅收，比他剛來那一年多了三有余，人口也更加繁茂了。

焦起抿，“再便宜的果子也不飽肚，對百姓們來說，吸引力沒那麼大。而且運送過程中人力力的耗費也不小，怕是難。”

封寒笙一笑，“自然會有辦法。”

焦起看他一眼，想了想，說：“你可知道陛下將我派過來的用意？”

本來封寒笙是不知道的，但是這一年來，陛下接連將好幾個心腹的武派往沿海地區做都督，掌管一州的軍事，漸漸的，他就琢磨出一點味道來了。他小聲說：“陛下想解除海。”用的是肯定句。

焦起聽聞，贊賞的看了封寒笙一眼，轉而道：“我要在臺州留上幾年，樂蘭嫁給我之后，怕是有機會回京都。”他不能隨意的離開任地，也不會放心封樂蘭一個人回京都探親，封樂蘭自然只能留在臺州。

他這麼說，也是有顧慮到封寒笙將封樂蘭許配給他，是指著他任期滿了帶封樂蘭回京都。

封寒笙垂下眼來，“這幾年不回去也好，京都現在……”上面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就在這時，霜站在外面大聲道：“爺，都督大人，夫人讓人傳話來，說午膳備好了，請兩位去正院。”

封寒笙順勢收了話題，站起來邀請焦起同去。

……

正院花廳，林詩茵和封樂蘭同坐，孩子被娘抱去廂房喂哄睡覺，屋子里鍋子翻滾，香氣飄散在空氣中，把林詩茵饞的直吸鼻子。

封樂蘭坐立不安的往院門口方向看去，看得出來今日仔細打扮過了，長發松松的挽起來一半，臉上用了脂描了眉，眼角被輕輕的勾勒了幾下，一眨眼一低頭間出點明風。

洪嬤嬤親手端了鴿湯過來，“夫人飯前用一碗湯養養。”

林詩茵乖乖的喝了，轉頭看著封樂蘭下的側臉，忍不住打趣道：“樂蘭你這是張了？”

封樂蘭抿，俏臉微紅，“嫂子！”

院門口，封寒笙和焦起并排走過來，封寒笙見到林詩茵后，眼中溢出笑來，快步過來坐到的邊。而焦起則神態自然的跟封樂蘭打招呼，然后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從懷中取出來一個酸枝木的木盒，遞給了封樂蘭。

“這是過年的禮。”他說話時語調平淡，封樂蘭卻害的立刻垂下頭去。

封寒笙見狀瞪了焦起一眼，看向自家妹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焦起又語氣平靜的說：“樂蘭，打開看看你喜不喜歡？”

這話，怎麼好意思當著兄嫂的面前說！

封樂蘭忍不住抬頭嗔了焦起一眼。

林詩茵全程看戲，角微翹，笑呵呵的摻和進去，“樂蘭，你未婚夫送的禮，打開看看吧，喜不喜歡都告訴下，讓他下次送禮也好有個方向。”

封樂蘭心知焦起在兄嫂面前送禮，是在將東西過明路，因此在林詩茵勸解之后，小心的打開木盒，就見里面躺著一個臂釧，做工致，形態婉約秀氣。

臉一紅，啪的一下合上了蓋子，送臂釧實在是太過親了，封樂蘭很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吶吶道：“嫂子，咱們開始用膳吧。”

林詩茵本想再打趣一句，見的樣子笑著搖下頭，說：“咱們開始筷吧，再等等就涼了。”

芍藥和二翠聞言上前，將和菜依次下到里面去，封寒笙拿起筷子往里面放了兩片魚片，微微燙之后沾了醬料送到林詩茵的碗里。

魚片是用的焦起今日送來的新鮮魚現片的，爽鮮且彈牙，林詩茵很喜歡，一塊一塊吃的開心極了。

封寒笙全心全意照顧自己小妻子吃飯的同時，焦起的注意力也在封樂蘭上。

封樂蘭是封寒笙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封寒笙長相俊逸，封樂蘭的樣貌也不差，明俏自帶一種的。今日，又用了心思打扮，手腕上細細的兩個金鏤空鐲子，一手，袖下去，出雪白的和趁著手腕纖細的鐲子，若若現的。

在焦起面前難得有些矜持，一直讓綠翹夾素菜吃，幾乎不，魚片也只用了幾片。

焦起的視線讓封樂蘭臉頰微紅，稍微吃了三分飽，便想矜持的放下筷子喝湯打法時間。

但是筷子還沒放下，就聽到嫂子林詩茵說：“樂蘭今日胃口不好嗎？相公，你給樂蘭夾一些羊吃，冬日里吃羊最是滋補了。”

說完，又看了眼焦起，笑道：“也不是陌生人，未來妹夫也多用一些，不必拘謹。”

封樂蘭不得不吃下親哥給夾過來的菜，直到將肚子塞得溜圓才停下。

倒是焦起明白林詩茵的意思，笑著收回視線，低頭慢慢的吃自己的。

等午膳用完，封寒笙看了焦起一眼，說：“今日天氣好，焦起還沒怎麼逛過府上的院子呢，樂蘭帶他去逛逛，不過要早些回來，免得凍著了，知道嗎？”說到后面，他認真的看向焦起，眉眼認真。

焦起點點頭，“我不會讓樂蘭凍著的。”

兩人離開后，封寒笙靠在椅背上，后拽過林詩茵的胳膊，仔細打量，“我也該給你買些首飾來戴。”

林詩茵笑著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另一邊，封樂蘭跟焦起前后離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