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出去?”
老爹看著王懷,覺對方的想法有點天真。
且不說如何從高臺上下去,是如何讓那群混賬小子聽話,就是一個難題。
“懷,我不想打擊你的信心,不過那群小子的態度你也是知道的,我講幾句話他們就不耐煩,每天就是混吃等死,好不容易來了個人也不想著怎麼繁衍生息,盡整些沒用的東西。”
“沒事,這種荷爾蒙泛濫的家伙,我知道怎麼對付。”
老爹還是不太相信,不過第二天,他就發現部落里的年輕人忽然正經起來了。
他們似乎在一夜之間發生了蛻變,之前的戲謔的態度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嚴肅與認真。
看著正經起來的年輕人們,老爹一時間有點不相信,找到王懷問道:“懷,你做了什麼?”
“跟我沒關系,你應該謝他。”
籠子里,趙子悅輕松自在的修理著指甲,吹去指甲屑,然后對一旁的一名青年說道:“我想知道外面有什麼東西,你可以幫我找找看?”
“為了趙小姐,我死也要把東西帶回來!”
“乖,去吧。”
送走了一名被謎的魂不守舍的部族青年,趙子悅看著王懷問道:“如何,干的不錯吧?”
“本出演,干的漂亮。老爹,下一次不老泉什麼時候開放?”
“下個月。”
“明白了,我們差不多有一個月的時間進行準備。他們的目標已經有了,那麼控制起來就方便了。”
跳到籠子上,王懷拍了拍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上。
看著所有人,王懷喊道:“你們想出去麼?”
“想啊!”
“想和趙小姐黏糊糊麼!”
“雖然不知道黏糊糊是什麼意思,但我們很想。”
“那麼就聽我指揮,我們一起從高臺上下去。”
“為什麼聽你的!”一名大個子不爽的說道。
走到對方邊,王懷用腳挑起石頭,在大個子的注意力被石頭吸引住的時候,一拳甩在對方的側腹,讓對方吐著膽跪在地上。
“我拳頭,有意見麼?”
“沒有了!”
“好,干起活來,從今天開始,我們需要搜集藤蔓,制造繩索,并順著高臺往下。高臺有多高我不清楚,所以暫時制造一萬米的繩索吧。快快,行起來行起來。”
發現所有人都有點無打采,王懷踩了踩籠子,趙子悅立刻會意的點頭。
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趙子悅揮著拳頭說道:“加油哦。”
“哦哦哦!”
單狗們立刻發出十倍的熱,開始收集藤蔓,并在老爹的指引下制造繩索。
等到繩索制造完畢后,王懷檢測了一下繩索的承能力,確定沒有問題后,將繩索的一端綁在樹干上,另一端則拴在剛剛捕捉到一只看起來像是野豬的上。
將野豬放下去,王懷看到野豬落下三十米后就完全被迷霧吞沒,只能從繩索的掙扎中到對方還活著。
只是又放下去三百米,王懷覺繩子忽然變輕了。
連忙將繩索拉回來,王懷發現繩索的末端已經消失,斷裂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直接咬斷,上面的野豬也不見了。
看到這一幕,老爹面難,對王懷說道:“懷,這條路行不通啊。”
“下面似乎存在某種野,不過不要。我下去看看。”
將繩索綁在自己上,王懷扯了扯繩索,再次確認沒問題后,讓眾人放開繩索,自己則慢慢沉下方的迷霧中。
隨著繩索的不斷下放,周圍不多時就布滿了迷霧。
頭頂上方的景慢慢消失,白的迷霧蔓延在他的邊,并在王懷的上留下了厚實的霧水。
吸了一口迷霧,王懷覺這些迷霧并沒有特殊效果,只是普通的霧氣罷了。
下降至三百米的距離后,王懷覺空中一陣狂風,隨后是翅膀的拍打聲。
拍打聲異常的響亮,某種生從霧氣中襲來,筆直的撞向王懷。
提前預判了對方的行進軌道,王懷一指點出,的龍氣直接匯聚在指尖,化為皇極指,將撞過來的事直接從中間擊穿。
抓住對方的尸,王懷這才發現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種。
它有一張人族的臉,子卻是鳥的子,同時還有碩大的綢帶一般的尾。
在它的里,有兩排尖銳的牙齒,牙齒隙還殘留著野豬的生。
正準備繼續向下,王懷忽然聽到了更多的拍打聲。
知道有更多的人面鳥正在襲來,王懷用力一拽繩索,上方里面有人將繩索拉上去,讓他直接離開了迷霧,帶著人面鳥一同回到了高臺上。
看著王懷帶上來的人面鳥,老爹倒吸一口涼氣,怎麼也想不到迷霧中居然還潛藏著這種怪。
“懷,這種怪多麼?”
“很多,所以這條路應該走不通。算了,換個方向,挖吧。”
取來部落里的石頭工,王懷在每件工上都施加了法·固化,讓工瞬間提升了兩個檔次。
得到好用的工,沒心沒肺的部落員們立刻開始興的挖起來。
他們的素質極佳,憑就有著可以跟法力境修士相互抗衡的能力,挖對他們自然十分輕松。
但老爹則擔憂的看著王懷,忍不住問道:“懷,你這些戲法是從哪里來的?”
“上天告訴我的,這個理由你信麼?”
“不太信,但好像沒有別的解釋了。”
“那就別太追究了,能離開這里就行了。”
一行人瘋狂的挖掘了一天一夜,碩大的在王懷面前展開。
在的上方,王懷終于聽到下面有人喊道:“不行了,挖不下去了。”
立刻跳,王懷借助的盤古靈,看到了地下的況。
滿是泥土的地下,幾個青年指著地面說道:“不行了,這里怎麼都挖不。”
敲了敲地面,王懷到整個地面堅實,似乎是某種特別的金屬,而且還有法的覺。
取出金線,王懷在地面上一割,發現下面的地板堅無比,并且在法的保護下,甚至連金線都只能割出淺淺的痕跡。
“施展法的會是誰呢?覺這個幻境中奇妙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雖然目前的困難看起來有些多,不過王懷也不是面對困難就退卻的人。
發現向下挖不出去,王懷果斷的指著側面說道:“從這邊挖,一直挖到懸崖的位置為止。”
“太累了,我們不想干了!”一名青年坐在地上喊道,“這麼做一點都不好玩。”
看著這名青年,王懷覺對方幾乎沒什麼耐,就跟小孩子一樣。
對于小孩子,得哄。
飛到外面,王懷沒一會兒就夾著趙子悅下來。
為魔門的頂級騙子之一,趙子悅立刻發揮演技,溫的握著青年的手:“挖累了就別挖了,看看你,都瘦了。”
“哦哦哦哦哦!”
再次發出全部潛能的青年面揮舞著手中的石鎬,向著側面瘋狂的挖了過去。
“真好騙。”趙子悅小聲的說道,“一點就都沒有。”
“我也這麼認為。”
等到青年們挖通了石壁,王懷讓人將繩索帶下來,然后綁著自己鉆進霧氣,一面擊殺迷霧中的人面鳥,一面不斷的向下試探石壁。
再又向下了一百米后,王懷面前的墻壁終于像豆腐一般在金線面前被撕碎。
拿起被撕碎的墻壁,王懷仔細了一下,然后驚訝的說道:“這是盤古木?難怪會長這麼高。而且從高度上看,似乎比仙盟的還要高一些。”
坐在地上,王懷將目前獲得線索整合,開始思考這里的真相。
原始部落,神明的庇護,盤古木,神幻境……
各種線索匯集在一起,讓王懷大概猜到了這個幻境的年代。
是太古年代。
太古年代,人族弱小,只能在神明的庇護下生存。
雖然那個時候的人族也有著強悍的魄,但太古時代的兇更多,人族只是毫不起眼的一份子。
只有當人族真正獲得修行之法,明了如何將靈氣轉化為法力之后,才是人族真正踏上歷史舞臺的時候。
“這類幻境基本都是據本的記憶延出來的。那麼是不是說,這尊神其實并沒有死,只是一直在沉睡。哪怕之前被喚醒,他也依然在沉睡呢?”
“如果這個猜測正確,那麼為什麼要安排幻境出來,并且要人必須完某些藏的任務呢?”
中間的謎團太多,王懷一時間也無法理解,只能繼續用金線開道,在盤古木中前行。
開鑿下來的木頭直接被他碎,并按照斜向下的方式不斷開鑿,終于來到了一空曠。
這里曾經應該也有生靈活過,不過現在此空無一人。
從室簡單的裝潢來看,這里曾經是座神寺,墻壁上鑲嵌著可以發出線的寶石,如同油燈一般將這里照亮。
一尊簡陋的神像被雕刻在墻壁上,手法看起來頗為拙劣,也不知道這里到底在供奉什麼神明。
正當王懷想要進一步觀看時,背后忽然響起了悉的聲音:“你是誰?”
扭過頭,王懷看著對方,驚訝的說道:“顧無心!你也進到這個幻境里了?”
站在暗的子皺著眉頭看著王懷,半響沒有出聲。
披著一皮,沒有穿鞋,大理石一般的雙腳直接踩在地上。
片刻之后,搖了搖頭,冷冰冰的問道:“誰是顧無心,我是海,這里部族的首領。你從哪里來,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看著似乎完全不認識自己的顧無心,王懷有些茫然。
顧無心的表沒有對方那麼活潑,而且顧無心也不會說謊,那麼對方可能真的是一個與顧無心相似,但是卻截然不同的人。
而且仔細看過去,王懷也沒發現對方上有法力的波,只是對方的格外強橫,不是自己可以對抗的對手。
因此,王懷只能退后一步,拱手說道:“在下王懷,是從頂上來的。”
“你們來自上面。”海驚訝的說道,“上面不是鐵頂麼?你們是怎麼下來的?”
將自己的方法說了一遍,海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你倒是聰明,知道用這個方法。過來吧,我帶你見一下其他人。”
上前拉住王懷的手,海直接走出神寺,并走向另一個房間。
讓王懷在門口稍作等候,海走進房間,里面立刻響起了沉默的撞擊聲。
片刻之后,海才從里面走出來,對王懷說道:“不好意思,有個族人犯了錯,我已經教訓過了。請進來吧。”
跟著對方走進房間,王懷發現這里跟上面截然不同。
這里都是人。
只是這里的人都頗為壯碩,個頭最矮的也與王懷一般高,渾都是結實健壯的。
們疑的看著王懷,然后走上前拉住王懷的手,豪邁的問道:“這個妹妹好漂亮,不過看起來沒什麼啊。之前在哪里討生活?”
沒等王懷回話,海就走上來,毫不客氣的將對方的手甩開。
“這是頂部來的貴客,不要手腳的。對了,王懷,聽說你上面有男人,是真的麼?”
“嗯,是。”
王懷剛剛點頭,就發現這群彪悍的子大驚失。
“什麼,男人!”
“聽說男人比我們還要壯,是不是真的?”
“聽起來就好有安全啊,真像早點見到男人啊。”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吧。這位妹妹,你從哪里來的!”
給這群人指明了方向,王懷看著這群大妹子沖向通道,然后徒手將通道破開。
之后,們沒有用任何工,直接徒手從的墻壁上爬上去,順著王懷來時的通道來到上方,并將上面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抓了下來。
回到下面,們將所有人扔到房間里,然后不滿的說道:“只發現了一群妹妹,一個男人都沒有找到。奇怪,男人到底在哪里呢?”
看著哭哭啼啼的瘦弱青年,再看看五大三的,王懷覺大自然還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