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肩的短發凌不堪,腫魚泡眼的雙眼皮,角破皮,脖子以下全是斑斑點點的痕跡。
姜疏寧兩眼一黑,只覺得日子怎麼會被過這樣。
于是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周五,期間本沒有心思想要起床吃飯,恨不得與床融為一。
冬至這天晚上。
戚靈買了包水果和蔬菜,開車過來,打算跟姜疏寧在家里煮個火鍋。甫一進門,朝臥室喊了幾聲。
姜疏寧打著呵欠走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
戚靈先是盯著破了皮的角震驚一瞬,而后幾步上前,拽開領口一覽無余地看清楚全貌:“我靠!你失.了?”
“……”
一陣無語,姜疏寧險些給戚靈表演一個生吞漱口水。
一邊著牙膏,頭也不回地說:“我很早之前就已經失.了,好嗎我的寶貝。”
“那這次是誰?”戚靈問,“了不得啊,終于明白不在一棵樹吊死這個道理啦?”
姜疏寧耷拉下眼皮,慢吞吞地刷牙,聞言后白一眼:“還是之前那個。”
戚靈:“我還以為你開竅了。”
姜疏寧沒說話。
過了會兒,戚靈的手撥開擋住耳畔的頭發,沒忍住重重嘖了兩聲:“但不得不說,咱們傅總的本事還是相當大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
剛睡醒,姜疏寧腦子有些轉不過彎。
直到戚靈笑瞇瞇地湊近,表頗有些一言難盡地說:“你這跟他睡一晚,三天沒能起床欸。那天晚上是不是很難熬?”
“……”
放下牙刷杯,姜疏寧一腳踢過去。
戚靈笑得好大聲,轉離開。
等走后,姜疏寧住洗面的手指微微用力,腦海中又不合時宜地浮現出各種各樣的姿勢與畫面。
而后洗面噗的一聲。
出了一大塊。
姜疏寧晃晃腦袋,拿紙巾將洗面干凈。
然而一抬頭,看見了鏡子里的自己,眼角眉梢都帶著風春意,全然一副心神漾的模樣。
姜疏寧迅速低下頭洗臉。
捧起一汪水,澆在臉上恢復清醒。
洗漱完畢,姜疏寧在睡外套了件薄薄的開衫,跟著戚靈走進廚房,站在水池邊幫忙搭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或許是戚靈故意引導,話題莫名又扯到傅西庭的上。
姜疏寧垂眼:“老說他干嘛呀。”
“我是想跟你分析分析。”戚靈拿起刀切開平菇,隨口問,“你才回來沒多久,他就找你,是不是想復合?”
姜疏寧認真地想了想:“應該不會。”
“為什麼呀?”
姜疏寧把玉米洗干凈切段:“覺吧。之前我跟他之前那時期的時候,下班還接我,但這次這麼多天連電話也沒打。”
戚靈思索片刻:“那你覺得他想干嘛?”
“我覺得,”姜疏寧停頓了兩秒,低垂的眼睫擋住眸中細碎的緒,“想報復我吧。畢竟當年鬧到最后,依舊不面。”
聽見忽而降低的聲音。
戚靈回眸瞧了眼,忍不住安:“你也別這麼想。我倒是怎麼覺得,這人只是找了個靠近你的苗頭呢。”
“……”
姜疏寧收斂起思緒:“我覺得你想的很不現實。”
“那不然他抓到你的那一刻,為什麼不直接送你去警局?”戚靈握住刀柄,“遜江那事兒可還是有證人的。”
“……”
“他就是想撒氣,撒你一走了之的氣。”
姜疏寧原本篤定的念頭約搖,拽了顆玉米粒下來,在指尖反復。忽然想到什麼:“對了靈靈。”
“什麼?”
“這幾年傅西庭邊,”姜疏寧抿,“有過別的人嗎?”
那天晚上他瀕臨發怒的前一秒,曾啞著聲音說過一句話,但姜疏寧又怕只是會錯意。
撓撓眼底說:“比如伴啊之類的?”
“沒有。”戚靈想也沒想,直接說,“不過前兩年吧,有人拍到過他跟別的人去珠寶店挑首飾。后來傅西庭手上的戒指也跟著換了,說是他婚,但始終沒見過他邊有誰。”
姜疏寧瞳孔微:“人?”
戚靈看向:“紀衡跟我講過,那是傅云意。”
心口倏然凝聚的憂慮散去,姜疏寧微微松了口氣。
站的時間久了,的小肚酸疼,那晚頻繁筋的覺始終沒有過勁兒。
好在很快收拾完,兩人抬著鍋底去到餐廳。
鍋底燒開后,姜疏寧下了牛和丸子。
等待的過程中,戚靈小口抿著冰啤,單手托腮:“我看你這次回來還堅決的,什麼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姜疏寧涮了片肚給,心不在焉地說,“前幾天那家報社跟我約合作,先看看再說吧。”
聞聲,戚靈著筷子的手一停:“我以為你是為了傅西庭。”
“是為了他。”
姜疏寧覺得這沒什麼不好坦誠,但想到眼下還難的,勉強道:“但我覺得還是小命要。”
“……”
作者有話說:
繼續紅包。
今天早上有點事兒,這章沒走完剩下的劇,晚上老時間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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