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泡芙驚詫地看著裴時衍，嚨裡忍不住發出一個糯的聲音：“爸爸。”

再次聽到兒喊他，裴時衍只覺得眼眶有些發燙。

他連忙把小泡芙抱在懷裡，低頭親了一下嘟嘟的臉蛋，“寶貝，原諒爸爸好不好？爸爸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惹媽媽生氣了。”

小泡芙雖然很氣爸爸惹媽媽，但心裡還是很想爸爸的。

委屈撇著小，“爸爸壞壞。”

看到兒這個樣子，裴時衍心疼地抱住，趴在耳邊聲哄道：“對不起，爸爸知道錯了，等哥哥考完試，爸爸帶你們去迪士尼玩，算作道歉，泡芙能不能原諒爸爸呢？”

一個三歲的孩子本抵不了迪士尼的。

如果有爸爸在的話，他就可以帶著和哥哥做刺激的專案。

小泡芙的眼睛忽地亮了一下。

但是，又害怕跟爸爸太親近，媽媽會生氣。

眨著黑亮的大眼睛，朝著江黎方向看過去，聲音糯：“媽媽。”

江黎自然明白兒的心意。

知道泡芙需要爸爸，也知道，兒的病的確需要裴時衍參與。

不想因為大人的事影響孩子，他們本該有權力父。

只要裴時衍不跟搶孩子，可以讓兒認他。

江黎眼神溫看著：“他是你爸爸，你想跟他親近，媽媽不會阻止。”

聽到這句話，小泡芙激地摟住裴時衍脖子，“爸爸，迪士尼，和哥哥。”

裴時衍低頭在泡芙臉上親了一下，“好，等哥哥考完試我們就去。”

裴子墨不僅沒激，反而滿臉嫌棄道：“不是跟你說了張偉豪由校長帶著，媽媽只帶我和妹妹沒問題的，你還來幹嘛？”

看到兒子對他這麼冷漠，裴時衍無奈皺了一下眉：“我出差正好順路。”

裴子墨冷笑：“裴總出門不應該是私人飛機或者豪華頭等艙嗎？怎麼今天來坐經濟艙了，難道你公司破產了？”

面對兒子的冷嘲熱諷，裴時衍並沒生氣，反而笑著他的頭：“如果我真的破產了，我先把你賣了還債，父債子還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我現在是媽媽的兒子，才不會給你還債。”

裴子墨說得毫不留，就像當初離婚期間跟江黎說的那些話一樣。

裴時衍知道兒子說的都是氣話。

儘管如此，他聽到這些話，心裡依舊不好。

可想而知，當初的江黎在被他離婚以後，又聽到兒子那些話時，的心該有多痛。

應該沒有什麼比自己最的人背刺更加痛苦的了吧。

裴時衍眼神裡帶著無法掩飾的傷，看向江黎，“看來兒子還是跟你最親，我養了他四年，都抵不過你養他幾天，江黎，這個兒子你沒白費辛苦生下他。”

江黎眼神淡漠，沒有一多餘的表，“我承認墨墨是我兒子，但並不表示我承認跟你曾經有過一段婚姻，裴時衍，我希你能注意分寸，不要再給我惹來麻煩，我不想被人扣上勾引別人未婚夫的罪名。”

裴時衍神微沉：“你放心，有機會我跟外界說清楚我和你的關係，不會讓人再誤會你的。”

“不用，四年前你不想承認，四年後的今天，你覺得還有這個必要嗎？”

江黎目如同寒冰一樣落在裴時衍上。

說得有多決絕，裴時衍的心就有多痛。

他現在所的一切，都是四年前欠下的債。

那是他對江黎永遠也無法補償的傷害。

裴時衍神有些黯然，語氣從來都沒這麼好過，“好，我全聽你的，只要你讓我跟孩子接就行。”

兩個多小時的行程，江黎全程都在給裴子墨講題。

連個眼神都沒給裴時衍。

裴時衍抱著睡著的小泡芙，將一瓶飲料放在江黎眼前。

態度溫和道：“講了那麼久，嗓子該疼了，喝點水吧，這是你喝的綠茶。”

江黎看了眼飲料瓶子，悉的品牌，悉的味道。

悉的那個人。

只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是從前。

記得每次做完報告回來，裴時衍都會遞給一瓶綠茶，還滿眼意地誇讚報告做得好。

當時聽到這些話，覺那瓶無糖綠茶都變得像蜂一樣甜了。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可真是傻呢。

自己辛苦幾個月拿下來的專案，裴時衍幾句甜言語，就讓覺得那是真了。

怪不得林之夏一直說是腦呢。

江黎將綠茶還給裴時衍：“謝謝，我現在喜歡白開水。”

說完，從包裡拿出來保溫杯，不顧裴時衍有些落寞的眼神，仰頭喝了幾口。

裴子墨看到爸爸吃癟，忍不住朝著他挑了一下眉梢，“裴總，腳丫踢到鋼板上，是不是很疼啊？疼就對了，誰讓你以前總欺負我媽媽來著。”

裴時衍氣得敲了一下他的頭，“你不說幫我，還在這幸災樂禍，這幾年我算是白疼你了。”

第二天上午，全國奧林匹克數學競賽如期舉行。

裴子墨第一個衝出考場。

那張原本稚又帶著一點傲的臉上洋溢著一抹興。

他跑到江黎邊，信誓旦旦道：“媽媽，我一定能拿到國際奧賽的資格。”

江黎激地看著他：“這麼有把握？要考到全國前五名才有這個資格的，況且，你是二年級組參加的五年級組考試。”

“一定沒問題，你就等著請我吃大餐吧。”

江黎笑著他的頭，“今天先請你吃一頓，等你拿到國際奧賽金牌，再正式請你一頓，怎麼樣？”

裴子墨眼睛一亮：“真的嗎？我記得這裡有一家法式餐廳很好吃的，還可以俯瞰整個城市。”

小泡芙聽到這個，激地在裴時衍懷裡拍著小手，“爸爸，吃飯飯。”

裴時衍看到兒子這麼優秀，兒這麼乖巧，一時間他好像回到四年前，他還沒跟江黎離婚的時候。

他不自拂了一下江黎的頭，聲音溫道：“我記得你喜歡那家餐廳的甜品，等會點給你吃。”