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離問道:“要是晚來兩分鐘,孩子沒了,你會怎樣?”
“你知道……我會怎樣的。”
他抬眼看向,兩個人的目對上。
昏暗的環境裡,彼此都能聽到淺淡的呼吸聲。
涼念禾抬手,忽然勾住了司墨離的脖子,攀著他的肩膀,很輕很輕的開口:“我還是那句話。孩子在,我在,孩子死,我死。”
他,從前,現在,以後,都休想的骨!
腰肢一,司墨離的手也牢牢扣住,往懷裡一帶。
狹窄的車廂響起他低沉的笑聲:“涼念禾,我們換個玩法。”
“玩?”
眨眨眼,無聲的揚起角,笑容無比苦。
拼盡全力的茍活著,努力著,那麼辛苦那麼艱難,但是在司墨離眼裡啊……
就是玩。
是一場遊戲。
他輕鬆的玩著遊戲,戲弄著,看著在他的掌心裡,艱難求生。
多有趣啊。
涼念禾再一次非常清晰的到,和司墨離之間的巨大差異。
連自己的人生都主宰決定不了,而司墨離,是可以決定許多人的人生!
在遊戲裡,涼念禾頂多算是一枚棋子,他卻是下棋的那個人!
“是的,這樣玩下去沒意思了。”司墨離說,“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死了,我玩什麼呢?”
“你到底……”
他的手指點住了的:“噓。你只管陪著我玩就好。涼念禾,我覺得你越來越有意思了。”
司墨離慢慢的鬆開,抬手將耳邊的髮撥到耳後,溫至極。
可涼念禾只到徹骨的冷。
一寒的覺,籠罩著的全。
今晚過後,司墨離想怎麼玩?的命運,又該何去何從!
涼念禾想說些什麼,他已經果斷的退出了副駕駛,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看著他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室,再發車子。
司墨離這個人,做什麼都行雲流水,優雅從容,看不出毫的慌和窘迫。
好像沒有什麼事什麼人,值得他了分寸。
“司墨離。”涼念禾喊著他的名字。
“嗯?”
“你有沒有崩潰過?”問,“或者,你有沒有絕過,束手無策,遭到巨大打擊的那種覺。”
他回答得毫不猶豫:“沒有。”
“那真是可惜了。”涼念禾笑了起來,“你的人生太平穩了,沒有一起伏。希你以後有朝一日,能夠會到這種覺。”
司墨離也笑:“我會不到的,沒有什麼可以讓我有這種驗。”
“會的,會有的。”涼念禾說的很慢,也很肯定,“說不定在不久的以後你會遇到一個人,讓你驗到從天堂到地獄,得到又失去,並且永遠無法再擁有的覺……而你,拿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痛不生,如同挖心。”
是想這麼想想,涼念禾都覺得很解氣。
就該有那麼一個人,可以隨意的拿司墨離!就像,他拿別人那樣!
司墨離開著車,手搭在方向盤上:“會有這樣的人麼?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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